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全程都是我自己操作的，我很厉害吧！」

    柳心爱在说这话的时候，满满的骄傲。

    秦亦言也承认柳心爱的厉害。

    只是……

    他有些不安地问：「你……是记起什么了？」

    「的确记起一些东西，都和工作有关，但是很可惜，脑子里只有残存的画面，并不连贯。」

    正因为不连贯，柳心爱开始做实验的时候，不太顺利。

    好在她的身体对实验的各个步骤很熟悉，没花太多时间，就进入状态。

    秦亦言听过柳心爱的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而且逐渐忐忑。

    他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便深呼吸，调整着情绪。

    待平静了一点，秦亦言才抬眸看着柳心爱，笑道：「看来，你很快就恢复的。」

    虽然秦亦言在笑，可是他的手掌却有点凉。

    柳心爱也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她反而在问：「你希望我记起过去吗？」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所以我才问，你希望不希望。」

    柳心爱紧紧盯着秦亦言，她在等一个答案。

    而秦亦言的答案自然是……不希望。

    但他没有如实说出心中的想法，只是浅笑道：「当然希望你能恢复记忆，这样你会更自由。」

    这个回答让柳心爱的肩膀垂了下去，眼神也失去一些光亮。

    然后，她闷闷地说：「恢复记忆之后，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傻瓜，你又不会失去现在的记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柳心爱。」

    话虽如此，但柳心爱总感觉……

    她会变得不一样。

    这让她的心里面，感觉酸酸的。

    柳心爱努力挥退那种酸涩感，然后故作轻松地对身边的男人，问了个问题：「你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秦亦言的手掌，忍不住攥起来。

    他的声音也有些僵硬：「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好奇啊，我想更了解你。」

    柳心爱曾经跟朋友旁敲侧击地问过，可不管是谁，都没有回答柳心爱。

    但她能看出大家的欲言又止。

    想来这个问题，只能是秦亦言来回答她了。

    至于秦亦言的回答……

    他声音艰涩地做出总结：「我过去，是个混蛋！」

    柳心爱立刻瞪圆了眸子：「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啊！」

    如果可以，秦亦言也想用华丽的词汇来描述自己。

    可他……不配！

    秦亦言深呼吸了下，然后忍住心头的痛意，说：「你早晚有一天会记起过去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所言非虚。」

    柳心爱不想等到那一天。

    她现在就迫不及待地说：「我认识的你，温柔又很善良，对我特别好，这样的你，不可能是坏人！」

    柳心爱的夸赞，是发自肺腑的。

    可秦亦言却很心虚。

    他躲避开柳心爱的视线，并说：「不管未来如何，我……希望你能记住现在的我。」

    话音落下，秦亦言突然感觉脸颊一热。

    原来，是柳心爱突然凑过去，并在秦亦言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看到秦亦言情绪低落。

    柳心爱想要鼓励他，给他勇气和支持。

    然后脑袋一热，就……做了唐突的事。

    亲过之后，柳心爱也很懊恼。

    但做都做了……

    柳心爱只能假装洒脱。

    为了不让自己太尴尬，柳心爱笑道：「我肯定记得啊，你是我老公嘛。」

    柳心爱的话，并没有让气氛有所缓解。

    她反而发现……

    秦亦言紧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还很严肃！

    糟糕，这是生气了吧！

    柳心爱感觉很懊恼，觉得她把事情办砸了！

    可实际上，秦亦言并没有生气。

    他只是很用力地在……控制住身体里的欲望！

    但是那些欲望在一点点啃噬他的理智。

    最后……

    他就像只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一样，语气幽幽地说：「你亲了我，我是不是可以亲回去？」

    嗯……

    理论上好像也行。

    但怎么感觉怪怪的？

    柳心爱抬起眸子，就感觉有人靠过来。

    接着……

    唇上一热！

    两个人之前也有过亲密接触。

    可每次的过程，都很不愉快。

    而且双方会互相伤害。

    秦亦言也没有触碰过柳心爱之外的女人。

    在此刻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可以这样甜蜜！

    真是此妙不可言！

    然而……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刚刚还难解难分的两个人，听到这声怒斥，立刻彼此分开。

    秦亦言脸色尴尬，同时还有点恼火。

    至于柳心爱，则是嘴唇嫣红，眼神也好像被水浸过。

    她心跳很快，眼睛不自觉看向声音来源处。

    原来发出怒斥的，是柳卿泽。

    而柳卿泽的身后，站着面色僵硬的江成昊。

    想到刚刚的亲昵，被两个人看到了，柳心爱感觉别扭极了！

    她还有点懊恼，指责道：「你们……你们怎么都走路没声音的啊？」

    「难道不是你们太忘我！」

    秦亦言很不爽柳卿泽那质问的态度，便问：「你们有事？」

    「的确有点事。」

    这次说话的，是江成昊。

    他努力忘记刚刚的一幕，然后拿出一本厚厚的医学书，递给了柳心爱。

    柳心爱一看封皮，便露出惊诧的眼神。

    这不正是前两日她心心念念的书吗！

    柳心爱的手指，从封面上抚过，然后她抬头，含笑问江成昊：「你怎么找到这本书的？」

    没等江成昊说话，柳卿泽先说：「你上次说要找一本医学书，我找不到，就拜托江成昊帮忙。但是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没心思看书了呢？」

    柳卿泽说着，还凉凉瞥了眼秦亦言。

    秦亦言不想再忍耐，便当面回怼过去：「别用这样的语气和你姐姐说话！」

    「我和我姐如何相处，不用你教！倒是你，别教坏我姐！」

    秦亦言觉得这话好笑，便提醒道：「你忘了吗，我们是夫妻！」

    「但是等我姐恢复记忆，你觉得你们还能是夫妻吗！」

    江成昊觉得柳卿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便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别说气话。」

    说着，江成昊有对柳心爱说：「书拿回去，慢慢看，如果你还需要别的书，我会帮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