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王,他所在的王族分支,其强大程度,公认的不亚于五大家族所掌控的力量。堂堂云家大长老,在这年轻殿下面前都要恭恭敬敬,不敢有半点怠慢,就算是从未听说过星辉王的人,也该明白他有着何等的家世背景。但在他问道“众位可有异议”时,谁也没想到竟真的有人站出来,这无疑是在毫不客气的忤星辉王的颜面。
“大……大哥!”云长萧大吃一惊,就要向前把午夜给拉回来,云鸿却是伸手将他挡住,然后默然摇头。
“哦?”星辉王也自然不会想到竟然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唱反调,而且还是在云家上下都完全认同他提议的情况下。他转过身来,目光随意的打量了午夜一眼,也不生气,饶有兴趣的道:“你是?”
云外天盯了午夜一眼,眉头大皱,然后道:“星辉王殿下,这个人并不是我云家的人,而是云鸿在两个月前收的一个义子。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冒出来,星辉王殿下大可不必理会。”
到了此刻,云外天已经连“家主”都不再称呼,直呼“云鸿”。
“义子?”
星辉王微微眯眼:“这可奇了,本王倒是从未听说过云家之人有谁收过义子。云家主如此破例,看来,这位云家主的义子,必然有着过人之处。”
“不敢当。”
午夜笑呵呵的道,面对气场强大的星辉王,他泰然自若,仿佛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站立于整个帝星联盟最最顶端层面的人物,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同龄人:“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星辉王殿下当然不可能认识我。我非云家之人,本姓午,单名夜。”
“午夜!”
云外天低沉出声:“今天是我云家的大事,你姓不姓云,都只是个外人,无权插口我云家之事。马上就冒犯一事向星辉王殿下赔罪,然后滚下去……否则,就算你那个义父,也护不了你!”
云家大长老含怒的呵斥,足以让一个后辈吓得战战兢兢,汗流浃背。
午夜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道:“我午夜非但不是云家之人,而且也并非帝星城的人,两个月前才初到帝星城,恰好救下了在城外遇袭的云长萧,我和云长萧意气相投,结拜为兄弟,云家主念我救下他的儿子,便将我收为义子……
既然成为家主义子,那怎么也算是半个云家之人了。要说外人,好像这位星辉王殿下才是彻头彻尾的外人吧?一个外人都能三言两语把云家的下任家主给定了,我这半个‘内人’,为什么就没有插口的资格?”
午夜的这番话一出,云长萧瞬间出了一背的冷汗,那些几百岁的长老级人物都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放肆!!”
午夜的话让全场惊呆,让云外天勃然大怒,他手指午夜,怒吼道:“狂妄小辈,竟敢如此冒犯星辉王殿下!若不是看在云鸿的面子上,就凭你这几句话,我非亲手赏你几个耳光不可。”
午夜却是肆意一笑,毫无慌乱:“大长老真是好大的火气,难道我刚才的话错了?这个完全是云家外人的人,就能管你们云家的事,我半个云家之人就不能?再说,刚才询问是否有人有异议的,好像也是这位星辉王殿下。”
见午夜非但不收敛滚蛋,反而杠上来,云外天气极反笑:“星辉王殿下贵为王族后裔,他的话字字万金,让我云家众人在家主一事上拨云见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星辉王殿下相提并论?若说异议,我云家长老会还没人说半个字,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小东西,赶紧滚!你若再敢多说半个字……”
“哎~~”
星辉王却在这时一抬手,止住了云外天后面的话,他的脸色依旧一片悠然,没有半点恼怒的神色……一个连背景都没有,境界也只有九星极限的人,也的确没有让他恼怒的资格,若他真的因此怒了,人们反而会觉得奇怪。
星辉王笑呵呵的道:“大长老无需动怒,家族易主可是大事,有人有异议是再正常不过。午夜虽然不是云家人,但终归是现家主的义子,说是半个云家人,倒也说的过去,而且自己的义父即将退位,他有话说,倒也是人之常情,那就不妨听听他要说什么。”
“殿下,这小子听说是从下级位面来的,到帝星城也才两个月,我们云家认识他的人都没有几个,王殿下如此尊贵之人,根本无需听这么一个小子废话。”云外天低声道。
“不不!”
星辉王摇头:“让云心来继任这家主之位,并非是你们云家所定,而是本王提出,午夜说的倒是没错,本王相对于你们云家,也毕竟是个外人,一个外人的提议,有人有异议是正常不过的事。而午夜又是现任家主的义子,若是真的把你就这么轰下去,岂不是显得本王心胸狭隘,仗势逼人,容不下这‘异议’么?”
“啪”、“啪”、“啪”…………
响亮的拍手声响了起来,午夜一边拍手,一边大声赞叹道:“不愧是星辉王,这份胸襟和魄力当真让人佩服,比那些白活了几百年的人都要强多了。”
“你!”
云外天瞬间大怒,他当众冒犯星辉王还可以理解为是莽撞无知,但午夜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赤、裸裸的在讽刺他。
不过他一个“你”字出口,却没有再作,只是不屑的冷笑一声,他想到自己何等身份,众目睽睽之下对这么一个小辈作根本是失了身份。不过眼下,他招惹了星辉王,已是不可能有好下场。
星辉王这个人,也绝不是什么和善宽容之人。
“他真的就是那天救了第七的那个年轻人?”坐席之上,独孤无敌目视午夜,若有所思的道。
“是他。”独孤第一点头。
“这年轻人,有些胡闹啊。”独孤无敌道。
独孤第一微微沉吟,然后道:“我和他虽然只见过一次,但他给我的感觉,应该不是莽撞无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