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家主,我说的都是真的呀!”大舌头都快哭出来了:“我亲眼所见那个青年一弹指就把金少爷的四个保镖部打翻在地!”
“一弹指?”金家家主挑起了眉头,转头看了看自己安排的那四名保镖,不由得思索起来。
如果真是如同此人所说,那伤我儿子的人肯定已经是一位宗师。
可是宗师哪个不得三四十岁以上,怎么可能会有青年呢?
不过这倒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年纪不大,武道造诣却极高,就算在华夏应该都不难找到。
“哼!”老者将大舌头推翻在地,背负双手对着他带来的那群修武者说道:“回去之后你们给我仔细寻找!任何一个可能的行凶者都不要放过,一旦发现立马报告给我!”
“尤其是要留意武道造诣极高的青年,不管他是谁,敢动我金悟麟的儿子,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顿了顿,他又招呼所带的高手中武道造诣最高的那人,叮嘱道:“你去写一封信给大小姐,把此事告诉她。同时让她这些天不要闭关,万一打伤小少爷的人身份特殊,就让她出手去为金家讨个说法。”
被叮嘱这人点了点头,随即便去准备了。
大舌头跌坐在地上,心中巨震,心说金敏真不愧是金家及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少爷,今天被打不仅金家家主亲自前来捉拿凶手,甚至连金珠这位已经半只脚迈出世俗界的人都要被惊动。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青年就有宗师水准,金家家主忌惮一些也很正常。这也证明金敏在金家可真是受宠,金家家主根本不需要考虑对方是谁,但凡动了他这位小儿子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这一切,孟川并不知情。
索性这小酒吧里没有什么摄像头,叶童出现跟孟川一起离开的场景也没有人看到,所以茫茫京城,金家人想要找到孟川,可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了。
与叶童分别之后,孟川和江可便回到蓝图大酒店入住,江可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离开,所以一直在房间中收拾自己的东西。
孟川回到房间洗完澡之后,便接到了张家家主张九州的电话,说是有要事要找自己,问自己有没有时间。
孟川想了想,便让张九州来蓝图大酒店来。
随后孟川又转念一想,既然张家都来了,自己也正好有些事情要跟张薛两大家族商议,于是转手又给薛凡打了个电话,问他是否有时间过来。
薛凡接到电话,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是嘶哑,告诉孟川他今晚恐怕有些不太方便,如果可以的话,他明天再来拜访好了。
孟川想了想,便直接答应了。
不过薛凡语气如此低沉,倒是引起了孟川的注意,孟川不禁多问了两嘴,看看薛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被孟川问及,薛凡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着疲惫,沉声说道:“这件事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正好我也有点事情想找您,不然明天我派人去接您,您亲自来薛家一趟吧?”
孟川一口答应了,不过心中还是有所疑惑,自己的身份不是不便对薛家透露吗,为何薛凡会派人接自己去薛家?
看薛凡情绪极其低落,孟川也没有多问,心想反正明天就知道了,干脆明天再说吧。
两通电话打完,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之久。
孟川百无聊赖之下本想看会儿电视消遣,但是房门却被敲响了。
孟川开门,发现门前站着的是江可。
江可似乎早已收拾妥当,穿的也是一身浴袍,应该是刚刚洗过了澡,头发还没有干透,一幅出水芙蓉的模样。
“你这丫头大晚上的还往我这里来干什么?也不睡觉,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呢。”孟川笑了笑,但身体还是让出了门,让江可进来了。
江可以一边抓弄着自己还未干透的头发,一边笑盈盈地说道:“明天就走了,我也睡不着,想着如果川哥你没睡,就来找你聊会天儿。”
说着,江可便直接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孟川的床上。
“行啊,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点饮料。”孟川自然不会拒绝,给江可倒了杯橙汁放在了一旁。
“嘿嘿,谢谢川哥!”江可笑了笑,右手的食指绕着自己浴袍的一角转个不停。
见到江可这个小动作,孟川便知道这丫头有些小心思,于是俯下身来平视着她道:“怎么了可儿,有话就说出来,你的小心思可瞒不过我。”
江可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开口说道:“川哥,今天在酒吧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害你跟别人打了架。”
“之前也是,每次我被人欺负,总是要你帮我搞定那些麻烦。”
孟川听江可这么一说不禁笑了:“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听完这话,江可抬起眼摇摇头坚定地说道:“可是我不想永远当一个被保护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能帮帮川哥你。就算帮不了你,少给你惹些麻烦也好,让你少担心一些也好。”
孟川听闻这话不由得愣住了。
在自己心中,江可性子很软,是属于受了欺负也只会往肚子里咽苦水的女孩,所以保护她对自己来说已经成了自己自认为责任的一部分。
沉默了一会儿,孟川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可儿,我又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拖累,你干嘛……”
江可把孟川的手从头上拿下来,捏了捏他的手心:“川哥,我知道你对我好……”
“这些年我一直都相信,无论我陷入怎样的困境,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一定能度过难关。可是对于你,情况却恰恰相反。”
“你有很多必须做的事情,被很多人期待着。”
“因为有我在,你才会频频回头。即使你停下来等我,我也无法与你并肩而行。这种徒劳的牺牲只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负担,是个拖累。”
“以前我不知道你有多厉害,我以为只要我足够爱你,我们以后肯定会在一起。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却越来越不真切。”
“我已经不想和你停留在付出与被付出、依赖与被依赖的关系上止步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