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年上楼,打开一间办公室的门。
然后擦灰,扫地,浇花。
当王斯年要动手打开装器材的柜门时,有个人突然冲了出来。
那人一把就将柜门关上,并将身体挤到王斯年的面前,仰头说:“这个不用你擦,我自己来!”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女人,王斯年有些诧异。
待他想清楚徐萧潇出现的原因……
王斯年露出冷笑:“怎么,信不过我啊?”
肯定的回答,就在嘴边。
但是看着王斯年略带凶残的笑容……
徐萧潇吞了下口水,改口道:“才不是,我只是不习惯别人动我的东西!这个柜子里的东西,你都不可以动,去别的地方吧。”
“那可不行,主任说了,我负责的地方,卫生必须达标,不能留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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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情况特殊,一会儿我去找主任说!”
“你去了也不好使,这是学校做出的决定,主任也无权更改。”
学校做出的决定?
学校很闲吗,还要规定王斯年如何打扫卫生?
等一下!
这听上去,不像是安排工作,而是……惩罚措施啊!!
想明白这些,徐萧潇一错不错地盯着王斯年,并问:“你犯了什么事?”
一听这话,王斯年也不再纠结擦不擦灰,而是拿着清扫工具,扭头就走。
在临出门的时候,他倒是没忘了将钥匙丢在桌子上。
就是丢的力气比较大,钥匙在桌子上晃了圈,就掉到了地上。
徐萧潇过去捡起来,还不忘吐槽:“莫名其妙!”
从办公室离开,徐萧潇碰到了主任。
主任笑呵呵地与徐萧潇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过去。
可徐萧潇却扭头追上,并问:“主任,和您打听个事呗。”
“你说。”
“王斯年是惹什么事了,您要安排那些任务惩罚他?”
笑容从主任的脸上慢慢消失。
他先是叹了声,然后有点头疼地说:“那也不是惩罚,就是磨一磨他的性子,让他知道学校各部门的工作都很不容易。”
“那……总得有起因吧。”
徐萧潇满脸的求知欲,希望能从主任这得到个确定的答案。
主任却说:“我答应过王斯年,不会对外宣扬的。”
“那让我猜猜吧,是不是……和那次全校停电有关?”
徐萧潇说完,便仔细盯着主任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微表情。
至于主任……
他瞳孔缩了缩,便“哎呀”了一声:“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会,先不聊了啊。”
话音落下,主任扭头就走。
而徐萧潇则眯起了眼睛。
看来,她猜对了呢!
其实这事不难猜。
只要将王斯年古怪的行为,穿插进关于停电一事中,就能将种种小细节串联起来。
最后,就可以完美解释前因后果。
而得到这个结果的徐萧潇,忍不住摇头。
心想王斯年干嘛要拉电闸啊?
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道……
只为了寻求个刺激?
若真是这样,他还真是个……熊孩子!
但这熊孩子可以不接受惩罚措施的,撂挑子,也很符合王斯年的性格特质。
结果……
他竟然全盘接受了学校的惩罚措施!
而且还完成的很认真!
这可就匪夷所思了。
徐萧潇手指摸着下巴,感觉很古怪。
就在徐萧潇沉思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下。
拿出来一看,是柳心爱发来的消息,内容嘛,是邀请她这周五,来柳家聚一聚。
和好姐妹相聚,自然没问题。
就是相聚的地点……为什么在柳家?
柳心爱不是搬去和秦亦言住了吗?
徐萧潇手指摸着下颚,心生狐疑。
但她没有思考多久,就换了个问题:
这去人家做客,总不能空着手,徐萧潇需要买点什么呢?
她突然想到,柳心爱上次说想买一套专业书,但是蛮难买到的。
正巧徐萧潇最近因为出书的事,认识一些业内人士。
或许,她可以拜托对方帮忙。
如此想着,徐萧潇拿出手机联络。
至于王斯年的古怪……已经被彻底抛到脑后去了。
……
到了周五这天,徐萧潇拿着沉沉的一箱子书,去了柳家。
进门之后,她发现柳卿泽也在。
打了声招呼,徐萧潇便把箱子放到桌子上,并沉沉呼吸了一下。
柳卿泽被这东西唬了一跳,上下看了看,问:“这是什么宝贝啊,包裹的这么严实?”
“书啊,你姐想要的宝贝,我给她淘来了!”
徐萧潇说话间,脸上还带着骄傲的神色。
柳卿泽却对此并不感冒,拧着眉就说:“玩玩游戏不好吗,这么多书,得看到猴年马月?”
“嗨,你姐喜欢啊,游戏和书摆在她面前,你说她选什么?”
嗯……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后者。
而且是废寝忘食地看。
越看越兴奋那种。
柳卿泽晃了晃头,心想他可享受不来这种高级的爱好。
不过……看着那箱子,柳卿泽跃跃欲试。
只见他站起身,试着提了提这箱子。
箱子倒是提起来了,可他的脸也憋红了。
将箱子重新放回去,柳卿泽不得不感慨:“你还真是臂力惊人!”
“还行吧,比这更重的书我都搬过呢。”
柳卿泽活动下手臂,问:“你好像也蛮喜欢看书的?”
“那是当然。”
“所以你与我姐也算是志同道合了,怪不得能做这么多年的朋友呢。”
人生路上,能有志同道合的好友陪伴一段,真是件幸事。
徐萧潇也觉得幸运。
只是回忆到她与柳心爱相识之初……
徐萧潇忍不住露出笑意,并喃喃:“我与心爱,也不是一开始就一见如故,那时候的我们,还因为意见不和,产生过争论呢。”
这事,柳卿泽第一次听。
他忍不住追问:“真的假的,我姐那么好的脾气,也能争论起来?”
“你姐脾气是好,但是关于学术问题,那是相当执拗的。”
说起柳心爱的执拗……柳卿泽也算深有感触了。
徐萧潇继续回忆:“那时候,我与心爱只是泛泛之交,因为一篇论文中的一个观点,我们有了分歧,还争得面红耳赤。”
“那最后呢,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