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制作好的音频后，郝平马上回到酒店，用自己的电脑上传到服务器上，又发了信心给细井志，告诉他急用。

    第二天，就接到了电话，告诉他已经修好了，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打电话来的不是细井志本人，而是细井志的一个下属，是一个瑞典人。郝平正担心自己不会说瑞典话呢，对面就来了一口倍儿地道的东京日语。

    你说一个瑞典人和一个中国人，偏偏在电话里用日语交流，真是槽点满满郝平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做到细井志的助手。

    瑞典人很是担心地告诉郝平：“细井先生似乎遇到了很大的打击，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恍恍惚惚地。让我通知您已经把曲子修好了，自己去一边正在思考人生。”

    郝平很淡定地告诉他：“没事儿，他已经习惯了。”

    当然挂掉电话之后，郝平还是对细井志先生的遭遇表示了0.01秒的遗憾和愧疚，然后高高兴兴地拿着曲子就跑去找徐导了。

    “这几首歌您看着选吧，不过我推荐您这首《普通disco》我个人非常喜欢……”

    徐导也有点懵：“你们怎么还自己写了歌？”

    郝平比她更懵：“……不是您说让我们要早点准备好吗？”

    徐导：“你说的准备，不是制作全息投影的准备吗？”徐导还真是上心，既然答应了帮郝平弄这个东西上晚会，她这两天还专门去了解过了这个什么虚拟歌姬的新玩意：“……你们写的歌能用吗？我可是去你们的网站看了看，那些‘鬼畜’什么的，虽然有意思，但不能上电视的啊。”

    徐导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都给你们做好了准备了，我们这边给你们提供歌，虽然都是其他歌手的歌，但使用版权我们还是有的。你们提供技术支持就可以了，怎么样？”

    郝平：“……”

    这是个误会啊。

    虽然vocaloid经常被拿来做鬼畜，但人家本来不是用来做鬼畜用的呀。

    郝平解释了两遍，徐导才犹豫道：“……那我试听一下，如果不行，那就按我的方式来怎么样？”她苦口婆心道：“元旦跨年晚会虽然没有春节晚会那么隆重，但我也不能胡来，我虽然答应你帮忙，但你们也得考虑一下我这个位置上的难处吧。”

    郝平只好点头，他现在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就应该早点祸祸细井志去，如果有网络上的热度，那今天的问题就没有了。现在他只怕徐导心里觉得不喜欢，直接就给毙了。

    唱别人的歌虽然也能起到宣传作用，但最后吸引的究竟是原曲的粉丝，还是虚拟歌姬的粉丝，那就不好说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好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徐导只好皱起眉头，戴上耳机。

    听了一会儿，她突然惊奇道：“咦？！”

    郝平被她吓了一跳，徐导却放下耳机：“这个也是你们合成的音乐吗？怎么跟你们网站上的那些差别很大……那种奇怪的电子音少了许多，虽然还有一些，但比你们网上那些正常了很多。”

    您这误解得多大啊。

    郝平心里大大地后悔啊！

    他就不应该咸鱼，如果早一点祸祸细井志就好了。那不但歌不会让徐导觉得没底，还能用细井志或者天野顺太帮忙。职业玩调音的，调出来的合成歌曲效果比那些新人要强许多，人剑持秀纪当初搞出这个玩意，是打算给专业人士使用的呀！

    事实上，如果时间再久一点，也会有许多专门玩vocaloid的调出来的效果很好。但这玩意现在是被郝平拔苗助长的，网上那些玩vocaloid的现在还比较稚嫩。

    然后徐导就被误导了。

    失误啊，严重的失误啊！

    他就应该果断点，早早儿地把细井志给祸害了不就完了嘛。

    反正都是祸害，早点祸害也是祸害啊。

    ……

    远在欧洲。

    此刻正在cos著名法国雕塑家罗丹的代表作的细井志，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那个擅长说日语的瑞士助理看了看自己的老板，眼里是放不下的担忧：这老板……不会gg吧。

    他可是靠会日语这一点才从原本公司的职员里脱颖而出的，要是细井志gg了，换一个不需要日语的ceo来，他可就没用处了。

    ……

    听完细井志调音出来的曲子之后，徐导就安心了许多。但还是有些担心：“真的不要我找人给你们准备曲子？”

    郝平问道：“您还觉得不满意？”

    徐导叹道：“我是觉得，你们这是新鲜玩意。不如用一首当红歌曲做噱头，这样更稳当些，对你们也有好处。”

    郝平松了一口气，不是嫌弃歌不行就好：“本来虚拟歌姬就是个噱头了，您也说是新鲜玩意了，混一个老歌在里面哪还有意思啊。既然要追求刺……呸，既然要追求新意，那当然要贯彻到底了。”

    徐导没办法，只好道：“那就这么定了吧。”

    她心里其实有些打算：虽然答应了郝平要把这玩意弄上电视台，但放在什么时间段她可没有保证。类似这种晚会，不论是电视机前面的观众还是现场的观众，开场后和闭幕前的时间段是最重要的，中间这段时间是比较倦怠的，这个时间段放一些不重要的内容上去也无伤大雅。

    就算是失败了，那影响也不大。

    如果上面的领导问下来，就说是为了试验新的内容新的题材，她也有话好说。凭她目前的状况，这么点小事还是扛得下来的。

    万一成功了，那就更是有功了！

    她答应郝平，可不是没动脑子的答应的。

    “原本我是打算，找两首当红歌曲，顺便再找一个明星跟着上去的。”徐导说：“但现在的情况估计也没人愿意了，临时再找明星来搭档也不合适。”

    郝平刚想说要不就不搭配明星了，让洛天依和言和搭档不就完了嘛。

    谁知道徐导下一句就让他把到喉咙口的话吞了下去。

    “既然帮忙了，那就干脆帮到底。你不是说这两个虚拟歌姬的音源采集是从你们事务所的配音演员来的吗，那就直接让她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