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纪由乃还在和宫司屿他们分析沈曼青的奇怪之处。
包括驻颜有术,举止神态奇怪。
几分钟后,范无救就来告诉他们,失踪的沈曼青被发现,且神志不清腿脚不便,无法行走。
并且,她的周围,还有灵力的残痕。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会术法的人,曾在沈曼青周围,对她用过灵力。
且不论是谁,但下午还精气神极好,驻颜有术,优雅温柔的老太太,这会儿突然成了神志不清,无法行走的人。
这就足够让人怀疑了。
“那范大人,宫家不见的那几名女眷找到了吗”纪由乃起身,迎向了范无救,若有所思问道。
“没有。”范无救摇头,话落,拿出了自己和谢必安、灵世隐准备的结婚礼物,交予了纪由乃,继而又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们停留在人界的时间不能太久,必须要回冥界了。”
听到范无救要离开,纪由乃表示理解。
因为冥界鬼神,是不能在人界呆超过24小时的,算算世界,从昨夜凌晨,到这会儿天色已黑,已经很久了。
“啊,那范大人,你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纪由乃提起裙摆,踩着水晶细高跟,进入了总统套房的更衣间内,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拿出了一枚令牌,重新回到范无救面前后,将手中令牌,交给了他。
“冥帝当初要赏我,你知道的,我没讨赏,见他迷雕刻,让他刻了个免死金牌赠予我,可以有三次使用的机会,免罚、免死都可以,这次回去,蒋王知道你们三人没完成任务,必然会罚你们,用这个令牌,能免罚一次。”
范无救垂眸,凝望着纪由乃手中冥帝亲刻的令牌,冰冷无情的瞳孔中,掠过一丝欣慰,却没接。
“你有心了,不过,不需要,你自己收好,等万不得已之时再拿出来用,别这么不珍惜次数。”
“欸”
“蒋王未必会罚我三人,毕竟我三人对他忠心耿耿数千年,若真因为一己之私而罚我们,反倒会让我等寒了心,而我等,也不能用这种东西,去损害与蒋王之间的君臣之情。”
毕竟范无救心知,蒋子文在冥界,最相信的人,莫过于他,灵世隐,还有一个纪由乃。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蒋王手段狠绝,一旦知道你嫁给了宫司屿,必定会暴怒至极,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来,你要准备好迎接暴风,信我,他绝没你想的那般善解人意。”
嘱咐之后,范无救就离开了,和谢必安、灵世隐一道回了冥界。
范无救的忠告,并未让纪由乃有多大的危险意识。
她觉得,婚都结了,就差有孩子了。
难不成蒋子文还会来一个棒打鸳鸯,宁死都要把他俩分开
在纪由乃眼里,蒋子文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而且,她是阴阳官,和人结婚,本就不受控制,也未犯冥界铁律,她有身为阴阳官的唯一特权啊。
换完礼服,得知沈曼青已经被秘密送往了医院。
纪由乃也就和宫司屿,以及其他人一起下楼,进入了晚宴厅,继续参与婚礼的答谢晚宴。
与此同时,姬如尘和流云来消息。
宫家失踪的几个女人迟迟没有下落,酒店所有的监控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异常,几名宫家女人最后消失的地方都不一样,但是,监控也没有拍到她们离开酒店的画面,也就是说,人还在酒店。
宽敞华丽,唯美梦幻的晚宴举行厅中,悠扬的乐团演奏曲目悦耳动听,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整个宴会厅的灯光都是如仙境一般的淡紫色、暗蓝色和白色格调,干冰制造的薄雾效果让整个场地放眼望去如同开遍了鲜花的仙境,天顶上还吊坠着各式各样的星空装饰,以及大量垂荡下来,如流苏如帘幔似的紫藤花海。
不远处的白色舞池中,许多男女在跳着优雅的华尔兹。
周围围成一圈的白色花蕊长桌上,放置了琳琅满目的西式糕点和中式甜点。
所有的男女,衣着光鲜亮丽,气质优雅非凡,他们互相敬酒,互相攀谈,有的男宾聚集在一起,谈论着生意场上的春风得意;有的上流名媛女宾聚集在一起,羡慕攀谈着今晚婚礼女主角纪由乃的婚纱、礼服、珠宝首饰甚至她的容貌,或是赞叹今晚新郎那能够令无数女人痴狂的俊美容颜;还有的豪门已婚贵妇,则聚在一起,时不时在人群中寻找着新娘的身影,对她评头论足
“3319克拉的“克虏伯”钻石戒指,近六千万,这宫家继承人也够下血本的,啧啧那纪由乃中指上还戴着枚粉钻,听说是订婚戒指,也贵的吓死人,我手上的蓝宝石婚戒,是我老公家祖传的,也才一千八百多万,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一个珠光宝气的高贵少妇举着香槟,冷艳笑道。
“谁知道他俩结婚能维持多久,现在羡慕有什么用你以为豪门圈是这么容易站稳脚跟的豪门贵子,有几个是安分的现在那纪由乃春风得意,谁知道十年后,二十年后,等她人老珠黄,自己老公会不会出去找情人。”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老公是宫氏集团法务处的首席律师,他告诉我了,宫家继承人已经把他名下所有的资产、债券、股份,都送给了这个纪由乃,他俩要真离婚,男方就”
“一无所有”这四个字,八卦的说话女人还未脱口而出。
一滴不明液体,就突然从花团锦簇的天花板上滴落到了女人的额头上。
转而顺着她的额头,滑落进了她的眼睛,顿时令她视线模糊不清,忙拿手帕擦拭。
“这什么啊黏糊糊的。”
不等女人擦完。
一滴,两滴,三滴
接二连三的有不明液体持续滴落。
因为晚宴现场的光线柔和较暗,女人不停擦拭,只觉这液体呈深色,也未多在意。
可是这滴落下来的液体越来越多。
并且周围好几个人,脸上、裙子上都被滴落的不明液体弄脏。
很快,就引起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