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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四五四章 心理压力上升期(二更)
    对于这场所有人都不婚姻,毕月能做的就是扯住刘雅芳的衣服袖子嘱咐道:

    “娘,别我葛大娘埋怨寒菲,你也跟着上眼药的。. M”

    “我上啥眼药了?”

    “别说她吃啥东西可劲儿造,什么东西吃起来没头啥的。别学那些。”

    毕月说到这还摇了摇头,雅芳纳闷不已。

    “娘,以寒菲家的条件,她怎么可能是吃什么没够的人。

    还不是肚子里孩子影响的。

    要不然你当人家没吃过酸果子和巧克力啊?至不至于你腌那咸菜一碗一碗的吃,换以前,给人家都不稀得要。”

    刘雅芳有点儿嫌烦地挥了挥手,打断道:

    “知道了。我用你嘱咐我那事儿?我不是嘴快的人。再说了,等以后再咋地人家是一家人,我当那坏人呢,跟我有啥关系。”

    刘雅芳跟毕月说是这么说,可挡不住她也生了俩儿子,对于葛玉凤跟她说的那些抱怨,她感同身受啊。

    虽没和葛玉凤学戴寒菲不注意走路嗖嗖地,但她附和:

    “可不是咋地,嫂子你就不能寻思那个了,哎呀都已经这样了,等过了门慢慢教吧,城里孩子都那样。”

    葛玉凤盘着腿儿坐在床上,一脸愁容,边拍大腿边埋怨道:

    “弟妹啊,你说我家大山这个命啊,俺们老赵家咋就能摊上这么个儿媳呢?

    那花钱如流水,挣多少也不够她败祸的啊?

    谁过日子像她那样。

    俺家二闺女跟我说,她收拾屋子收拾柜子,光戴寒菲那裤衩子就有好几十条。

    那还里头穿的呢?外面的呢?

    唉,说是一柜子一柜子的,有的还是新鲜的,一穿过没过水的,都搁那里面团成团儿那么扔着。

    窝窝囊囊的,都是她的衣裳,大山的东西就占那么一条条,一个小柜门。”

    刘雅芳听的直撇嘴。

    这要是大成也给她领回来一个这么败家的,她也得不乐意。

    毕月却听的无语。

    这还没花老赵家钱呢?人家自己在娘家时买的,讲不讲个道理?还翻人装内衣的柜子翻出理来了?

    这才哪到哪,结果听到下面这番话,毕月更是如鲠在喉。

    葛玉凤越说越生气,再加上想起两个闺女说的那些,昨夜听到家里爷们报账说去车管所订车的事儿,一股急火上头,她拍着巴掌气愤道:

    “你说说,弟妹,她要是大闺女嫁进门,她挑饭店挑车的,俺们不说啥,俺们也高眼。

    城里闺女嫁咱这小门小户的,那都应该的。

    你说她都挺个大肚子了,结婚装啥新人呢还?证都扯完了就走个程序。

    要的那个四眼叫齐啊!

    这也挑那也挑,这不好那不好,也不己啥样。

    俺们没挑她就好不错了。

    你们都听见了吧?

    她那爹娘还舔脸儿要求我们这那的呢,要是我,就得臊死了!

    要求啥啊还?

    赶紧人家男方认给领走就得了,俺们家能接住了认账,我跟你说,弟妹,谁道你觉得呢?咱是不是就算仁义人家了!”

    刘雅芳一凤情绪激动,赶紧安抚:

    “那不是,嫂子,那不怀孕了嘛,都两好变一好,为了孩子,别说那些了。”

    葛玉凤瞪大眼睛,有些话越说越密,有些事越想越气:

    “为啥孩子啊?我问过大山!”

    刘雅芳赶紧截住,对往暖瓶灌水的毕月说道:

    “月月啊,你快放那,一会儿娘整,去回你屋吧。”

    毕月也确实听不了,没有人注意她刚才灌热水时手上的动作一紧。

    可当她刚关上门,就听到葛大娘说道:

    “就那一次,俺们大山一问三不知稀里糊涂的。

    她能跟大山那样,我知道她以前啥样啊?

    你爹娘给她惯的。

    弟妹,你吧?现在我那儿媳也有点儿疯疯癫癫的……”

    “哎呀,嫂子,可不能那么想,是性格外向,不能那样!”

    “是,我就是那么一说。

    我就顶瞧不上戴家没个自觉性,孩子都那样了,还能扯个大嘴叉子好意思要求这那呢。”

    葛玉凤还说了一大堆,她不把刘雅芳当外人。

    毕月却替戴寒菲心寒,也为自己心寒。

    她捂着小腹呆呆地坐在书桌台前,想着自己要怎么办,自己会不会也会被人说成这样。

    毕月代入了戴寒菲的角色,无形的压力侵蚀着她。

    她甚至还不如戴寒菲那个当事人,至少当事人没有听到那些“谁人背后不说人”,毕月却以一个旁观者晰明了。

    这一刻,她深呼吸闭了下眼睛:

    原来,人真的不能犯错。

    钱上事儿上,可以差点儿,被挑剔,这都可以忍。

    可人品,原来在别人眼中也会变了味儿,就差没有人品可言了。

    ……

    赵大山的两个姐姐买烟酒糖茶抱怨。

    抱怨买回来得退回去,可是谁能给退啊?

    因为戴母直接下脸子说糖茶都不够档次。

    烟酒还是毕铁刚给的进货价,勉强过的关。

    葛玉凤也抱怨,抱怨到对刘雅芳直抹眼泪,说戴家要逼死人了。

    有多大饭盆吃多少饭,为啥要为难他们这些一年也挣不了两个辛苦钱的农民?

    赵树根儿也一脸愁容,两手搓着裤线,对毕铁刚为难道:

    “老弟,老哥哥是真的……那个饭店一桌酒席太贵了,十几张桌,我我没带够钱。我想管你借点儿,等大山那头你们分钱,你就直接扣。”

    连续三天,各种抱怨声,赵大山这个准新郎到了丈母娘家还得听指挥,嘴上得答应还缺啥张罗啥。

    回到家了,听到两个姐姐指着鼻子埋怨他,赵大山只能和他父亲对着抽烟,一次次用着悔不当初的悔恨眼神望向父母。

    毕月旁观着一切,就感觉这婚礼啊,要是没有孩子那条线拉扯着,早拉倒了。

    指定就在商量这些细节中拉倒,挺不到结婚那天。

    门不当户不对,一方觉得已经不停降低底线,一方觉得为了让对方满意已经倾尽所有还得拉饥荒。

    两家谁都不适应,谁心里都不舒服。

    就是在抱怨声中,眼方不是结成亲家要挺不住时,赵大山和戴寒菲的婚礼如期而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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