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小金刀确实厉害,足够锋利,作为辟邪之物,能够切开赢勾臂的肌肤,确实可以称作是神器了。 ( )
可是,这神器也忒小了点,一把如此小的神器放在一个巨大的邪物面前,就好像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去杀一头大象一样困难。
所以我连续割了几刀之后发现,赢勾臂不过是被切开了一个小小的伤口根本不足以切断这条紫色的手臂,而且那赢勾臂回复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我这边才切开一个小口,第二刀下去,第一刀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我的信念在一瞬间开始崩溃,不足三秒钟的时间里我在心里把白若寒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这样下去,估计我没把赢勾臂切下来,就已经被木鹿山魂给放倒了。
果不其然,虽然我一刀接一刀的切的起劲,那木鹿山魂也没傻到站在那里干瞪眼让我割肉,几刀下去之后,这家伙反应了过来,怒嚎一嗓子,抬起了两条粗壮的鹿腿,给我来了个后蹬腿!
鹿的后肢力量有多大我没尝试过,可是小时候有此大雄被驴后腿蹬到的后果我还历历在目,当时我和大雄打赌,让他摸驴屁股,石头剪子布后这家伙输了,然后他很犯贱的拿着一截树枝给村里老王家的驴爆了菊,结果就是这小子被那头驴一个后蹬腿给踹出了轻微脑震荡,差点就成了痴呆了。
一头驴的力量都那么大,一只鹿的后肢力量有多大?更何况这还是个鹿精……
反正我是不敢去尝试承受这飞起一脚的威力的。
所以我一看到木鹿山魂那对后腿微微一动,我下意识的就向旁边躲了一下。
好险,差之毫厘的,那鹿腿擦着我的鼻子尖穿过去,劲风擦得我鼻尖生疼,这要是给踹中了,我估摸着我也就彻底跪了。
木鹿山魂也想到我反应如此迅速,竟然没有踹中我,不过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我远离了赢勾臂。
下面他就只要对付那怨母就可以了。
我再次扑身而上,木鹿山魂又抬腿,然后我就败退。
不过这一次我退开后,木鹿山魂还完好的那只手居然在怀里摸出了一个布娃娃!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布娃娃呢?
很简洁,很简单,就是普通的乒乓球用白布遮盖成为一个脑袋,然后在上面画上简单的鼻子和眼,嘴巴之类的。
木鹿山魂手里遮盖是用棉花塞成缝制的那种布娃娃,看着风格不似国内的,倒像是国外的,比如鬼子那边的。
我有些疑惑的时候,白若寒的声音却传了过来:“晴天娃娃?这王八蛋把那鬼子阴阳师也给吞噬了。”
晴天娃娃?
我眉头微皱,这东西原本在国内也是有的,叫扫晴娘,扫天娘。
在鬼子那边却叫晴天娃娃。
在我的印象中,这玩意和扎草人,扎纸人之类的一样,属于一个替身式的术法,只是在国内和国外施法的形势不一样而已,理念上应该都是大同小异的。
在那晴天娃娃被木鹿山魂拿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木鹿山魂的脸突然变得白皙蕲艾,白的如粉,两条猩红的红线从他的眼角上挑,直入鬓角。
这张脸,不正是那个鬼子阴阳师的面容么?
那鬼子阴阳师用一种很残忍的鬼魅眼神看着我,那眼神中带着怨毒和决然。
然后他把那个晴天娃娃在手中晃动着,说出来一长串我听不懂的语言。
唉,不好好学习的结果就是我眼前这样的,对方说着鬼子鸟语,我愣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然后我看到他手中的晴天娃娃就消失了。
那赢勾臂,就在此刻,缓慢的向外抽动着。
我看到那赢勾臂上,出现了一层白色的布条,布条裹着赢勾臂,赢勾臂抽出,那布条就留在了怨母的口中。
仔细看去,此时撑起了那怨母嘴巴的,居然是那个晴天娃娃!
还可以这样替身?
我吃惊的看着木鹿山魂,或者说,看着此时的鬼子阴阳师,之前白若寒太强势了,强势的让他鬼子阴阳师根本来不及发挥自己的力量,可是现在鬼子阴阳师一旦发挥出来了,这力量却也不可小觑。
接下来,我经历了人生当中最为危险的一刻。
那鬼子阴阳师对着我再次意味深长笑着,然后对着我比划了一个很简单的手势。
他指了指我,然后指了指怨母口中的晴天娃娃,做了一个双手交叉的手势。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幻觉,或者说是视觉上的错觉,我只看到当木鹿山魂的手臂和赢勾臂交叉的时候,我的灵魂居然不由自主的飞了出来,就好像每次被其他灵魂上身时一样,‘啪’的一声响被关进了小黑屋。
只是往日里,我是在自己的体内,并不会觉得害怕,没有那种远离身体的感觉。
可是此时,我的灵魂却被关进了一个漆黑的黑匣子,就好像远漂他乡的异乡人一样的感觉,脚下无根,心里没底。
这种感觉很不好,要知道,我可是鬼王之魂,本身实力就是很强大的,可是就在这鬼子阴阳师的诡异术法下,我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就这样被生生将灵魂抓出了自己的身体,然后被关了禁闭。
这个过程是如此的简单,如此的迅速,就连羊脂玉都没能反应过来。
关键是我被关在了哪里还不清楚。
我此时感觉自己的灵魂就在虚空之中,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什么都有没有。
我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想着之前鬼子阴阳师的每一个动作,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晴天娃娃,晴天娃娃给赢勾臂做了替身,那么我是,给晴天娃娃做了替身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如果破开这晴天娃娃,是不是就出去了呢?
我原以为自己是给晴天娃娃做了替身了,没想到,我此时想的,和我实际上出现的问题有了一些偏差,而这一点小小的偏差,却差点让我彻底的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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