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的话无疑像一个笑话一样,就连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很难有什么表情变化的仙王都不禁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区区蝼蚁也妄想掀翻巨龙?这可真是太好笑了。
玉水知道,其余仙王是绝对不屑于共同联手围杀孟川的,于是他索性将这件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毕竟北斗天宫当年被孟川和孟汉卿联手围杀逃遁,可是丢足了颜面。
如今没有了孟汉卿,孟川又是个废人,他北斗天宫当然要将场子都找回来。
“诸位,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劳烦大家动手了,我一人足矣!”
玉水极其自信地说完,背后的北斗七星剑便发出一声嗡鸣,随即飞出,悬在天空上。
他的仙王气息毫无保留地铺开,那把北斗七星剑像是斩破了苍穹一般,一片星空在天空膨胀开来,其中满是星辰闪烁,星云酝酿。
星辰之中,北斗七星最为耀眼与明显。
北斗七星依次飞来,落在了玉水那把剑的剑身。
顿时,这把灵剑暴涨百倍,化为数十丈悬在天空中,气势压迫得人连呼吸都难以做到。
何沐白等一帮小辈才只是真仙,面对气势全开的仙王,就连他们自己都不觉被冷汗打湿了衣襟。
仙王跟真仙虽然处于同一个大境界内,但是差距犹如天堑,甚至比准仙和真仙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如此一击,孟川怎么接?恐怕一个照面就会被打成渣吧。
何沐白等人不禁心里暗暗感叹,看起来今天也用不着自己出手了。
“斩!”
随着玉水的一生轻喝,巨大的北斗七星剑再次震颤起来,朝着孟川斩落。
刚开始这把巨大的灵剑速度并不算快,但是这种缓缓飞出的架势更能显现出它的沉重。
传言北斗天宫的绝学一旦大成,就算天上的星辰都能斩落。
这一剑,虽然不是玉水最强的一招,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准仙能够接得下来的。
巨大的灵剑随着降落越来越快,身边的威压甚至将虚空全部碾碎,为这把剑镀上了一层烧的火红的隔绝层,就像是即将落地的核武,威力甚至比核武更为恐怖。
孟川面对着一击,脸上也少有的露出正色。
不过孟川的躯体却并没有动作,丝丝缕缕,无形无色的血气弥漫开来,在孟川身前交叠。
众人都以为孟川这是放弃了挣扎,安心等死,但是当那把灵剑距离孟川仅有不到十米距离的时候,孟川用无形血气所编织出来的罡网赫然出现,拦在了灵剑前。
一时之间,灵剑与血气碰撞,发出足以将人身体震碎的巨大轰鸣声。
一道道罡风不断向外迸发,哪怕是经过灵气滋润的大地都承受不住,几乎是瞬间便开裂为齑粉,随着罡风被吹出。
不过,孟川的农场早已经设下了无数道阵法保护,所以二人对招时的威力倒也并没有造成什么太过严重的麻烦。
孟川躯体未动,只是操控着血气,将玉水的这一招拦住。
玉水见自己这一击竟然真的被拦了下来,也是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因为眼下这孟川甚至连法器都没有用,单凭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怎么可能拦住自己仙王这一击呢?
不对,此人有古怪!
玉水还没有来的及想清其中的道理,便看到孟川发丝飞扬,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失望之色,摇头笑道:“仅此而已?甚至不如你们北斗天宫那个叫玉瑶的废物。”
此言一出,本不打算出手的玉瑶突然一怔,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多想,众人便看到孟川终于有了动作,不再一味地防御抵抗。
徐州鼎、豫州鼎、梁鼎、冀鼎依次从孟川的神海中浮现,在他四周缓缓环绕。
当冀鼎出现之后,玉瑶终于什么都明白了,顿时他的表情变为惊恐,整个人身体都剧烈颤抖起来。
这个人可是他的梦魇啊!
当初孟川手持冀鼎,活活砸死了青玄山老祖,逼得玉瑶只能通过自杀的方式逃脱出去。
当时玉瑶实在太过慌张,看到孟潜手中的那尊鼎,总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却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后来因为天行一直有任务指派给他,他也没有多做探究。
现在冀鼎再次出现,玉瑶终于明白过来,眼前这孟川正是前一段时间风头无人能出其右的孟潜啊!
此人就连仙王都能轻松砸死,自己这些人虽然都是仙王,但是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孟潜竟然就是孟川?!玉瑶真是感觉自己世界观都崩塌了。
猛然间,他想起此时不是感叹的时候,应该让众人快点儿逃命才对呀!
“师弟别跟他打了,快走……”玉瑶刚刚说出半句话来,孟川便知道他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也没有关系,早在回到落虹坡宣布他孟川已经回来的时候,世人知不知道他就是孟潜,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才想走,太晚了。”孟川不急不缓地说完,又是一条仙气从孟川神海飞出,将四尊九州鼎全部裹携起来。
仙气浩荡足足三里,这种长度的仙气是在场任何人都没有亲眼见过的——除了玉瑶。
仙气一出,更加证明了孟川的身份。
玉瑶险些两眼发黑,险些被活活吓晕过去。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前一段时间神秘莫测的孟潜,最为出名的就是他那条形态诡异的仙气。
而今这条仙气竟然出现在了孟川的身上,众人也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将二人联系在了一起。
二人都姓孟,又全都有这条长得匪夷所思的仙气,同时孟潜和孟川出现的时间又能对应的上,这其中原因还用多做解释吗?
玉水想明白之后,顿时呆愣,随即便醒悟到自己这是在跟传说中的卧龙孟潜交手!
这不是在找死吗?!
“嘶……”玉水到吸了一口凉气,当即就要收招,使用阵法逃离这里。
只是孟川四鼎祭出,又有仙气附着,为的就是痛下杀手,又怎么会让他能够从这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