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数日,黄巾渠帅程志远携大军五万攻打幽州。幽州刺史刘焉得报大惊,忙遣部将严颜率兵五万前去迎敌。
严颜欣然领命前往,行至大兴山下,大军于黄巾军相遇。只见黄巾军都披着头发,头上束着黄色的头巾,人数虽多,但是……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甚至还有的衣不蔽体,全然不像是军队,反而像是一大群逃难的百姓。
当下,两军相对,严颜拍马而出,高沛,杨怀,邓贤紧随其后。
“叛国贼人,还不下马受降?”严颜扬刀大喊。
“尔等匹夫,怎知我百姓之疾?”程志远大骂,“他刘宏天天山珍海味,锦衣玉帛!而我们呢?三天吃不了一顿饱饭!冬天连御寒的衣服都没有!今天,老子随着张天师起义,反了他这个大汉天子!”
“大胆!陛下之名,也是你可随便叫的?谁人将他给我擒来?”严颜大怒。
“我高沛来也!”话音刚落,高沛拍马而出,拔出大刀,指着程志远,“黄巾贼子!快快下马受缚!”
“贼子休得猖狂,看俺邓茂来擒你!吃俺一枪!”高沛话音未落,程志远的身后便有一将持枪拍马而上,与高沛战在一起!
要说起来,二人的武艺还真是半斤八两,刀来枪往战了数十回合,两人均汗流浃背,高沛这边马仰人翻,气喘吁吁,有些应付不过来了。趁着高沛喘息之机,邓茂猛然发力一枪拍在高沛的肩上。
“啊!”高沛惨叫一声,长刀落地,“贼将好厉害!”感叹一声,高沛拍马便走。
程志远见邓茂得胜,立刻下令:“全军出击!”
五万黄巾军一拥而上,杀声震天,而幽州守军这边,主将被人杀的惨败,士气低落,无心恋战,一时间幽州守军被杀得屁滚尿流,连连向后逃窜,人头滚滚,点点鲜红,此沙地荒野,顷刻变成血海地狱。
连连追击五里地,程志远才下令鸣金收兵!众将士连忙停下追击的脚步,三军将士归于一处,当夜,就在大兴山下安营扎寨,喝酒欢庆胜利。
……
“如今我军大败,如何是好?”晚间议事,一战折了近万人,可谓是惨败了!
帐中气氛沉闷,严颜率先开口问帐中众将。
“程志远此人,心思细腻,善于用兵,手下副将邓茂勇猛异常,事实不好对付啊!”杨怀道,他与高沛的武艺差不太多,估计也是打不过邓茂的。一旁的邓贤也点了点头,这满帐将士中,能够打赢邓茂和程志远的恐怕也只有严颜一人了吧?
“哼!匹夫之辈罢了!”严颜冷哼道,不过虽然嘴上如此说,严颜还是皱起了眉头,硬拼的话死伤肯定惨重,更何况。大军新败,士气正是低落的时候,不是硬拼的时候!
“若是能有一军,绕道至贼军后方,我们前后夹击,介时,黄巾贼众可一战而擒!”邓贤说道。
“哎,这我不是没想过,五万大军的后方岂是那么好绕的?就算让你领兵去,你能多久绕到其后?那时我们跟黄巾贼人的这场战斗恐怕早就结束了吧?”严颜道,“哎,我们没有骑兵,若是有骑兵,也不会这么被动了!”
“哎……”帐中几人都叹了口气,缺骑兵,这是他们幽州的一大痛事,刘焉刚刚上任,便有了如此难题,真是流年不利啊。
“报!”这时,一个士兵来到严颜大帐报道。
“何事?”严颜疑惑,难道黄巾贼又起事了?
“启禀严将军,营外有一众军马,领头的自称辽东侯,前来帮助平乱的。”士兵报告道。
“什么?辽东侯?他来做什么?徒有虚名之辈罢了!”严颜有些不悦,辽东侯赵风他听说过,侯爵那是皇帝亲封的,但是在他的眼中,这个侯爵只是用那琼浆玉液换来的罢了!要论真本事,他可不信这个赵风会有什么本事,充其量只是酿个酒,博人一醉罢了!
“不见!你去告诉他,战事紧急,我们正在议事,不便会客!让他回去他的辽东吧。”严颜道。
“是!”士兵领命。
“严将军,如此好吗?这赵风毕竟是陛下亲封的辽东侯啊。”邓贤道。
“哼!管他是谁封的,只是一个徒有虚名之辈罢了!我们现在是打仗,不是儿戏,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见的!”严颜道,“好了,我们继续议事!”
……
“禀大人,我家将军正在议事,不便见客,大人请回吧。”士兵回报,说完,便关上营门,转身离开。
“这……”张飞不乐意了:“这是什么鸟人,什么态度啊?俺大哥来拜访你是看得起你!哼!”
“好了,翼德,人家不愿意见咱就算了,天色不早了,咋们快找地方安营扎寨,明天去探一番黄巾军的状况,再做打算!”赵风道。
“是,大哥!”张飞愤愤不平地看了军营一眼,随后便整队离开。
“仲德先生,据我所知,严颜不是这样刚愎自用之人,他为什么会不见我呢?”赵风很奇怪,在他的印象中,严颜应该是一个豪爽之人啊,怎么会对自己闭门不见呢?
“呵呵,正因为严颜将军是个直肠子的人,他才会不见主公的,一来,主公并未将乌桓的战绩公诸于世,所以严将军并不知情,二来,主公的爵位在外人眼中乃是以琼浆玉液换取的,很多人都会对主公有些微词!严将军如此直率,又赶上信败,这时他怎会见主公呢?”
“原来是这个关系,多谢仲德先生提点!”赵风道。
“其实主公也不必悲伤,只要一场对黄巾军的胜利,我想严将军必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程昱道。
“恩!”赵风点点头,“等探子归来再说商议如何破敌吧,毕竟我们双方兵力差距太大了!”
“也只能如此了!”程昱也点了点头。
五千兵马在距幽州军不远的地方扎下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