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病号服,却连一个扣子都没有扣,就这么裸着胸口和肚皮的光头大汉晃晃悠悠便进来了。
此人满脸横肉,胸口还纹着纹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见到此人来了,赵叶子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哎哟,赵叶子,你又来了?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又要给你那植物人哥哥交医药费了吧?”
“呵呵,怎么样啊,今天你能交得上去钱吗?之前我可是听这儿的医生说,你要是再不给钱,他们就要拔了这植物人的营养液。”
赵叶子显然认识此人,并且对其极度厌恶,皱了皱鼻子,别过脸去,说道:“我有没有钱,交医药费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刘三,你管的太多了!”
这个叫刘三的小混混丝毫没有因为赵叶子的厌恶,而收敛自己的行径,反而更加得意了,粗鄙地挺了挺腰,说道:“我这还不是关心你吗?看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为了这废物兄弟竟然吃了这么多苦头,哥哥可是相当的心疼!”
“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嘛,我每天都能资助你个千八百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
显然这种话,刘三应该不是第一次对赵叶子说了。赵叶子被这话说得极其气愤,但是她一个弱女子也不敢厉声呵斥刘三,因此这刘三才越来越过分。
“你……简直是无耻!”赵叶子咬牙,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刘三哈哈大笑,道:“我是无耻,但是我还想看看你能不能‘下流’呢!”
赵叶子本来被孟川安慰好的心情顿时又糟糕起来,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孟川心中也有火气升腾,但是他没有声张,只是用平淡的语气问赵叶子道:“这个小瘪三是谁,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赵叶子点点头说道:“他叫刘三,是一个地痞无赖。之前去碰瓷儿,人家没给他钱,他就赖在医院里,已经住了一个月了。”
“每次我来他都要骚扰我,因为我也没钱换病房,所
以只能忍着……”
赵叶子话没说完,此时刘三儿已经从自己病床上下来,走到了孟川面前,撇着大嘴,说道:“狗杂碎,你刚才叫谁小瘪三?”
孟川微微一笑,坦然道:“这里就你一个小瘪三,除了说你我还能说谁?”
“妈的,你这个臭小子!”刘三儿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粗壮的胳膊。
赵叶子不由得心头一跳,因为她知道刘三虽然赖在医院,但是身上可没有什么伤。
这么一个小混混要是动起手来,孟川这么瘦瘦弱弱的,哪里能是他的对手?
就算孟川有权有势,但是在这个地方跟这个小混混儿起冲突,也只会白白吃亏。
“孟川,你别搭理他。反正我跟哥哥也要走了,犯不上跟这种人闹起来。”赵叶子拉了拉孟川的衣服,小声说道。
她的话自然落在了刘三的耳中,刘三儿冷冷一笑,啐了口痰,说道:“走?小妞,你能走到哪去呢?”
“我说今天怎么敢跟我叫板了,原来是找了个野男人啊。怎么这个野男人愿意每天晚上花多少钱上你,能让你看不上我,反而是跟他?”
“要不然我出两倍的价钱,你跟我玩儿两个晚上怎么样?都这么长时间了,老子还没尝过你的味道,还能这么放你走了?”
“你去哪儿,我让我小弟一查就能查得到,到时候我肯定会跟着。想摆脱我,只要你愿意乖乖上老子的床就可以!”
刘三完全没有把孟川放在眼里,直接威胁赵叶子。
“满嘴喷粪,早晨起来是没有刷牙吗?嘴这么臭!”孟川缓缓站起身子。
论个头,他还要比刘三矮上一头。
刘三低头俯视孟川,呵呵一笑,道:“臭小子,还挺有种。想在这娘们儿面前逞英雄,可惜你找错人了!”
“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跟我叫板的下场!老子看上的女人,自己还没尝到味儿呢,你也敢碰?”
说完,蒲扇一般的大手便朝孟川的脸上抽了过去。
其他病床上的人见到这个场景,纷纷摇头叹息。
他们也早就看不惯刘三欺负赵叶子这么一个小女孩儿了,但是刘三是个混混,身强体壮,又有不少兄弟,所以平日里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此时孟川替赵叶子出头,无疑是以卵击石啊!估计今天他算是完了。
赵叶子也心急不已,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替孟川挡住这一巴掌。
然而她还没有站起来,便被孟川的一只手又给按了回去。
孟川另一只手轻轻一挡,便扣住了刘三的手腕,让其难动分毫。
“跟你作对会有什么下场,我倒是很想知道呢。”孟川冷冷一笑,看得刘三心里直发毛。
他想要将手抽回去,然而在孟川手中,他那点力气根本微不足道。
“你……你这个狗杂碎,松开我!”刘三顿时慌了,张口就骂。
孟川冷哼一声,道:“如果你的嘴只是用来喷粪的,那还不如缝上!”
说完,孟川另一只手直接一耳光便抽在了刘三的脸上,刘三一声闷哼,整个人脸都变形扭曲了,好几颗牙从他口中飞出,打在了墙壁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足以可见,这一巴掌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只一个耳光,便将刘三抽的七荤八素,摇摇欲坠了。
旁边不少病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刘三浑浑噩噩,剧痛让他想要开口威胁孟川,然而孟川根本就不吃他的这一套,直接抓住了他的头发,两步拽到了病床的床头柜前,猛地砸了下去。
“这里正好有一杯水,给你好好洗洗那张臭嘴!”
“要是一开口还这么臭,下次可能就要被人给打死了!”
“哗啦”刘三的脑袋狠狠撞在了床头柜上,柜子上的水杯隔在中间,被砸了个粉碎。
等到孟川松开手,刘三像是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嘴上已经扎满了玻璃碴子,恐怕最近一段时间连话都说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