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的推开,午夜缓缓的走了进来,他没有说话,一直走到彩衣的身边,然后双手轻抬,将彩衣挂着黄金珠帘的凤冠无声的取下,映出她玉白色的绝美花颜。
今天的彩衣,美的如梦似幻,让午夜的目光看得呆滞,他即将出口的话语被他全部咽下……潜意识里竟怕一旦出声,就会打破这虚幻的梦境。
平日里经常各种针锋相对的两人,此时却都是默然无言。
午夜坐到她的身边,一手轻揽住她的纤腰,一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彩衣身躯轻颤,但没有抗拒,而是悄悄的闭上眼眸。随之,她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男子气息在靠近,然后重重的亲吻在她的唇瓣上。
彩衣美眸瞪大,仓皇间一下子把午夜推开,虽然只是刹那的碰触,但唇瓣上的却清晰的直印心魂,让她心跳加速,全身泛起一种陌生的酥软。在她意识到自己过激的动作后,垂首躲过午夜的眸光,小声道:“我……还是不习惯……”
彩衣眼睫轻颤,香腮上微微蒙着一层淡淡的粉霞……午夜的呼吸刹那间彻底停滞,随之又变得无比粗重起来。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竟在彩衣的身上看到了一抹少女的娇媚……虽然只有很轻很淡的一抹,却是让午夜的心防几乎在瞬间失守。
午夜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再也顾不得其他,甚至不再去顾及可能被她下意识轰开的后果,忽然向前,一把将她扑倒在婚床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这个权倾天下,更美绝人寰的彩衣身上,用力吮吻在她的脸颊、唇瓣和香颈上,双手更是在她的娇小柔滑的身体上狂乱的抚摸着……
“嘤……等……等一下……”
彩衣一声轻微的呻吟,却是销人心魄,听得午夜气血为之涌起,连彩衣,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午夜没有被强横的轰开,但一只小手有些慌乱的按在他的嘴唇上,将他稍稍推离。此时的彩衣眼睫轻颤,眸光朦胧如水,微带几分惊慌失措,却再也没有半点平日里的冷漠,她躲闪着美眸,喘息着道:“你……你有那么厉害的医术,有没有……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早点有孩子?”
午夜的内心微微一悸,随之眼眸便再次恢复了灼热,用迷恋的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这个在大婚之夜给了他太大震撼、诱惑和惊喜的彩衣:“这么重大的事,当然要遵循人伦天道,怎么会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呢……嗯,唯一的方法,就是我们夫妻之间要每日都多加努力……就像当初在金乌血池一样。”
“……不许……再说金乌血池的事……”
“好……不说……只做!!”
彩衣胸前的金裳被热血已经冲顶的午夜直接粗暴的撕开,裸出的肌肤嫩如凝蜜,柔似雪绒。
彩衣的身体在轻颤,但依然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而是闭上眼睛,颦着细眉,细喘吁吁,仿佛她身体的排斥本能,在这一夜面对午夜时,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蔓延全身,如初绽玫瑰般的红晕。
纱帐垂下,彩衣一直努力闭合的唇间,开始溢出似怨似媚的颤吟,心魂,也跟随着身上的男子,飞向了未知的世界。
…………
大婚仪式落幕,但星皇城的喧嚣热闹却是持续了整整七天。
随着午夜和冰绝宫主成婚,帝星联盟出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星君”。之前在接到消息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冰绝宫主与午夜成婚的唯一原因,就是借助他的金乌血脉,来延续星皇血脉。
但,所有前往婚礼的人在这七天之中,都多多少少的感觉到似乎并非如此。
因为与午夜完婚之后的冰绝宫主不再一身灰衣,光彩美奂的让人几乎不敢去直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整个人的气场,还有性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依旧威严和冰冷,但,那会让他们临近时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喘一口的暴凌却消失不见,尤其是午夜在侧时,她的眸光冰冷中,总是透着一抹百年之中从未有过的潋滟光彩——那似乎,是因为午夜的存在,而让她原本始终灰暗的世界,重新有了色彩。
婚礼仪式,是以午夜为主,这一点,本就让几乎所有人心神动荡……之后,他们开始听闻大婚次日,冰绝宫主便随午夜回了云家,并以儿媳之姿跪拜云鸿和云雨柔,并以“爹娘”尊称,直把云鸿夫妇惊的不知所措……
之后,又随午夜祭拜云沧海和云家列祖。
此后,才一起去祭拜的列祖星皇。
或许,那不是单纯的为了延续血脉,而是真正的倾情于他。
如果是这样……那么,“星君”二字,将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称号。
而且,虽是午夜入了星皇一族,他和冰绝宫主的孩子虽是以幻为姓,但究其血脉……依然是云家之后。也就意味着,冰绝宫主之后,虽然名义上依然是星皇一族君临帝星,但本质上……帝星联盟,将是云氏一族的天下。
云家虽然目前依旧是守护星皇族的五大家族之一,但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地位,根本已全然不同往日。
…………
既入星皇族,自然也从此住在星皇宫之中。不过由于云鸿伤势未愈,和彩衣成婚之后,午夜依然会每天回云家一趟,但停留的时间都不会太长……因为他必须赶着回去和彩衣造孩子。
嗯,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都是一个时辰给云鸿疗伤,一两个时辰睡觉,一两个时辰修炼,其他时间基本都是和彩衣在床上……和各种奇怪的地方。
虽是新婚,但也该节制一点啊……午夜在心中默念着。但问题是……他打不过彩衣。好吧,这只是次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彩衣稍稍媚起来,他全身的血液就会被点燃,根本把持不住。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恐怕都没有谁能够免疫如此绝色的诱惑!!!
“再有几天,父亲的伤应该就痊愈了。”
星皇宫,午夜半躺在荷池中心一片巨大的荷叶上,小声的自言自语,他的目光望向了天际的血月,渐渐得变得朦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