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饭街里的‘丐帮’成员非常有组织,一个长得瘦弱的约在三十左右的男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儿,分压缩饼干的正是这人。
男人没了一条右腿柱着根已经生了锈的拐杖,右腿是自臀部之下裤子就是空荡荡的,右手手腕下面就没东西了,结成了R瘤一样的伤口上有着明显被什么动物咬过的痕迹。
男人虽残,但在这条街上很有威望,从他分发饼干其它人不闹不吵就可以看得出来。
素月还注意到,这人分东西很有原则,重点是老弱幼这三类人,多出来两块他也没自己收了,而是给了两个残得比较严重的男人。
等他分好大家也就散了,各归各位继续等饭票,男人却没有走,而是转身柱着拐杖慢慢的走到了七夜面前。
“我看得出来你们不是真没地方可去,我不是要赶你们走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别把危险带到这里来。。。。。。这些人,活着已经不容易了。”
似警告,又似哀求。
话落男人也不等七夜他们回答,柱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又回到街道最里面一角落里的草堆那坐下,坐下后没往七夜她们这方向看一眼,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坐那像是他自己独处于另一世界一样。
“姐,他啥意思?”素月武力值是进化了,但脑子还是基本停留在七夜刚认识她时的程度。
别看重生穿越什么的好像真重生一下穿越一下就会变聪明,智商这东西是个很玄妙的东西,不会因为你多活几次就质一个的飞跃,之所以感觉聪明了,那不过是多了份阅历而以。
就如七夜,她现在就完全看不懂男人此举的意义到底在哪。
威胁?
她一脚就能直接踢死的人,拿什么来威胁她们?不怕她们因为他刚才那话反而来个杀人灭口吗?
请求?有这样态度来请求的人?她们要是一个脾气不好,这家伙也是分分钟找死好不好?
七夜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他在赌。”
在赌她们的良心。
有素月把许严清给的一袋压缩饼干大方的分享给‘丐帮’成员为前提,‘丐帮’成员们虽没将她们这俩突来者当成自己人,但也是对她们姐妹待在要饭街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俩从来不主动向他们的饭票要东西,对大家并没有任何威胁。
就这么的,七夜和素月算是在‘要饭街’上起了班,早上准时八点会到,下午六点准时‘下班’,比白领还白领,连个加班都没。
还有更奇怪的是,那俩姐妹除了第一天外就再没一起来过。
有时是姐迈着小短腿拖着个破轮胎一路拖到那专用位置,然后再坐到轮胎上当起了‘残疾’。有时是妹妹迈着大长腿进来,之后坐下做出个残了的亚子。
刚开始,大家以为她们是那种想不劳而货的人,可渐渐的大家发现她们根本没有真要讨饭的意思,就是有人把东西丢她们那了,她们也是暗中随手就丢给了他们老大。
末世里,除了被保护太过的人外,傻子哪还能活到现在?几天大家就知道那俩混在他们‘丐帮’堆里,肯定是有其它目的。
但他们会告密吗?咚咚
呵呵,先不说人家到底啥目的他们不知道,向谁告密去?
再说了,这时代多管闲事的一向早死。
……
半月后的一天下午,这天要饭姐妹俩倒是一起出现在了‘要饭’街,只是不在原来的位置,而是和街口最靠外的俩夫妻用两包一斤装的面包换了位置。
两点整,‘要饭’街的对面,一辆加长重甲越野缓缓停下,先是副架下来一个看上去阴气森森的女人,女人下车后立刻从车头转道过去打开驾驶室后面的后座车门。
驾驶室的位置,正对着对面的‘要饭’街,后座的男人下车后朝着四周谨慎的扫视了一眼,正好入了‘要饭’街上那两道隐蔽的眼。
“嘶~~真是他啊。”素月一副饿脱了力一样的靠在七夜身上。
七夜一脸凄苦的拍着她的头似在安慰:“前几天都是他手下来这,他在明知我们一定会怀疑他一定会出手的情况下还离开统帅府那个安全屋跑这里来,里面肯定有什么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
你等下通知下去,计划改变,先别动手。”
“明白。”
后座下来的白衣男人扫了眼对面,便看到了和周围文明建筑毫不相符的‘要饭’街,眉心一皱面露不悦之色:“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这话他身边和他同来的女人没法回答,还是许宴华安排给他的本地土著司机更了解内情:“哦,先生您说的是那啊,小少爷总是见不得人受苦,还常闹着自己也要出基地到外面去体验生活,后来统帅就弄了这么条街,让小少爷无聊时就出来玩玩。”
男人可不管你什么小少爷大少爷的,面色一冷:“等我出来前,我不想再看到对面还是这样乱糟糟的。”
“这。。。”司机还想说什么,可男人以大步绕过他走向旁边的大门。
司机想了下,这位先生统帅似乎很尊敬,尊敬还有点讨好的意味,这种人他们哪得罪得起?
那要不,先问问统帅的意思,于是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这通电话出去的结果,就是半小时左右,一群身穿治安管理者服装的人如狼一样的冲进了‘要饭’街,像是在赶小狗儿一样,个个手里都拿着警棍,‘丐帮’成员一个不愿立刻就会遭到一阵拳打脚踢。
这时的七夜和素月俩都已离开,并不在场,也没法看到如此。。。的一幕。
等到她们第二天再次来‘上班’时,这儿哪还有一身破一身脏臭的‘丐帮’成员?道路都清洗得干干净净,墙也是重新刷过雪白雪白的。
“这咋了?”那些人怎么好好的就被赶走了?
七夜也觉奇怪,但她们俩现在这一身的‘丐帮’装显然太过突兀,于是扯了素月到上次她换轮胎装那地方,从空间里拿出两套运动服两人互相警戒着换了,七夜再特意弄脏弄乱的齐耳发拿水洗了下,素月的及腰长发因为她本来是用破布包着,放下来扎个马尾就行了。
两人从街道再出来,一个一身浅蓝的运动服,一个粉嫩色的运动服,如果不看那依旧满脸的麻子,倒是俩青春靓丽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