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伊子摆摆手:“吃喝先放一放,待我跟他了解了再做其他。我交待的事情,你们办好了么?”
如此倨傲的说话态度,别说是阿卡,就是我都已经很不爽了。
可是我却在阿卡的脸上没看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既然殿下开口了,那么两位随我来。”
村子本身并不大,所以我们也没走很远,只是在一处比较宽敞的开阔地停了下来,这地方是一片黄土地,大概有两三百平方样子的一个长方形,四个边角插着几根木桩,有粗有细的,
粗的有腰粗,细的只有手腕粗细。
木桩上捆着粗麻绳,绕着整个场地一周,整的跟个擂台似的,只是面积比较大,视野比较开阔而已。
阿卡伸手道:“两位请看好,这里就是我们的决斗场,一方认输,决斗就可以终止。我来做裁判,是生斗,还是死斗,是武斗,还是法斗,你们自己决定。”
生斗死斗?他大爷的,果然是山高皇帝远,决斗死人了都可以不用负责的。
我正琢磨是要武斗还是法斗的时候,小伊子在旁边愤恨的喊道:“死斗,武斗法斗都上,不死不休。彩头已经定下了,一万块,你们抽两成。”
尼玛的,小爷我跟你真是上辈子的冤家,我这还没想过要把你弄死呢,你那就要跟我不死不休了?
阿卡看了看我:“你可以拒绝,但是这个彩头就必须由你来付。”
我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个抽两成是什么概念,无非就是一万块拿走两千给他们当场地费。
别说还真特么黑,我们在上面拼死拼活的玩命,你们动动嘴皮子就拿走两千,没天理啊!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东道主呢,踢个球赛还能带动当地经济增长呢,我们这用人家的地还不得上点供,走点礼啊?
我此时也是被推到了烧烤架子上,不烤不行了。
“我同意!”
咬牙答应下来。
阿卡转身道:“既然是死斗,那我就不管那么多了,武器法器什么的你们自己用趁手的就好。”
说完这大巫阿卡一转身,走到场地边的中央位置,在那里有把椅子和两个脏兮兮的木桶,看着跟粪桶似的。
当然没粪桶那么脏,只是形象难看点。
椅子自然是用来坐的,木桶我却是不知道是用来干啥的。
他走到那之后没有先坐下,而是扫了一眼围在场地周围的那些男男女女,吆喝了一声:“!#¥%”
我一阵眩晕,拉过云韵问道:“他在说啥?”
云韵低声道:“她在跟他的族人说,开局了,要压宝的抓紧,赌输赢,赌你赢的赔两块,赌小伊子的赔一块。左边的木桶代表你,小伊子的木桶在右边。”
我和大雄顿时栽倒在地。得,一扭身的功夫,我俩变成俩粪桶了。
尼玛,这是拿我们玩命的对决用来开赌局呢?问题是,赌注还特么的那么小,你就不能大气点么?老子的命就值一块钱?
阿卡一喊完,我立刻就看到那些男男女女的行动了起来,一个个兴高采烈的从腰间,袖子里,裤子里摸出一堆花花绿绿的钞票,面值没有大过五十的,绝大部分都是毛票。
他们拿着这些钱走到了阿卡身边,不停的放阿卡身边的桶里丢着钱。
我低头对云韵道:“他们就这么丢钱,回头算账的时候算不清怎么办?”
云韵解释道:“放心好了,他们都是有信仰的,他们相信鬼冥之神,也就是鬼蛊王在天上看着他们,所以他们不会担心钱丢,赢了钱也只拿自己赢得的那份,不会多拿。
他们觉得多拿了是会遭到报应的。”
我翻了翻白眼,再次看向那两个木桶,我发现赌小伊子能赢的人特别多,这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毛票都快堆满了木桶,而我这边的木桶里却只有寥寥的几张毛票。
我又对着云韵问道:“如果我输了,先不说我死不死的事,那按照这个赔率,这钱谁赔啊?
云韵笑道:“你们不是有抽成么?两千块的抽成钱呢,够赔了,鬼蛊王自然不会贪这点小钱,都当是给这些村民发福利了,所以这些人才会这么信奉他。”
我靠,这不光是赚钱,还用赚的钱来买人心,我没话说了,大雄在一旁竖了个大拇指:“真牛,稳赚不亏的买卖,我可不可以也去赌一把?”
云韵点头道:“可以啊,谁都可以。”
大雄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那大巫阿卡的面前,像模像样的弯腰鞠躬,然后伸手在裤裆里掏了半天,摸出了一叠红彤彤的票子,看起来大概有十来张的样子,全都丢进了代表我的那个木桶里,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我的身边,显摆道:“咋样,哥们仗义吧?”
我对他竖了根大拇指:“够兄弟。”
“那是!有赚钱的机会干嘛不用。”大雄得意的仰着脖子。
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些村民一个个红着眼睛看着那桶里的十几张大票子,然后再次聚拢了过来,这一次,他们手里拿的可不是啥毛票了,都是十块十块的大团结。
没错,就是最老版的大团结!
我不住咋舌,咱们的货币改革都多久了,新版的钞票都不知道印了多少茬了,这还保留着最原始模板的钞票呢,这些钞票都有收藏价值了,放到市面上卖也能赚不少,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简陋?这一次要是赢了,岂不是赚大发了?
大雄在一旁看着,心里这个痒痒劲就蹦跳了,上蹿下跳的说道:“咱这走的时候一定要看看这还有啥古董之类的,不行哥们找个板车收破烂去,一准暴富。”
我点头道:“我看行。”
等这些人都丢完了钱,大巫阿卡那枯瘦的身子也坐进了椅子里,然后用标准的汉话喊道:“两位,可以上场了。”
听到大巫的话,小伊子一翻身,从那些麻绳上跳了过去,落入了黄土地的场子中,手里的马鞭指着我道:“上来受死。”
糙!你狂个鸟啊?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我也是纵身一跃,跳入了场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