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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无限药制
    ,

    好不容易吃下去,强忍着吐出来的,我朝蒂亚咧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凡凡乖,明天再给你带来吃的哦,营养满满,一定能让凡凡的伤尽快好起来。”

    蒂亚像对待听话的小孩般,俯身上来亲切的摸了摸我的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肚子,已经快变成怀胎九月的孕妇一样鼓了起来。

    我说……蒂亚其实你就是有那么点腹黑吧,为什么明知道旁边摆了一个空的大饭盒,还硬是要我吃完,这样欺负我。

    蒂亚的心态,我完全无法理解,就算的确是有隐性的腹黑属性,她也没有这样作弄我的理由哈?

    一时之间,问号像沸水的泡泡一样,不断从我头顶上冒出。

    看到我这副不解模样的蒂亚,眉头似乎又跳了一跳,是我的错觉吗?一定是的。

    “对了,我还托爷爷帮我捎了另外一样东西。”

    似乎又想起什么般,蒂亚双手合十,轻轻一拍,回过头在物品栏里找了找,拿出一个小药瓶。

    “锵锵锵,赫拉迪克族特制的魔法疗伤秘药。”

    我:“……”

    导演,这剧本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啊,我怎么感觉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在逼近?

    “凡凡,忍住一点,会有点痛哦。”

    一般安慰小孩的摸着我的头,一手推开药瓶,就着右手的绷带上面,小心翼翼的倾斜着瓶口,一点一点,洒出一些宛如妖精粉末般的闪光不明物体。

    这些似光似尘的粉末,飘落在绷带上面,嗖一下就没入了进去,紧随而来的是一阵麻麻的,痒痒的,又有点疼的感觉。

    就像伤口结疤时一样。

    哦哦哦,虽然不像阿尔托莉雅和小狐狸带来的药膏那么舒服清凉,但是怎么说,蒂亚带来的不明魔法治疗粉末,似乎更能让我产生一种【伤口似乎已经结疤】的康愈感,这就是魔法的力量吗?!赫拉迪克族真的不可小视!!!

    让粉末遍布整个受伤处后,蒂亚收回药瓶,顺手就将药瓶放在了床头柜台上面,很好,加上前面的,已经有三瓶摆在那了。

    做完这一切以后,蒂亚小丫头的漂亮眼睛,咕噜咕噜乱转,突然发现了摆在床头边上,刚才黄段子侍女看的那本书。

    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就一把伸手将书抓了过去。

    “你这小丫头……”

    我无奈的看了蒂亚一眼,突然头一歪,困惑了。

    话说回来,其实我早在刚才就应该注意到吧,为什么我床头会放着一本书,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黄段子侍女带来的?从她刚才取书的动作看来,不大像,似乎一早就摆在那里了。

    我徒然有点不妙的感觉,抬起头,就见蒂亚死死盯着书的封面,似乎愣住了。

    恰巧这时,眼角余光瞄到黄段子侍女背过头去,噗了一声。

    哦哦哦哦哦哦,完蛋了!!!!!!!!!!!!

    内心剧烈地嘶吼一声,以闪电般速度,从蒂亚手中将书抢了过来,拉回封面一看。

    禽兽公爵病房系列――禽兽之心与不断被欺骗亵玩受孕的纯真药师少女!

    “原……原来凡凡平时就在看这种书啊……”

    蒂亚似懂非懂的捂着通红俏脸,害羞胆怯的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不知所措的把玩着手指,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不……等等,蒂亚,不是这样的,听我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把这样的书放在床头边。”

    我欲哭无泪,然后想起之前过来的阿尔托莉雅和小狐狸,希望她们两个没有发现这本书才好,不然的话,我一辈子的信誉……咳咳,一辈子的信用和荣誉,就要毁于一旦了。

    “没关系哦,爷爷说,是男人的话,床底下藏上一两本奇怪的书,很正常,我……我一点儿也没觉得凡凡很奇怪。”蒂亚扭扭捏捏,反过来安慰着我。

    不不不,虽然话说的是没错,但是对孙女说出这种话的你的爷爷,感觉节操已经掉了一地……不,是一西部沙漠。

    当然,此时的我还完全不知道,续上次的【春药事件】后,蒂亚的爷爷,性格秉直的,可怜的赫拉迪克族大长老再次无辜中枪,成为蒂亚口中的牺牲品。

    “但……但是,病人看这样的书还是……还是有点不大好,所以说……没……没收!”

    蒂亚将手身上来。

    “不行,这种书还是交由我来人道毁灭吧!!”

    我一只手和蒂亚互相拉扯着,说什么也不让蒂亚接触这种东西,感觉在她手上放多一秒钟,都会污染她那可纯洁无暇,阳光灿烂的心灵。

    话说回来,此时此刻,我和蒂亚的行为像不像是为了一本工口书而互相找借口据为己有并展开激烈争夺的色情狂?

    就在僵持不下时,第三者从天而降,在我和蒂亚一愣神之间,将书抢了过去。

    “蒂亚大人说的对,重伤在床的亲王殿下的确不适合看这种书,身为贴身侍女,这本书就交给我暂时保管吧。”

    洁露卡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单是蒂亚认同的猛点头,连我都找不到反驳的破绽。

    话说放在你身上其实才最危险吧混蛋!!

    这一小插曲,经由洁露卡出面以后,总算是尘埃落定,又坐了一会儿,蒂亚起身告辞,临走之前还拍着胸口说明天一定会过来看我。

    人来,饭盒就不要带来了,我暗地里抹了一把泪水,笑脸相送。

    蒂亚一走,洁露卡这小侍女顿时又无法无天了,和刚才一样,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上,将刚才入手的禽兽公爵系列,再次津津有味的翻开起来。

    “说,书是谁放在这里的。”在门关上的刹那,迎送蒂亚的笑脸一变,化作修罗面孔,声色俱厉的对洁露卡喝道。

    “不知道,来的时候已经在了。”洁露卡用眼角瞟了我一眼。

    “话说回来,殿下就是这么对待最先发现书的存在,然后及时掩盖起来,才没有被女王陛下以及那只小骚狐狸发现的恩人吗?”

    “抱……抱歉,我说阿尔托莉雅和露西亚眼那么尖,怎么就没发现床头上放着这本书,原来是你啊,帮大忙了,谢谢。”

    洁露卡这样一说,我歉意顿生,原来自己错怪了她啊,这黄段子侍女,在关键时刻还是挺维护自己的嘛。

    “嗯哼。”

    洁露卡轻轻将下巴一扬,一副很受用偏偏又要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可爱之极。

    “话说回来,这本书究竟是谁放在这里的?”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寻根问底,找出犯人。

    “我。”洁露卡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我:“……”(吸气)

    洁露卡:“……”(一点一点的挪动屁股准备闪人)

    “看招!!”

    一下子抓住准备逃跑我的洁露卡,我将她摁在怀里,狠狠蹂躏着她的紫色长发,将上面的侍女发卡,以及头饰挪的一团乱糟。

    “欺负人!”

    好不容易逃离我的魔爪,这小侍女泪眼汪汪的整理着头发,同时将不怀好意的目光瞪看过来。

    那头紫发,真的是柔顺的不得了,只是稍微晃了晃,五指轻梳,不到片刻就重新恢复成了一头瀑布似的笔直紫长直,然后将侍女发卡戴上,耳后根上扎一根小小的辫子,绑上发饰,轻垂在胸前,显得格外的清爽可爱,最后整理了一下刘海。

    整个过程只用了半分钟,无论是好的不像话的发质,以及熟练的程度,都将我看的一愣一愣,大概也只有号称万能家庭主妇的维拉丝,才能和这家伙比肩了吧。

    同时再次证明,这笨蛋侍女总是将优秀的才能发挥在最不起眼的小地方,和她暗地里胆小怕生的性格,完全相符。

    “你活该。”

    惊讶归惊讶,我还是毫不留情的回以一记白眼,这嚣张侍女,你越是让她,不好好调教她,她就越是顺杆子往上爬,变本加厉的吐槽你,表现出来的性格和态度,完全就是典型找调教的隐藏抖m属性,起先我还不敢完全确认,直到我的膝盖……哦不,直到和这黄段子侍女啪啪啪了之后才完全肯定。

    “真是不知好歹,这可我和老师两人现取素材,一个晚上呕心沥血构思出来的得力之作。”

    老师?

    我顿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洁露卡口中的老师应该是三无公主。

    反正两人被禽兽公爵系列牵扯着的时候,关系就特别好,称呼也特亲切,但是,一旦两人撇开禽兽公爵这个要素,以贴身侍女的身份相对碰……

    那时候,暗黑大陆将再一次被【工口vs节操】的对决所毁灭!什么三魔神,米迦勒路西法,都不够看,说不定连时空管理局关着的上帝,还要天天虔诚膜拜的等着禽兽公爵系列的最新作的快递包裹到达呢。

    这样说着,洁露卡往右下角一指。

    果然,烫金书名脚下,还署着作者的名字。

    【禽兽公爵家的】

    这是三无公主的笔名之一,为什么说是之一呢?因为是h书为了防止被顺藤摸瓜抓到所以必须狡兔三穴挖一个坑换一个名,反正大家懂的。

    但是【】后面,还加了一个【&】的符号,然后又是三个字。

    郁金香。

    合起来就是【禽兽公爵加的和郁金香】。

    哦哦哦,这两个人竟然合体了,世界就快要被毁灭了!!

    我大惊失色,屁滚尿流都不足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师太表情。

    所以,就算知道这本足有两百页以上的h书,是两人仅仅花了一个通宵的时间构思出来的,也不觉得惊讶了。

    “昨晚就在殿下的房间里摆了一张桌子,看着殿下睡熟的面孔开始构思,现场取材的感觉就是好,灵感如泉。”

    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想法,洁露卡朝我竖起大拇指道,露出明媚笑容。

    “你们这两个嚣张侍女啊……!!!!”我顿时怒发冲冠,恨不得也将三无公主也抓过来,照着两人的屁股就是一顿狠打。

    太阳一直划落到黄昏,这段时间都没有人再过来探病,摸摸还撑着的肚子,心却有点空虚。

    以为今天就要这样落下帷幕的时候,我却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门碰的一下被推开。

    莎尔娜姐姐那高挑美丽,霸气威武,尽展女王本色的身姿,闯了进来。

    二话不说,看了我的右手一眼,无视洁露卡的存在,走上来,伸出两手,一手捏着我一边的脸颊,往外一拉。

    “累……累露里,猎猎,罗罗了(对不起,姐姐,我错了)。”

    我哭丧着脸,发出哀鸣,和其他女孩一样,莎尔娜姐姐会生气,好不出乎我的意外。

    “这只是利息,等伤好了之后,再慢慢来。”冰蓝色的眼眸,闪烁着混合怒气和温柔的光泽,莎尔娜姐姐收回手,这样淡淡的道。

    然后将一个瓶子,扔给畏缩在旁边的洁露卡。

    “你,上药。”

    对于胆小的洁露卡,完全是命令式,不带丝毫感情的冷冰三个字,说完以后,转身便走,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去,即使我在后面出声挽留也没有回头。

    咦?

    姐姐的身上……似乎有打斗痕迹?

    看着那美丽霸道的身姿,最后一抹残香消失在金色的夕阳之中,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药瓶给我。”

    从洁露卡手中接过药瓶,在上面闻了闻,我心里叹了一声,果然如此。

    药瓶外面,带着一股酒味,是经常能从老酒鬼身上闻到的味道。

    再加上姐姐身上的打斗痕迹,答案一目了然。

    因为我是知道,莎尔娜姐姐身上从不带治疗药,即使受到冒险者都无法治愈的伤,她也是随便在伤口上舔一舔,再严重的话,不过是捣鼓点什么东西包扎一下,身为亚马逊,就地取材对她来说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所以,才必须去找老酒鬼要更好的药膏,而这个过程肯定不会那么顺利,以老酒鬼的恶劣本质,不刁难一下莎尔娜姐姐,她就不叫老酒鬼了,身上的打斗痕迹,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感动到了极点。

    莎尔娜姐姐并不像其他女孩那般懂得温柔,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只用自己特有的方式,为我担心,为我操心。

    “亲王殿下,要上药了。”

    黄段子侍女虽然嚣张,但是面对莎尔娜姐姐,却乖的像猫一样,不敢有丝毫抵抗,大概也是从姐姐身上感受到了和阿尔托莉雅截然相反却又同等强烈的,属于女王的气势?

    话说回来,她为什么就不能从我这个【经常被阿尔托莉雅夸奖以后一定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王】的未来王者身上,感受到一点点的王者霸气,然后老实乖巧一点呢?

    “哈……啊哈哈,还是下次再说吧。”

    见洁露卡将药膏递过来,我的目光撇向已经摆在台上的三瓶药膏,不安的笑道。

    虽然很感动,但是手臂上已经涂了三种药膏,还是……

    “没办法,若是以后莎尔娜大人问起,我只能如实回答了。”

    洁露卡似乎也【十分理解】我的想法,叹了一口气收手,没有强迫给我上药。

    “我上,给我上就是了。”我泪流满面。

    反正已经涂了三种,再涂一种也没什么吧,三和四只不过是相差了一个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样安慰自己。

    给我上完药,才刚刚绑好绷带,门再次被轻轻推开,莎拉那绝色倾城的萝莉脸蛋,从外面探了进来,看了我一眼,露出让人晃眼的笑容,背着小手,似乎在身后藏了什么东西,有些调皮的一步一步走上来。

    “卡露洁姐姐,麻烦你照顾大哥哥一天了,谢谢。”

    不愧是乖巧可爱的小天使,以女主人的身份,十分礼貌的和黄段子侍女道谢起来。

    我说和她道哪门子的谢,照顾一整天?被气一整天才真。

    “哪里,莎拉大人言重了,这不过是我的分内工作。”洁露卡更是卑谦而不失优雅的回了一礼。

    是啊,气我就是你和三无公主的分内工作,真是独一无二的贴身侍女呢,我感动的都想哭了。

    我继续在心里吐槽。

    “大哥哥”

    寒暄了之后,莎拉回过头,清脆甜腻的喊了一声,嘴巴就想吃了蜜糖般,尤其是那股明明是萝莉模样却是散发出的浓浓妻子的成熟娇媚,更是让我从耳朵热到了脚底。

    “我从妈妈那里带来了很有效的药膏,嘿嘿”说着,献宝似的将身后藏着的瓶子递到我面前。

    刹那间,涌到脚趾头的暖流,迎来一股寒意,又让我从脚冷到了头。

    也罢,反正已经涂了四种,四和五只不过是相差了一个一而已……

    紧接着没多久,莱娜回来了。

    “哥哥,这是我们狼人族特制的药膏哦,我给你抹上吧。”面带着恬静温柔笑容的莱娜,让我无法拒绝。

    反正已经涂了五种……

    “吴大哥,我特地从族里带来了药膏……”琳娅随后出现。

    也罢,反正七种…阿勒,话说已经涂了多少了?

    “表哥喵,我特地给你带来了从万年前的古墓里找到的奇怪药膏喵,说不定会有奇怪的效果喵……”

    “滚!”我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

    “喵呜”菲妮败退。

    “维拉丝去哪里了?”眼看天色渐黑,没事一向【家里蹲】的维拉丝,竟然差不多一天没见人影了,我不由好奇问道。

    “维拉丝姐姐说,要回维塔司村一趟……”莎拉在厨房里应道。

    我顿时有不妙的感觉。

    果然,月亮升起一杆高的时候,维拉丝才披星戴月的回到家,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来到我床前。

    “大人,终于找到了,我们村里秘制的药膏,效果满满哦。”

    维拉丝兴冲冲的,似有一条小狗尾巴在后面摇啊摇,就像是叼着飞盘回来,向主人邀功的小狗一样,两只小手紧紧握着一个黑呼呼的小药瓶,朝我露出喜悦而羞涩的笑容。

    看着身披长袍,上面沾满了寒霜雨露,脸蛋也被冻的惨白惨白的维拉丝,我实在无法将不字说出口。

    古语有云,最难消受美人恩,我敢打担保,没有人能够比这一刻的我,更加了解这句话的真谛。

    第二天,病情严重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