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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 第六百五十九章 窒息
    咖啡馆已经装修好,因为钢筋玻璃的后现代主义风格,所以咖啡馆也不可能延续之前那家偏欧式的做旧细节,总体还是叶明静比较喜欢的小资气息,非洲核桃木制作的信封桌,白蜡独板木桌或者不锈钢石材桌子,外加怪模怪样的椅子,大大小小的各种桌椅之间用黑胡桃木的餐边柜、不锈钢书架、屏风来隔断,因为天气太热,中午时分也不是顾客盈门的时候,几乎没人。

    还好叶明静也不指望这个养活自己,摆出女主人的架势招呼客人坐下,结果大汉选了块透明落地玻璃掀开窗帘对外面挥手,那破旧的面包车上嘻嘻哈哈又下来个男人,只是这个虽然同样高大却干瘦,左手是从手腕断掉的,却从驾驶座下来,背个旅行包笑着经过滚在地上的男女时候,还兴致勃勃的踢了巴克一脚,在他嘴上塞了支点燃的香烟。

    谁都能看出这几人跟巴克那种亲近到随便的感情。

    叶明静一边羡慕那深厚的感情一边用英语刺探:“你们……都是巴克的战友?”

    那两米高的大汉挠挠油腻混乱的长发:“铁锤,我是他的搭档……”从面相上看,就比较憨厚。

    而那胖得流油的四五十岁老头艰难的把自己塞进座位里:“姑娘,你是巴克的什么人?”

    叶明静聪明:“你们知道华国从古至今有种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么?那姑娘也是你们的战友?”毕竟看上去除了那姑娘,这俩人都是标准的欧洲长相。

    方灵颖英语一般般,属于蹦单词的水平,艰难的坐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牟晨菲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阳光直晒的男女,一边用手机短信通知自己的司机、助理、秘书到咖啡馆来捧场,一边发消息把最新动态传递给爸爸妈妈。

    向婉比昨天刚听说牟晨菲冲击自己大妇位置时候淡定多了,随手点了杯温开水,就轻声翻译,周晓莉和小姐妹眨巴眼睛听,都佩服叶明静的勇气。

    干瘦的缺手臂已经走进来,有些腼腆的笑笑,看着年龄也在四五十,没了手掌的袖管打了个结挂在衣兜上,胖老头随手指指他:“克里斯是娜塔莎的舅舅,我是娜塔莎的爸爸彼得……你是巴克的华国太太?”

    啊?如果说战友朋友还能笑着接受损友的一夫多妻,这是巴克的外国老丈人,一巴掌就能把叶明静打成溜溜球的巨型身材极具震撼力!

    叶明静擦桌面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艰难咽了口唾沫,声音也有点抖:“他……以为她阵亡了,好不容易才结婚,我……”她还是彪悍,干脆的指指隔着两三桌的姑娘们:“我们都是他的太太!”

    三个大汉吃惊的转头从叶明静再到那边,听见向婉的翻译,个头儿最矮的周晓莉都情不自禁的挺直腰板,却发现自己旁边俩小姑娘也跟着站直,就挥手一边屁股一巴掌:“还不去端茶!”

    小姑娘撇着嘴哼哼唧唧的跑了。

    巴克也被高个子妞儿一巴掌扇在脸上,但那巴掌要多轻柔就有多温情:“你都不回家看看?连电话都不打一个?你知道我看见到处都是尸体,巴卡列夫的直升机爆炸成那么多碎片的时候,要不是还有身孕,早就开枪自杀了!”

    巴克在滚烫的地面摊开成大字,一条手臂想搂住对方的腰,却没有半分力气,浑身瘫软得好像在梦中,只能勉力把手在能触碰到的地方摸捏,嗯,就是姑娘的屁股了,远远的从咖啡馆隔着玻璃看过去,他多急色似的。

    其实巴克不过是捏住想确认这是真的,他被狂喜、痴癫、如痴如梦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就那么好像手指艰难攀登一样,顺着姑娘的背脊,木讷的爬到姑娘的头上,略微勉强抬起来的手指插进姑娘厚厚的黑发中,张开嘴,想回应,想说话,想询问,却喉头被死死堵住,好像发不了音一样,只剩嗬嗬的难听口水颤动音,眼睛贪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无数的情绪都想涌出来!

    可身体就好像在梦中一样,越是着急越是欲速则不达的做不到,丰沛的情绪急得好像脑袋要炸开一样,嘴里被克里斯塞着的烟头就掉在旁边!

    姑娘的急切也随着手势的轻柔变缓:“还好……他们拉住了我,说那村子里枪杀那么多人的一定是你,我翻开了每一具尸体找你,也找到了目击者说你还活着,直升机是在降落前被打掉的……他们看见你失魂落魄的跑了,我知道你跑了……可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你知道我有多煎熬?”

    熟悉的俄语发音,无数次魂牵梦绕的语调,自己已经强行压抑忘却的身体触感,压在巴克身上的分量,加上仰头刺目的阳光,巴克浑身积攒的情绪突然一下就从眼睛喷薄而出,两行热泪滚滚而出!

    使劲挣扎只能摆头的巴克好像个老头儿一般颤抖着,脸上的泪水在阳光下反射出光线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也许在目睹那架直升机爆炸的时候,巴克所有的悲痛都被疯狂的杀戮和后来浑浑噩噩的流浪给压抑分散了,但其实却一直埋藏在心底,在心底冰封起来。

    曾经用了各种方法想抒发出来的情绪,现在终于宣泄而出,泪水一出来,巴克就完全忍不住了,双手无助的捶打着旁边的石头:“我……想你……啊,我……好想,你……娜……塔……莎”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在大白天的阳光下傻乎乎的大哭起来。

    阿怒没走远,警惕的抱着小狗坐在咖啡馆外面的石阶上,听不懂俄语,似乎却能听懂那叫喊哭泣中蕴含的情绪,似乎永远冰冷的少年也低下了头,好像想起了谁,是那竹楼上的家人,还是那头默默走开的老牛?

    高个儿妞已经翻身骑在了巴克腰间,就那么趴在他胸口上,跟哄孩子一样抹去巴克脸上的泪水,轻声哼唱起俄语小调:“月亮升起来挂在天空,黑暗也离去,稚嫩的小鸟,年幼的孩子,已经安然入睡……”背对着阳光,看起来如少女般稚嫩的脸上,却洋溢着母亲的光辉,让巴克呆呆的像个傻子一样看着。

    已经熟练掌握哄孩子不哭的姑娘得意的如法炮制了自己男人,伸手霸气的撑在巴克头两边俯瞰的用沉甸甸胸口压住巴克的脸:“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对不对?”

    巴克只能唔唔唔的使劲点头表示同意!

    猛蹬腿表示他都幸福得要窒息了!喊哭泣中蕴含的情绪,似乎永远冰冷的少年也低下了头,好像想起了谁,是那竹楼上的家人,还是那头默默走开的老牛?

    高个儿妞已经翻身骑在了巴克腰间,就那么趴在他胸口上,跟哄孩子一样抹去巴克脸上的泪水,轻声哼唱起俄语小调:“月亮升起来挂在天空,黑暗也离去,稚嫩的小鸟,年幼的孩子,已经安然入睡……”背对着阳光,看起来如少女般稚嫩的脸上,却洋溢着母亲的光辉,让巴克呆呆的像个傻子一样看着。

    已经熟练掌握哄孩子不哭的姑娘得意的如法炮制了自己男人,伸手霸气的撑在巴克头两边俯瞰的用沉甸甸胸口压住巴克的脸:“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对不对?”

    巴克只能唔唔唔的使劲点头表示同意!

    猛蹬腿表示他都幸福得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