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嗜血鹰不能离开血鹰谷,又或是不愿离开,孟川和如霜只要逃出云层,危机也就解除了。
孟川御空而行,来到了之前所在的悬崖上,一落地之后立马就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次进入血鹰谷,孟川几乎把自己的血气全部打空了,无论是血气还是体力都临近枯竭。
他本以为自己的三个血气漩涡,拥有着犹如汪洋大海一样永不枯竭的血气,而且漩涡本身也在向外涌动着血气,理论上不可能出现力竭的情况才对。
这一刻,孟川还是深感自己的血气漩涡不够用。如果是平时的战斗,哪怕运转大荒焚天觉这种威力强大的功法,他也能持续战斗上数年之久。
但是如果像刚才那样,不仅动用大荒焚天绝,就连九州鼎和圣兵都一并使出,那血气漩涡所供给的速度便远远赶不上消耗的速度。
如今孟川已经有了第四道仙气,只需要再把紫极天魔功法修炼到更高层次,在境界上提高一个小台阶,他就能拥有第四道血气漩涡。
到时候,兴许能够让他火力全开的状态持续更久。
就在孟川琢磨着,自己是否应该努力提高境界的时候,如霜也从血鹰谷里飞了出来。
如霜虽然是一个圣人,但是看她头发散乱的样子也知道,刚才在她招架起数量如此多的嗜血鹰,恐怕也没有孟川想象中的那么轻松自如。
不过这也难免,毕竟之前如霜确确实实没有耍什么心思,还为孟川吸引了不少嗜血鹰的攻击。能够在这么多半圣的围剿下没有受伤,她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怎么样,这血鹰谷里是不是相当的刺激?”如霜见孟川躺倒在地,也不顾自己一身衣服洁净如雪,紧跟着躺在了孟川的旁边。
孟川偏头看了她一眼,摇头笑笑:“确实,血鹰谷这种情况我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放心吧!”如霜咯咯地笑了起来:“肉弥勒也不是那么容易长成的,每过一百多年,它才会出现一株。短时间内,你应该是没有理由再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当然了,除非你自己想不开,非要回来跟那群丧心病狂的小可爱们再打声招呼。”
“我不会想不开的。”孟川摆了摆手。
“呵呵,我觉得也是。”如霜打了个响指:“对了,肉弥勒你已经采摘到手了吧?”
孟川如实说道:“到手了。怎么,你要分一部分吗?”
孟川绝不小气,理论上,这肉弥勒虽然是他采到手的,但于情于理,如霜就算分走一半儿,孟川也没有意见。
因为这株肉弥勒的线索是如霜提供的,寻找肉弥勒的符纸也是如霜出的,二人更是一同进入血鹰谷,如霜也吸引了一半嗜血鹰的袭击。
严格来说,这肉弥勒算是两个人一同采摘到手的。而且如霜出的力也不比孟川小多少,就算分她一半也理所应当。
不过,如霜对此也只是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肉弥勒虽然是个好东西,但好歹也是你豁出命来采摘到的,我就不分了。”
“这一整块肉弥勒都是你的。”
“那就多谢前辈了。”孟川也不客气。这么好的一株药材,不需要分出一半来,孟川当然乐得如此。
不过孟川回想了一下,之前在血鹰谷的所见所闻,总是觉得其中有些蹊跷的地方。
于是孟川坐起身来,看向了一旁成大字形躺在地上,毫无淑女形象可言的如霜,问道:“前辈,关于这血鹰谷的事情,不知道你能否透露一下?”
“嗯?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如霜此时已经闭上了眼,就算回答孟川的话,眼睛也没有睁开。
“传闻血鹰谷十分奇特,不像是天然形成了一处禁地,关于它是如何诞生的,不知道前辈是否知道一二?”
出乎孟川意料的是,如霜竟然回答道:“这件事啊,我还真是知道一些。”
“这血鹰谷的出现,确实是跟一个人有关,我想这个人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孟川一听顿时疑惑了,他初来方外之地,唯一知道的几个人,也不过是如霜天火以及万法教主。
天火和如霜应该跟血鹰谷没有关系,那么难道……血鹰谷的出现与万法教主有关?
孟川说出了万法教主的名字,却惹来如霜睁开眼睛,一阵娇笑。
“万法教主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制造出一块禁地?他也不过是个小圣,不要把他想得太强了。”
“噢对,对咱们来说,小圣确实也是深不可测的存在了。不过嘛,距离制造出血鹰谷这么一个地方,万法教主还差得很远呢!”
“不是万法教主还能是谁?难道是金龙圣主?”孟川又想到一个人。
“也不是。”如霜否定了这个答案:“唉,这个人到底是谁叫什么,其实我也不知情,可能唯一知道的,也就只有金龙圣主了。”
“这个人啊,就是住在木屋中的那一位。”
“是那位佛修大能?”孟川顿时恍然大悟。
确实,刚才血鹰谷中的气息虽然并不浓郁,但确确实实让孟川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听如霜这么一说,孟川也突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那股气息跟小木屋中浸透的佛性,确实有极大的相似之处。
这下子可真是有意思了,那位小木屋的主人,据天火所说,一直是神秘无比,知晓他生平事迹的人少之又少,他又为什么会和这血鹰谷产生联系?
孟川继续追问如霜,希望能从如霜口中得到一些关于此人的其他东西。
不为别的,单纯只是因为好奇。
如霜也从地上坐了起来,掏了掏兜,再次把自己的酒壶给取出来,好好痛饮了一口,随后才一擦嘴,开始侃侃而谈。
原来,关乎木屋的主人有什么生平事迹,方外之地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记载。
甚至说,关于此人的一些传闻不在少数,只不过亦真亦假虚虚实实,谁也辨别不清。
此人几乎成为了方外之地的一个传说,如果仔细打听,还是能够得知不少关于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