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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雷是第七个出场,对手是赤猿宫的李洞萧,李洞萧来自陇西,原名李萧,自诩是陇西李氏子弟。
不过一般真正的名门子弟倒比较低调,只有那些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偏房末枝,才会整天把名门子弟的标签贴在额头上。
李萧人长得不错,颇有点玉树临风之态,但剑法却实在一般,被甘雷杀得节节败退。
郭宋的目光便转到了另一对比武人身上,竟然是雷灵子对阵青牛观的张灵子,两人皆武艺高强,尤其张灵子的细链流星锤防不胜防。
雷灵子高高跃起,三剑连环,剑势十分凌厉,直取张灵子的左臂,他的前胸空档却出来了,张灵子却发现了对方的漏洞,袖中流星锤闪电般打出,狠狠击向雷灵子的前胸。
张灵子心中暗喜,这一锤至少能击断对方一根肋骨。
郭宋却暗暗叹了口气,张灵子上当了,那个空档分明是雷灵子故意露出来,引诱张灵子的流星锤。
流星锤重重打在雷灵子的前胸上,却听见‘当!’一声脆响,分明是铜锣声。
紧接着张灵子一声惨叫,他的左腕被雷灵子的长剑齐齐斩断,鲜血喷涌如泉。
按照规则,击伤对方者即可胜出,但如果两人在同一招受伤,那轻伤者胜出。
雷灵子利用这个规则,淘汰了张灵子,他从怀中取出半面铜锣,轻轻哼了一声,得意洋洋下台去了。
郭宋暗暗摇头,这个雷灵子确实心狠手辣,他根本没有必要斩断对方手腕,只要见血就是他赢,他偏偏一剑将对方斩为残废,心中哪里还有半点同门之谊。
甘雷也同样战胜了李洞萧,他利用自己臀部的力量优势,将对方撞出比赛圈,成功普及前四十强。
甘雷极为兴奋,握紧拳头在高台上奔跑两圈,尤其在女道士那边彰显他的重量级丰姿,只是当他看见地上有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时,脸色顿时有点发白。
接下来的比赛,静乐宫的张明春和斗牛宫的杨玄清上台了,两人神情严肃,躬身行一礼,长剑出鞘,两团寒光缠斗在一起。
“师兄,斗牛宫好像很牛啊!我一直听到它的名声。”郭宋笑问道。
“废话,斗牛宫在山脚下有上千亩土地,镇上还有三座店铺,当然有时间练武,宫内有三百多名弟子,号称野道第一宫,紫霄系一直打压它,上届武道会死了三个野道,都是来自斗牛宫。”
“但他们成绩也是最好!”
甘雷点点头,“杨玄寿是武道会举办以来,唯一杀进前十名的野道,就是败在雷灵子手上,只可惜天妒英才,去年他在悬崖上练武时不幸失足,坠入山崖身亡。”
说到这,甘雷意味深长地看了郭宋一眼。
郭宋对这句话翻了个白眼,目光又投向擂台上两人,他摇摇头道:“但这个杨玄清还是明显逊了张师兄一筹。”
“杨玄清是杨玄寿的亲弟弟,但武艺连他兄长的一半都比不上,老张就不同了,师父曾经指点过他剑法,火烈老杂毛因此欠了师父一个很大的人情。”
郭宋点点头,难怪张明春剑法中有剑器的影子,不过只有三式,撩、刺和抹,而且对剑器理解的深度也不足,还不如四师兄。
可就凭这剑器三式,张明春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两人斗了三十余招,张明春忽然后退,只见杨玄清的腰带被一剑挑断了。
张明春胜,杨玄清拱拱手,惭愧地下台去了。
火烈真人大喜,心中着实感激木真人,要不是他指点自己徒弟几招剑法,使他武艺进步神速,静乐宫哪有今天的扬眉吐气。
他问道:“明春的剑法有师兄几分真传了?”
木真人想了想道:“两分多一点,三分不到,两分半吧!”
居然才两分半,自己还以为他至少得到木真人七分真传了,他忍不住又问道:“师兄的其他几个徒弟呢?”
“甘风没有学武,就不算了,其他几人数甘云最高,得到四分真传,甘雨其次,可算三分,老三和明春差不多吧!”
“那郭宋呢?”火烈真人好奇地问道。
木真人犹豫半晌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火烈真人愕然,“你是师父,你还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师兄弟之间比武多次,每次我觉得他已经尽了力,可很快就发现他还是隐藏了实力,说起来惭愧,他现在到底练到了什么程度,我这个做师父的,心中一点数都没有。”
“可他才上山六年吧!”
木真人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头脑道:“不是时间多少,而是这里,他的悟性,远远超过了我所见过任何人,甚至连我师父在悟性上都要逊他几分。”
“你这样说起来,我真的有兴趣了。”
火烈真人心中充满好奇地盯住了郭宋。
其实盯住郭宋的人还不少,除了师父师兄,火烈真人,还有对方的武妙真人,甚至白云真人也在不露声色在关注郭宋。
另外还有一双阴冷的眼睛,雷灵子对甘雷不屑一顾,但他却对木真人这个关门弟子充满了兴趣。
郭宋上场了,他的对手是崆峒山五大年轻高手之一的孙灵子,上一届他杀进了前十名。
孙灵子今年二十七岁,身材中等,长得十分精壮,武妙真人承诺他,如果今年他再杀进前十,就推荐他进紫霄天宫,但孙灵子却没有想到,自己第一轮的对手竟然是野道,而且还是逼他师弟张清虎自尽的郭宋。
这时,玄虎宫的道士纷纷大喊起来,“师兄,杀了他,给张师弟报仇!”
白云不满地哼了一声,文妙真人立刻斥责众人道:“不准乱叫,不准破坏武道会规矩!”
所有玄虎宫的弟子都不敢吭声了,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仇恨地盯着郭宋,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刺个千穿百孔。
郭宋抱拳道:“孙道兄请了!”
孙灵子微微叹息一声,“你这么年少就能杀进决赛,确实不容易,但你不是我的对手,弃剑吧!我就不伤你了。”
郭宋呵呵笑道:“感谢孙道兄仁义,六年前在镇上,孙道兄一剑刺伤了我师兄的左肩,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我就替师兄还这一剑吧!”
孙灵子脸色一变,冷冷道:“是你自己找死,那就不怪我了!”
郭宋举起木剑,淡淡道:“道兄请!”
孙灵子轻叱一声,一招一字电剑直刺郭宋的左肩,比闪电还快,寒光一闪,剑已到面前,同样是一字电剑,张清虎只配给孙灵子提鞋。
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声,“果然是一字电剑之冠!”
“好剑法!”
郭宋轻赞一声,木剑封出,不快不慢,恰好挡住了对方的剑势,孙灵子感觉不管自己怎么刺,都会刺到对方木剑上。
他可不希望自己自己的剑插在对方木剑上,那样就被动了。
他手腕一偏,长剑从旁边刺空,两人交错的刹那,郭宋的剑柄有意无意地从孙灵子虎口上划过。
裁判没有看见,孙灵子却脸色大变,自己怎么能一招就落败?想到师父的承诺,他心中一横,也装作不知。
孙灵子大喝一声,长剑如暴风骤雨般向郭宋刺去…….
郭宋见招拆招,一方面在寻找孙灵子的破绽,同时又要注意头顶上的小鹰,别又跑来帮自己。
鹰确实是有灵性的动物,它能感受到危险,只有主人在真正遇到危险时,它才会出手。
现在主人虽然在和人比武,但小鹰丝毫感受不到主人危险,它打个哈欠,一脸困倦,发呆地望着下方的比武。
这时,甘雷忽然激动地对木真人道:“师父,我知道了,师弟一定在第十剑上赢他,而且是刺伤他的左肩!”
“你怎么会知道?”
木真人奇怪地看着他,“你难道学过算卦?但我好像没教过你。”
甘雷一脸难为情道:“当初孙灵子就是这样击败弟子的。”
“你那是小人之心,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以为你师弟会像你一样记仇?”
木真人刚说到这里,比武台上骤然发生变化了,第十剑时,孙灵子一剑直刺对方胸膛,速度极快,郭宋却骤然间消失,孙灵子一剑刺空,只觉左肩一阵剧痛,郭宋的圆头木剑竟然刺穿了他的左肩。
孙灵子大叫一声,长剑‘当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