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屋子里没有黄豆,可是毕竟还是有两个医生存在的,不得不说大巫阿卡这个人还是很好,他虽然不愿意云若救我,可是对大雄,他并没有冷眼旁观,尤其是在云若开口的情况下。—.{2}{3}{}{x}]
“阿卡爷爷,救救他吧!”
云若的声音依旧恬淡,丝毫看不出紧张。
大巫阿卡叹了口气,原本想跟我说什么的,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并没有起身,而是一把抓住大雄的胳膊,把他按翻在地,枯瘦的手掌按在大雄的肚子上使劲的揉了几下,然后我听到大雄放了个屁,一股子臭味便弥散开来。
这个混蛋,到哪里都他大爷的丢脸到家,俗不可耐。
不过阿卡的这按摩手法很独到啊!比我那黄豆的效果貌似还要好!
我看到云若皱了皱鼻子,扭头走回了屋里。
接着大巫阿卡对我道:“先把他丢出去,别污染了这里。”
嗯,这一点我很认同。
把大雄拖死狗一般的丢了出去,让小卓铎照顾他。
我又返回了屋内,云若此时出来了,手中多了三个小瓷瓶。
大巫阿卡皱眉看着她:“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
云若点点头:“还请阿卡爷爷帮我。”
大巫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们祖孙三代都是言出必行的人,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愿灾难不会伴随着我们。”
说完,大巫起身向外走去。
这什么意思?
我楞乎乎的看着大巫孤单萧索的身影,不知道该如何说。
云若走到我面前,把那个盖着白布的紫木托盘掀开,里面露出了几根白色的骨针。
这种骨针有大有小,比针灸用的银针要粗,头非常尖锐,柄却很粗,中间似乎是空心的,看上去颇为狰狞。
接着云若又拿出了一颗红色的珠子,这珠子看起来跟宝石差不多,却没有宝石的那种晶莹剔透感,跟玉石比起来,又没有那种圆润感。
她把那珠子放在了木盘中,然后又转身走进屋子,端出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清水,盆子边缘放着几块同样冒着热气的毛巾,看了看天色道:“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心中忍不住有些小紧张。
“脱了衣服!”
云若淡淡的说道。
“啊?”
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但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赶忙把上衣脱下,露出了我壮硕的肌肉。
嗯,肌肉是有的,壮硕是我自己称赞的。
云若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她就像一个手拿手术刀的医生,取鬼蛊是她的职责,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她看了一眼我胸前的蛊坑,伸手按了一下,冰冷的手指带给我的肌肤一股凉意,但是蛊坑的位置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云若伸手捏起一块毛巾,敷在了我胸前蛊坑的位置,按了一会之后取下,又看了看那蛊坑,
微微皱眉道:“这种血燕很不一般,怕是只有我爷爷才可能下出这种鬼蛊,我的功力不足,驱蛊的话,有些困难,好在我有爷爷留下来的引蛊丸。”
她是实话实说,我也一点不畏惧,这世界上的事本就没有百分百的,更何况是这么邪恶的东西,她只是把最坏的一面说给我听。
而且这个时候了,我也不能当怂包,要不会丢人的。
在这么漂亮的美女面前丢人,我,我丢不起。
所以我也学着她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有几成把握?”
云若偏头看着那蛊坑,淡淡的说道:“八成。”
“够了!”
我坚定的说道,哥们运气这么好,总不至于两成的机会被我碰上吧?
云若便不再说话,而是抄起了木盘中的一把刀子,对着我的胸口蛊坑处比划了两下:“会有些疼,你忍住!”
我想大雄要是在这种氛围下肯定是会问她有没有麻药之类的废话吧?
可是我不是大雄,我的性子说白了就是硬抗的性格。
所以我依旧很平淡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何,事情越到紧要关头,我居然显得越平静。
似乎看到我正在出神,云若手中的刀子极快的在我胸前闪动了一下,一直到刀子拔出来之后,我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啊!”
一声痛喊出口,这不是我不想控制,而是真的特么的痛,而且是心痛,我能感受到那种痛就好像心脏被什么东西夹了一下般。
糙,这到底是什么鸟玩意,为什么大雄拔蛊的时候不痛,到了我这里就疼的要死要活的?
同样的是鬼蛊,凭啥他跟我待遇就不同些?
“血燕卵已经钻入了你的心口,如果你没来我这里的话,我估计你活不过一个月了。”
云若有些慎重的说着,接着又是一刀下去。
如果说第一刀我没在意的话,这第二刀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见到过刀子在自己身体里出入的情况么?
我见到过,那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杀猪场上那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然后猪撕心裂肺的吼叫。
我现在就跟特么一头猪似的,明晃晃,细长的刀子唰唰唰的在我胸前翻飞,一股接一股的疼痛感在我的心头震颤,疼到最后的感觉,居然是麻木。
我特么要死了么?
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因为我看到了一块又一块的乌黑色的血肉被云若用刀子挑出,切下。
虽然那血肉块不大,只有一丁丁的样子,可那也是我的血肉啊!
那些乌黑色的血肉被剔除之后,我看到胸前血肉的周围隐隐的涌动出一丝丝的黑血。
但是那黑血隐在皮肉之中,根本不往外流一滴。
指甲盖大小的蛊坑经过云若的切割,已经成了拇指大的一块,那些乌血在里面流动,居然很快的又结痂了。
云若微微皱眉,白皙的手指轻轻一摸,一根骨针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忍住哦,真正的疼痛来了。”
云若提醒了我一句。
什么?刚才那还不叫疼?还有比那种疼更疼的么?
答案是有。
就在云若把骨针插入我胸前蛊坑的一刹那,我的身体都跟着一抖。
我发誓这不是我自愿抖的,绝对是神经自己的反应,因为我已经很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