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凡间,陈一凡自己也是懵逼的。
什么鬼,他竟然从玉帝这里敲诈来了几员大将!
早知如此,他还推什么推啊,太白金星召的时候,就该屁颠儿屁颠儿去了。
不过……这会儿神仙是讨过来了,往哪儿放是个问题。
要是放到地府,阎王们转世投胎的一部分作用,不就没了么?
这么几尊大神坐镇,哪个刺儿头还敢冒头啊!
于是,陈一凡直接带着他们下了凡,且未下令通传地府,自己拐了几个神仙回来。
别说其他人了,就是被玉帝指给陈一凡听命的二郎神、托塔天王等神也是一脸懵逼,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对待这个转世的酆都大帝。
不过……陈一凡带他们直接下凡这件事,还是在他们之间受到一致好评,听说人间一天一个样儿,他们早想下来看看了。
托塔天王更是在得知陈一凡不打算立即带他们下地府时,踌躇的提出了一个要求。
“大帝,我想去找找我儿子!”
“去吧!去吧!”陈一凡大度的挥手同意,他正头疼这莫名其妙的拐来了一众神仙,一时该怎么安置的问题。
托塔天王走后,剩二郎神、镇殿元帅王魔、雷部正神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斗部正神金灵圣母及雷部两天君,斗部一恶煞。
他们的形象,在人间么……
嗯,只能说是很突出了。
想了半晌,让自己亲自带他们去了解凡间,融入社会,那是不阔能的!
他可不想再被当成拍戏的了!
但是万能小弟萧云现在也忙不过来,还在处理车祸的事呢。
转了转手机,陈一凡给黄琰打去了电话。
“歪?小琰哪,下课啦?还上啥学啊上?快过来,交给你一个小小的任务。”
“嗯?告不告诉鸢儿?别!还是先别给她说了,让她在学校呆着吧!我怕她一时受不了这刺激!”
陈一凡挂断电话,与众神大眼瞪小眼的待在他们刚刚下凡时出现的无人小巷当中,等着黄琰到来。
“在凡间,你们的形象……得换换!”气氛一时沉寂,所有神仙都看着陈一凡,陈一凡看了众神两眼道。
他们的形象,当然不是电视剧里那神仙妆造满满的廉价感,那是个个威武不凡、气势摄人啊!
还有周身被雷霆笼罩,被霞光笼罩的,太特么夸张了!
毕竟,天庭八部正神中的两部主掌正神,玉帝的亲侄儿,这都被自己拐来了,比不得五方天帝,却也不是小人物……
“这我知道!”二郎神一听,当即自告奋勇,那雄武的身躯一转,顿时成了个白衣飘飘,大袖飞扬的英俊少年,成了那个灌江口白衣少年郎,放那千年前,不知迷倒多少怀春少女。
额……只是,陈一凡还真不好意思告诉他。
大哥!你这一套现在也不适用了!
虽然不会被当成神经病,那也会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回头率!
可还不等陈一凡说话,其他神仙见状,也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个个摇身一变,广袖博带,衣袂飘飘,活脱脱一个电视剧里八仙归位的造型。
陈一凡眼角直跳,他发现要让这群家伙安安分分的在人间度过一段美好的“度假时间”,还真不容易!
还好!还好劳资是酆都大帝,不用凡事亲力亲为!
陈一凡心中暗自庆幸,也不去打搅此时已经兴奋攀谈起来的各位神仙大佬了。
还是等黄琰来了,通通交给他就是了。
交给黄琰,还是比较符合神仙间的规矩。
黄琰虽然只是一个未得道的小妖,却算是酆都大帝座下“童子”,接待安排这类玉帝暂借给陈一凡的手下,也算是本职工作。
所以,当黄琰过来,陈一凡说是要把他们交给黄琰安排,让他们暂时留待人间听命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什么意见。
甚至……还相当的兴奋。
现在的三界,除了二十年前那场突发大难,基本是安定得莫得法子。
他们这些管理阶层的神仙,大部分时间无所事事。
可这没公务,天条也不让下凡啊!
所以,他们很久没能下凡逛逛了。
谁不想从自己住腻了的地方,到别人住腻了的地方去旅旅游呢?
凡人莫不憧憬天宫美景,神仙却也有为俗世流连的时候。
将剩余这七大神仙交给黄琰带走后,陈一凡松了口气。
敲诈玉帝一时爽……
一直敲诈,一直爽!
这玉帝咋这么好说话呢?他自己都没想到事情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还以为阎王们走后这段时间,自己要忙起来了。
现在看来,他就是天生安逸命,这不,还送几个打下手的来!
陈一凡哼着咿咿呀呀不成调的“鬼语”,坐了个公交车就准备回学校了。
快傍晚了,回去陪鸢儿吃饭呀!
这小生活,美滋滋!
还没到学校,敖泠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陈一凡拿出电话一看,微微一笑,接了起来。
“怎么着?成绩出来了?你输了吧?”陈一凡挑眉道。
“出个鬼,你是不是又没听讲,明天才出成绩。”敖泠鸢撇嘴道。
这就是他们学校的学霸!
哎——等等,她是不是被带偏了?
敖泠鸢一顿,转而问道:“你刚刚突然把黄琰叫去了,还不让他告诉我出了啥事儿!”
“怎么着?你嫖/娼被抓了,让人去领啊?”敖泠鸢语气有些委屈,好奇心在心里疯狂滋长。
人就是这样,越不让她知道的事,她就越想知道,连龙也不例外。
陈一凡当然知道她这只是开玩笑,但却不想对此太过纵容,莫非他每做一件事,都得对敖泠鸢汇报不成?
如果他只是陈一凡,他可能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他是酆都大帝!
敖泠鸢是他的未婚妻,也是东海龙王的女儿。
陈一凡故作不悦:“这是我地府的事儿,还得向你汇报不成?你这还没成地府主母呢!”
电话那端,敖泠鸢一怔,随即低头,另一只搅着衣角的手不自觉掐紧,只觉心里一疼。
不知何时,成了这种心情,她明明该知道的不是吗?
明明,该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