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甩开了裴珩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与你无关,你还是管好你的小情人吧,你这样追上来,小心她哭给你看。”
裴珩看了一眼蔚蓝的方向,却并没有返回去。
邓毅扬见状,将我拉到了身后,冷声警告,“裴珩,你搞清楚一点,你和她已经离婚了,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她和谁在一起,都不用你来操心。”
“我非要管,你能拿我怎么样?”裴珩的话里,已经有了挑衅的味道。
我想起了大过年时两人争执的画面,最后受伤的却是我。
那种冤大头我可不想再当一次。
“裴珩,毅扬哥说得没错,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想再和你发生任何交集,就这样吧。”我说完这些,便拉下邓毅扬走了。
邓毅扬的车就在不远处,我在他车上吃完了中饭后,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我为刚才的事跟邓毅扬道谢,他好歹是为我挽回了面子,不然我这个前妻真尴尬。
“哈哈,没事,我很乐意的。”邓毅扬接过吃完的饭盒,温柔道,“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再去上班吧。”
我把副驾驶最大幅度放平,设了个闹钟后,然后便躺在那里休息起来,“我还真想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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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邓毅扬应道。
托了怀孕的福,我现在入睡超级快,我怀疑以后我会生出一个能吃能睡的小胖子。
半个小时后,闹钟准时响起,我迷迷糊糊地起来,伸了个懒腰后,发现邓毅扬也在旁边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关上。
经过那辆红色宝马时,我多看了一眼,不知道蔚蓝有没有接受。
“看得出裴珩对她很宠。”下午上班时,陶叶坐在我旁边,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我没回答,只是做自己的事。
“听说你嫁给裴珩之前,就追了他五年,现在怎么心甘情愿离婚?”陶叶又问。
“你不是认识裴珩吗?你去问他不就行了。”我有些不耐烦,“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想谈私事。”
陶叶的脸色变了几分,眼神有些冷,但还是不再和我多说。
下班后,我驾车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水果,然后赶回家去。
今晚小区有些漆黑,我去问了一下物业,得知有些线路需要维修,但是不影响家用供电,我拎着水果,看着停摆的电梯,无奈地选择爬楼梯。
楼梯内的感应灯还能用,我慢悠悠地爬着楼。
到了二楼时,我突然看到有个身影站在那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感应灯熄灭了,周围一片昏暗。
我心惊肉跳了一下,刚想发出点响动让感应灯亮起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拽入了怀中。
“啊!”我尖叫了一声,灯也应声亮起。
“许知意,是我。”裴珩抬手捂了捂我的嘴,眉眼间有些疲惫。
他身上有股酒味,应该是喝了不少。
我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心有余悸,看到是裴珩以后,我恼怒地抡起手里的水果就往他身上砸,骂道,“裴珩你要死啊!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裴珩任由我砸他,袋子也被我砸破了,水果哗啦啦滚了一楼梯。
砸完了水果,我又准备继续用手打,刚举起来就被裴珩禁锢住了手腕。
“你!”我气得不轻,立马用另一只手继续打。
他没说话,只是眸色沉沉地看着我,然后轻而易举地将我另一只手也钳制住,随后他将我往后逼了几分,抵在了墙上。
我的双手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裴珩高高地举起,交叉在头顶,这种可耻的姿势,让我血都在往头上涌!
“你疯了?喝多了就去找蔚蓝,别来烦我!”我恼火地扭了扭身子,试图找出一个解开他压制的办法。
“嗯,我喝多了才会这么想你。”裴珩竟然笑了一下,声音略微沙哑,酒气从他唇间吐了出来,下一秒,他毫无顾忌地堵住了我的唇。
喝多了的裴珩更像禽兽了,这个吻充满掠夺味道,他啃噬着我的唇,只要我一不小心张了张口,他便会抓住那一点点缝隙,撬开我的嘴。
我被吻得头昏脑涨,缺氧的感觉陌生又熟悉,就我这身材,反抗裴珩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我还没吃晚饭,正是饥饿的时候,被裴珩突袭一番后,我的腿软了一下,一双有力的胳膊,立马搂住了我的腰,向上的力量托住了我,我感觉自己已经在踮着脚尖了。
裴珩搂住了我,所以我的手就重获自由,我知道自己推不开,所以干脆把手伸到了他的颈部,然后狠狠一挠!
裴珩闷哼一声,他的脖子上已经有几道血痕。
“放开我!你这是犯罪!”我趁着他松开我的空隙,努力保持冷静地警告,“我会去报警的。”
裴珩摸了摸自己被挠伤的部位,随后指尖显现出一丝丝红色的血迹。
他眉头拧了起来,问我,“许知意你属猫的?”
“我要是属猫,那你就是属狗,”我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裴珩你这么做对得起蔚蓝吗?都离婚了,还跑来说想我,简直可笑!”
这时感应灯又熄灭了,黑暗中只能听到我和裴珩都不平静的呼吸声。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婚。”裴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既然不爱我就不要耽误我,裴珩,我给了你十年的时间爱上我,都没有成功,不是吗?”我胸腔里的心脏,还没有从惊慌中平复,在嗓子口扑通扑通,仿佛落不下去。
裴珩又说,“我说过,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蔚蓝的事,是你不愿意再相信我。”
“你处理不好的,裴珩,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不是无情,你只是对我无情,而陶雪和蔚蓝,才是你爱情的真谛,你永远没办法对她们视而不见,也没办法专心回应我的感情,我不和你闹得太难看,是不想我十年的感情,最后弄得那么不体面,你也放过自己,放过我吧。”
我心中沉寂下去的悲伤,又偷偷出来冒了个头。
我最美好的十年,怎么可能说起来心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