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晶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她现在拿陆玺诚都是个头疼的事,也没那个闲情逸致一直来操心我这边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她还是和我提了一下。
“甜甜的前男友司礼,你知道他妈在Y国是什么身份吗?不对,应该是他妈妈的娘家是干什么的。”邓晶儿的脸色有些神秘兮兮。
“干什么的?”我有些好奇地问,我对司礼的了解很少,对司礼那个国外的母亲,了解的就更少了。
但是我听过一个传言,就是说司礼和他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并不是同父同母。
也就是说他爸是二婚娶了他妈妈。
“好像有点黑白两道通吃哦……”邓晶儿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言语之中透露出了一点情况。
大概是就是司礼妈妈的娘家,在Y国那边有一些黑道的势力。
我好像有点理解欧阳甜之前跟我说的,她和司礼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家族背景,那么有很多事会身不由己。
Y国不是国内,环境完全不同,欧阳甜好歹也是一个生活在法治社会,衣食无忧过到现在的温室花朵,最拼的也就是努力工作,当一个工作狂,如果要她融入到司礼的生活中去,恐怕很难。
换我我也有点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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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两个应该已经彻底断了吧?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问邓晶儿。
“天意弄人啊,她是想和司礼断了,可是工作需要,她又去了一趟Y国,遇到了飞车党,人还好,没有受伤,但是她的包丢了,里面的工作文件挺重要的,然后就……司礼帮她找回来的。”邓晶儿说着无奈地摆摆手。
我有时候怀疑天上的月老是不是喝多了。
本来欧阳甜就对司礼没有真正的放下,起码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来调整,没想到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摆明了就是要他们两个继续纠缠不清,而且Y国是司礼的地盘了,欧阳甜在那里求助了别人,就等于欠了人情。
我一个头两个大,我当然是希望欧阳甜能够脱单,遇到自己的幸福,可是结合司礼的家庭情况,以及之前他们两个的分分合合,感觉司礼不是欧阳甜的正缘。
就像我和裴珩一样,是孽缘。
邓晶儿还想继续和我八卦一下,陆玺诚的电话却追了过来,她为了让我知道那家伙有多烦人,特地开了免提。
“母老虎,你在哪里?我要上厕所!”陆玺诚真的是摔了腿,但是壮了胆,竟然在手机那头大声嚷嚷。
“你再叫我母老虎试试?”邓晶儿的火气立马就冒了出来。
“你不就是母老虎?你再不来我就尿床了!”陆玺诚的话,简直让我惊了个呆,已经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吗?
“陆玺诚,你疯了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信不信我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邓晶儿咬着牙威胁。
陆玺诚那边沉默了几秒,忽然发出了一声智慧的笑声,“好啊,那你正好多照顾我一段时间。”
邓晶儿冷笑了起来,“我照顾你奶奶个腿,你自己翻墙摔断了狗腿,还想要我照顾你,你做梦!”
陆玺诚不甘示弱,“那你别管我,是你把我送进医院的,我要是不配合治疗,还影响了别人,你看医院会不会找你,你有那个耐心的话,就一个一个去应付,反正因为离婚的事情,我爸妈现在都懒得理我,不管我死活了!”
这两人的对话,我真有点觉得可笑又无语。
邓晶儿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医院找不到其他人来医院之前,肯定只能是找她,她气冲冲地离开了,估计要去给陆玺诚教训一下。
而我则是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又想起了裴珩马上要回H市的事情,心情越发的沉重起来。
我拨通了裴珩的电话,想要问问是不是真的。
他很快就接了电话,那一头十分的安静,他的声音自然清晰无比,“怎么了?”
“我听说,你要去H市那边处理工作?”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嗯,这两天会过去了,怎么了?你要一起?”裴珩慢条斯理地反问我。
我却被这个反问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地再度问道,“那昊昊呢?你去H市了,我也去那边,他怎么办?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吗?”
“当然不会,费用我已经预存了,只要有合适的骨髓,就立马进行移植手术。”裴珩那边停顿了短短的几秒,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沉重。
“万一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呢?他每天都在期盼着你和爷爷奶奶能来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吗?”我有些烦躁了起来,当初是裴珩要我帮他一次,我才来照顾昊昊,可是现在我照顾出了一些感情,裴珩却又似乎变得无所谓起来。
每天面对昊昊天真依赖的模样,有时候他会问我要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裴珩,可是我感觉得到裴珩并不像以前那样喜欢昊昊了,所以都想了理由敷衍过去。
我怕打过去后,裴珩的态度会更加伤害到昊昊。
裴珩淡淡地答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那时候你也在场。”
我一怔,一时没理解是什么意思,脑子里飞快地转了几圈后,终于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之前裴珩跟我说过,昊昊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可是那个不是医生弄错了吗?我感觉如鲠在喉,陷入了沉默。
我的唇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想要张开说话很困难,“昊昊他……真的不是你的儿子?”
“你说呢?”裴珩反问我,那种清冷的语气,已经确认了我的猜测。
我有种被雷击的感觉,所以裴父裴母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才匆匆返回了C市,而不是选择继续在这里陪着昊昊?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昊昊的声音。“许阿姨,是爸爸吗?”
我猛地放下手机,回过头看着昊昊,他平时都会乖乖睡在床上,或者只在病房里玩一玩,很少会出来,今天却来到了走廊上,仰着头小心翼翼地问,“爸爸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