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走后,也没有心思待下去,又几句,将杨勇刚才的问题含糊过去之后就匆匆离去。
到了晚上,杨勇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了,另一队三十人的军士也进入城中,就住在离杨勇不远的一座客栈,两队人马装做互不认识,这队军士由段达亲自带队,他们的身份证明是另一家高门的子弟出游,杨勇在出京时,早已准备好数个身份备用。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还被自己父亲狠狠打了一个巴掌的青年为宇文成的长子宇文远,宇文远身为县令之子,最重要的朝中还有一个大将军和一个工部侍郎做靠山,在万荣县可以说从来没有看上却得不到的东西,今日在回城的路上偶然碰到杨勇一行人,看到马车上的杏儿和媚儿两人姿色时心下大动,恨不得马上就抢回家中对两女凌辱。
只是当时是在官道上,杨勇一行人看上去并不好惹,宇文远虽然平时胡作非为惯了,却并不代表他傻,见到这行人前进的方向正是万荣县时,宇文远更是打消了在路上动手的主意,到了万荣县,还不是他的天下。
回到县里后,宇文远派手下一直盯着城门口,等到他的手下看到杨勇一行人进城时马上向他汇报,中间耽搁了一点时间打探杨勇等人的住处,确定之后宇文远才兴冲冲赶来,没想到却碰到自己父亲在里面,非但自己的希望破灭,反而挨了一巴掌,这让宇文远心中怒气冲天。
等出了客栈的小院。宇文远怒火稍降。想起两女的姿容,以前玩过地女人顿时通通成了庸姿俗粉,心中实在难予割舍,向刚才被他打了一掌地小头目招了招手:“你过来。”
小头目赶忙来到宇文元远跟前:“公子,有何吩咐?”
这主仆俩人一人脸上一个掌印,倒是相映成趣,旁边的路人都是大为惊讶,不知道是谁敢打万荣县的衙内巴掌,不过,以宇文远在万荣县的强势。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嘀嘀咕咕,最多是走远后再小声论议而已。
“你马上去查一查那小子是什么来路?”
“是。”家丁头目连忙下去。
宇文远之所以先前没有查杨勇一行人的来历,是认为在万荣县他不用顾忌任何人,如今既然自己的父亲都向着杨勇,宇文远自然知道对方来头不小,必须查清楚再说。对于宇文公子派人的问话,守门的军士自然不敢隐瞒。宇文远很快就得到杨勇是来自陇西李家的消息。
一听到陇西李家,宇文远顿时泄了气,宇文家虽然也有靠山,但比起陇西李家来无疑是小巫见大巫,只是两女绝色地姿容不停的在宇文远脑中闪现。让宇文远简直是心痒难忍。
“来。喝酒!”在万荣县的百花楼中,宇文远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频频举起酒怀猛向自己嘴中灌去。旁边两名作陪的青年有点摸不着头脑,宇文远连灌十余怀后,其中一人忍不住将宇文远的酒怀夺了下来:“宇文兄,你急匆匆把我们叫来,什么都不说,光喝寡酒有什么味道,待我叫几名美人上来,咱们几人乐呵乐呵。”
说话地人叫姓严名种,正是监察御史严达的长子,长得眉清目秀,只是一双三角眼却破坏了他整体形象,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阴恨,另一人姓范名楞,正是监察御史范义地长子,却是长得一身肥肉,倒不负他父亲给他单名取一个愣子,三人同是万荣县的官宦人家,自然是此熟悉,结成好友,被万荣县的百姓称为万荣三公子。
听到严种的问话,宇文远摇了摇头:“你们不懂,万花楼的女子又怎能跟她们相比?”
严,范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宇文远今天有点不对劲,严种问道:“宇文兄是不是看上哪家女子?以宇文兄地家世,把她娶过来就是,难道在万荣县还有宇文兄顾忌之人?”
“若是万荣县人,为兄自然不用烦恼,可是她们并不是万荣县人,只是经过万荣县,说不定过几天就会离去,想起如此天仙化人,我宇文远能看到却不能得到,苍天真是无眼。”说着,宇文远激动起来,将手中地酒怀砰的一声重重放在桌上,顿时酒水四溅。
严种和范愣两人都听得一愣,这个宇文远家中妻妾不下两位数,包括府城的欢场都是常客,还没有见到过他对女子有如此上心地时候:“宇文兄,那女子真有那么美?”
见到两个好友怀疑,宇文远不悦的道:“当然,难道你们不相信我的眼光,不是一人,而是两人,她们简直是春兰秋菊,难分仲伯,一个野性泼辣,一个温柔娴淑,若能对她们一亲芳泽,我就是减寿十年也愿意。”
两人都被宇文远说得心驰神往,范愣拍了一下桌子:“即如此,那还等什么,把她们夺过来就是。”
宇文远顿时唉声叹气:“愚兄又何曾不想,只是……”宇文远将今天发生之事说了一遍,甚至连自己挨了父亲一巴掌也不隐瞒,两人才恍然大悟,难怪宇文远脸上现在还有一个淡淡的掌印。
“兄长真想得到这两名女子,那也不难。”严种听完宇文远的诉说,一双三角眼顿时闪出精光。
“当真?愚兄就知道二弟平时最有主意,若二弟能让愚兄得到这两名女子,以后我当以二弟马首是瞻。”宇文远一听有办法,顿时精神大振。
听到宇文远的保证,严种也是高兴万分,万荣三公子自然是以宇文远排在首位,严种自许比宇文远样样要强,无奈家世不如人,只得屈居在下,如今宇文远肯为了两名女子甘愿让位,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严种高兴。他马上就在宇文远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宇文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没有马上答应,迟疑道:“严兄,这样是否太冒险了?”
严种激到:“宇文兄,难道你乐意两名美人就这样白白离开万荣县,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起两女的姿容,宇文远顿时热血涌了上来:“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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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浦州刺史府,刺史梁士彦焦急的在府中踱来踱去,梁士彦字相如,是安定乌氏人。从小好读兵书,颇涉经史。二十岁时就以军功拜仪同三司,周武帝闻其勇决,自扶风郡守除九曲镇将,进位上开府,封建威县公。随从武帝攻克齐晋州,进位柱国。除使持节、晋绛二州诸军事、晋州刺史。
周取晋州后,武帝率军返回长安,齐后主亲率六军而围之,梁士彦独守孤城,外无声援。众皆震惧。梁士彦谓将士曰:“死在今日,吾为尔先!”于是部下勇烈齐奋,呼声动地。无不以一当百。
等到周武帝重率大军解围,晋州军民死伤大半,梁士彦妻妾儿女皆上阵守城,见到周武帝,梁士彦大哭道:“臣几不见陛下!”武帝闻之,同样落泪,齐平后,梁士彦封郕国公,进位上柱国、雍州主簿。宣帝即位,除东南道行台、使持节、徐州总管、三十二州诸军事、徐州刺史。
隋代周后,梁士彦为行军总管,随韦孝宽平定尉迟迥叛乱,梁士彦非但没有提升,反而由行军总管转为蒲州刺史,刺史之位虽然不差,只是蒲州位于晋、陕、豫交界的边远地区,民不过数万,地疲民穷,梁士彦如何甘心。
当初在周时,杨坚虽然是随国公,只是身为大前疑,才位于众臣之首,可是他梁士彦也不差,除东南道行台、使持节、徐州总管、三十二州诸军事、徐州刺史。单单一个徐州刺史就不知比现在地蒲州好上多少倍,何况他还持节三十二州诸军事。
梁士彦有时不免会想,若是尉迟迥造反时,自己也跟着呼应尉迟迥,杨坚还能不能当成皇帝,非但不能,恐怕全家都要死于非命,这样一想,粱士彦心中更是不平衡,好你个杨坚,用过我就过河拆桥,杨素、高颍、苏威这些人算什么东西,为何能窃据高位,我梁士彦反而被打发到这个地方来。
“郕公,化政郡公来了。”他地家将梁默走了进来。
梁士彦大喜:“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宇文的身影出现在梁士彦的刺史府大堂,两人各自抱拳道:“郕国公!化政公!”
待梁士彦与宇文分宾主坐下,梁士彦朝梁默使了一下眼色:“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梁默恭声应道,梁默是梁士彦的家奴,天生神力,一身武艺更是有万夫不挡之勇,当初平定尉迟迥叛乱时,军中诸将挑选勇士,唯有史万岁能和梁默平分秋色,如今史万岁已是当朝的四品大将,梁默跟随梁士彦所立的功劳未必比史万岁差,却一直甘意做梁士彦的家奴。
宇文自然也知道梁默的勇名,对于梁士彦有这样忠心耿耿的武将,大为羡慕:“有苍头把守,本公就放心了。”
梁士彦微微一笑,梁默本来是突厥中擒获的奴隶,突厥人为擒他,损失了数十名好手,本来要处死,自己听到后,爱惜梁默地勇名,以极大的代价才把他从突厥人手中换回来,只是换回来之后,梁默已经被突厥人折磨的奄奄一息,梁士彦又不惜重金请来名医,才将梁默从死亡线上了回来,别人就是羡慕也无济于事。
看着梁默象一截铁塔一样将大门把守住,宇文低着头向梁士彦伸了过去,兴奋的道:“郕公,太子出京了,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梁士彦点了点头:“本公也听说了,只是你我两家实力是否太弱了一点?”
“哼,杨坚有功不赏,倒行逆施,又何止你我们两家,本官与和刘昉、元谐、卢贲、张宾数人联络上了,他们也愿意和我们联合在一起,到时平分了这天下。”
梁士彦大喜:“刘昉、张宾、卢贲也就罢了,刘昉不学无术,张宾也只是一州刺史,卢贲虽然以前是杨坚的亲信,现在也只是一名五品将军,元谐可是与杨坚有同学之谊,又位列上柱国,他也愿意反对杨坚?”
宇文不屑地道:“上柱国算什么,正因为他是杨坚的同学,才了解杨坚地缺点,既然杨坚可以当皇帝,他为什么不能当?”
“是极,是极,到时就与他约定三家分天下又何妨?”
宇文摇了摇头:“不是三家,是四家?”
梁士彦顿时闪过一丝怒气:“怎么,刘昉、张宾、卢贲他们难道也想自立一国。”
“不是他们。”宇文掀开桌上的茶怀,沾着茶水写了两个字,然后迅速抹去。
梁士彦惊讶的合不笼嘴:“若能将此人拉入我方,起码也有八成胜算,只是他们家族已是尊宠到极点,何以愿意冒险,万一是故意试探我们,岂不糟了?”
宇文道:“郕公放心,此人有把柄抓在刘昉手中,若是我们失败,他家族也没有好事,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我们的详细计划不能告诉此人,等到起事后,才逼他站在我们一边,目前关键是将太子抓到我们手中。”
梁士彦点了点头:“化政公放心,太子一出京,本公就留意他的信息,虽然他突然乔装潜行,现已失踪,但有几个地点他必定会去,洛阳肯定是其一,本官马上派梁默带着精锐前往洛阳,一旦发现,马上就他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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