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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茑一招得手,顺手就牵过了薄西山的灵青踏燕马,礼貌的向剩下的天外来客致意道:
“这东西归我支配了,是这样的么?”
十数万锦绣修士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这次胜利得来不易,却恰到好处,它证明了一点,哪怕是下界如锦绣,也一样能培养出和上界同样杰出的修真人才,没有区别。
仅此一战,这些所谓的上界来客就再不敢俯视他们,因为同境界下,仍然会有人击败他们,有了第一个,第二个还远么?
一直以来被压抑的情感现在找到了渲泄的出口,怎不让人欢欣鼓舞,欣喜若狂?
锦绣大陆通天三境修士的定位也已经确定,十二星座已经不再是战斗力的天花板,因为在星座之上还有独一人,独一档……
天狗吞星!
下面群情激昂,上面则是稍显尴尬,候茑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们看,我都说了不打了,他偏不信,何苦?其实我是属于欢迎王师大驾光临的那一类,大红花都准备好了……”
指玄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的变化始料未及,实在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就根本没有预案。
他们考虑过锦绣可能有个别修士能挺过十息,可没考虑是这么挺过来,他一个人就让所有的上界来使陷入尴尬境地,那个薄西山,他该死!
虽然很想当场向这个锦绣剑修发起挑战,把这股燥动的力量直接按下,才有利于他们之后在锦绣大陆施加影响力,但是,现在不行。
现在灭杀,他们这些天外来使背后的势力两千年来的努力就会化为乌有,他们将再不是什么上界修真文明的来客,而是彻头彻尾的侵略者!
他们将在这片大陆受到最坚决的抵抗,最无情的排斥,再也无法把各自代表的上界道统影响力传递下去,而且,光环一旦被打破,以他们这区区十来个人,其实也没办法强硬,因为这片大陆还有金丹,还有元婴。
气度,是他们必须要保持的东西,尤其是在所有锦绣修士面前。
在和其他上界来客略做沟通后,指玄道人微笑道:
“你赢了,这匹马踏飞燕就是你的,由伱处置。但如果你不介意,也许我们可以共同商量一个方案,毕竟,我们作为一个整体来发放玉清灵机,就不容易把事情搞得太乱,顾此失彼?”
候茑有点小惊讶,“一个整体?我好像没听懂,你们是天外上界来客,我就只是一个锦绣的土包子,这不一样吧?”
指玄道人正色道:“你证明了自己,那你就是我们中的一份子,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个通行宇宙的规矩,没有出身,只看实力!”
候茑点点头,“还不错,很有道理。”
“锦绣大陆过往玉清灵机的发放也就是在千缕左右,实际入手不过半数,因为有些人过不了解密那一关。
这一次发放当然和以往不同,为了纪念这个日子,所以我们这次只多不少;但你也应该知道,所谓过犹不及,滥发滥放不仅不能起到作用,而且还会阻碍修士的竞争之心,所以哪怕在我们各自的上界,像这种来自天外的东西也不是可以随便得到的。
总要有个规矩,有个门槛,有个限度,你能理解么?”
所谓物以稀为贵,说得粗俗点,狗不能喂得太饱,太饱的话它就不会追赶猎物了,要保持一种饥饿感,人也如此。
“我们的意思,仍然把玉清灵机整体发放数量控制在千缕上下,具体到每个人,我们在场每个人都有百缕的额度,这个额度由你自由支配,可不足却不可超额,我讲的够明白么?”
候茑继续点头,他很清楚,这百缕所谓的玉清灵机,就是这些人拉拢分化锦修人才的最佳利器。
但对他这个土生土长的锦绣人来说,不够分!
如果按照往届的方法,就只有真传弟子才有资格,那大家也就无话可说,谁也怪不得谁,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但现在百缕的数量,看似反而多了,但麻烦也随之而来;真传弟子要給,亲近的朋友不能忘,各种关系户,北安和,剡门全真,草原,离支海,西北同道等等,怎么分得过来?
稍微分不明白,就是个顾此失彼,大家都知道你候茑手握百缕玉清灵机的分配权利,人人都自以为有这个资格,最后的结果就是,满足了百人,得罪了绝大部分人。
这是一个坑,尤其对他来说,有这权利就还不如没有,省得闹心。
但对其他十一位上界来使来说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他们在锦绣大陆就没有朋友,没有门派,没有必须要着意的关系,所以他们每送出一缕玉清灵机就会收获一份友谊,不像候茑,每送出一缕就会失去十倍或者更多的友谊。
他不在乎绝大部分人的友谊,但也不会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家耍弄,他是土包子,但不代表脑袋就是包子!
看似公平的决定下,其实是个大坑,坑的就是他这个土包子,诱惑就是得到这些所谓天之骄子的承认?
没你们的承认,老子就不活了?
“如果没有别的意见,我就当众宣布了?候道友天资卓绝,未来在锦绣大陆大有可为,将来打破天地枷锁的人物,我头一个就看好你!”
給候茑画着虚幻的大饼,还有其他上界来使饶有意味的复杂眼神,候茑吭吭哧哧,
“等等,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各位上使能一听否?”
虽然心中很讨厌这剑修的麻烦,一如战前的磨磨唧唧,但指玄道人还是尽量的平和。
风度,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
“请讲,这里的十二个人,每个人都有权利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们这里不存在谁命令谁的问题,大家平等,一视同仁。”
候茑微微一笑,“各位您们看,我这法子可还得用?”
也不回头,反手拔剑,一剑回劈,正斩在踏燕驹上;那灵驹本就不是生命形式,就是一团无数的玉清灵机组成,被某种力量约束成驹马的形态,这一骤临外力加身,立刻分崩离析。
无数的玉清灵机向岁末城掉去,与此同时,剩下十一团灵物,或鹤,或鹿,或蛇,或羊,或牛,或狮,或虎等等,受某种神秘的牵连,也纷纷破碎,
无穷无尽的玉清灵机,就像是一场春雨在滋润大地。
候茑喝道:“天降甘霖,诸君自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