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一唤,里面就传来子夜让她进去的声音,丽娘似松了口气的带着下人端着洗漱用品及朝服入内,屋里已经只有子夜一人悠然的靠坐在坐塌处,精神面貌一瞧就不是刚醒。
隐晦的扫视了下四周,确定只有子夜一人,丽娘这回是完完全全放松的上前为子夜洗漱,边开口寻问子夜对今天饰品的要求。
虽然她对未来姑爷是相当相当满意,但婚前俩人如果晚上同在一屋,这要是传出去,对王爷的名声可想而知,她可不希望王爷落出个什么什么的称谓来。
凤锦对于皇室当权者除了服装有特定要求外,配饰并无太大的要求,除了不可过帝王,比如帝王绿的灵石饰品只能帝皇可配,其它随意,别太夸张便可。
也就是你丫一男人,别像个女人一样的什么金啊玉的全往头上插,别走一步路都响三里,至于其它就没有特殊的要求了,当然,这也是对皇室特殊的一种,至于普通官员与武将这些,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的,比如文官是固定款式的官帽,差别在于颜色与上面的绣物,武将是头盔与玉饰皆可。
否则不是乱了套?
“随意。”她对戴什么在身上,从来就没有特殊的要求。
丽娘知道她的性子,也就是习惯的一问,为子夜穿好朝服,然后取来了与朝服同色的玉冠,为子夜梳了个简洁的公主头。
等到子夜坐着马车离开,丽娘脸上的笑容一收:“将那些东西提上来,我倒是要看看,都有哪些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家王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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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朝,真心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新帝谢过天地,然后感谢感谢朝臣,朝臣们再恭维恭维新帝,正事嘛,一件没有。
朝中各职位,昨天早已有准备妥当的圣旨在新帝登位的同时传到各族各府内,今天大家就已经按着官位而站。
像子夜与镇国王这样的特殊封号的,比如还有安王,瑞王,他们不必天天跑来上朝,因为朝中没有当权的职位给他们。他们名义上是凤锦的定国支柱,其实本质上就是因实力高用来挡灾用的。
当然,这些封位对他们来说也是有着一定的作用,至少朝中无论是武将还是文官,只会想着巴结他们,没有人会傻缺的找他们麻烦,阴谋阳谋都不敢。
然后不到两个小时后,子夜这一想法就被拍/拍/拍/拍的打脸。
下朝后就大家该干嘛干嘛去了,子夜也正想回府,结果刚出皇宫,就会等在一旁的瑞王给拦住了。
瑞王是吴心如的师傅,那个身子弱到一直靠吴心如照顾了几十年的长老,因他而让吴心如在左大院收买了不少的人心,只是子夜来了灵曦岛后嘛。
为皇后解了蛊后,子夜又救治了上官玉峰,然后便去了学院,对眼前的瑞王她连见都没有见过,不过人家也有能耐,打听出了皇后与上官玉峰能好起来是她的手笔,于是假意出府去散散心的理由,独自的跑到了浮云学院来找她。
子夜是那见人就治的好心人?
呵呵。
一笔交易,她为瑞王治解了身上的蛊,瑞王回上官家后,从吴心如身上查出她蛊的来源。
瑞王自然是同意,他又不想死,而且他是一直以为吴心如待他如父,谁曾想竟然只是表面功夫,真正是用他的身体在上官家谋福,身为一个灵皇,如何能允自己被如此的背叛?
就是子夜不说,他都要先揪出吴心如身后的人,然后再一个一个灭杀了干净为自己无奈只能躺在床上的几十年报仇。
两人一拍即合,于是交易达成,瑞王出游一趟后奇迹的健康归来,然后两年后吴心如在回贺兰家的路上突然病重,而且是一病不起,直到现在,吴心如还依旧躺在她贺兰家的床上。
只是背后之人,瑞王只查到和贺兰家有关,至于更确切的,对方在吴心如的脑袋里下了禁制,吴心如根本不能说出对方的名字,瑞王一个怒搜魂,好嘛,人直接傻了。
瑞王就光棍一人的靠在宫外不远处的一棵巨树下等她,一见到子夜的马车出来便直起身走了过来,这是有话要说,夜九通报了子夜后,子夜下令夜九自己先行回去,与瑞王一起如同好友一样的步行着朝王府方向,反正瑞王府也在那方向,与定国王府隔着两条街。
“今天上朝,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也许是命是眼前这小姑娘救的,而且这人脑子着实是比他要转得快,所以瑞王一向遇到自己解不了难题,就会来寻找子夜寻求答案。
子夜早在两人外围设下了结界,两人闲聊完全不必担心有人会偷听到什么的,至于看到他们走在一起?呵呵,同为炮灰级人物,互相间共勉一下下不行啊?
“我说不上来,但肯定是哪里不对。”
新帝的表现太过镇定,镇定到好像已经将凤锦国一手掌握,按理,不说其它,几个特殊封号的王爷,每一个都不是他能掌握得住的,更不提那些手掌兵权的,手握重财的。
官员间也太过和睦,好像互相都是新兄弟一样,你道我好我说你亲。
怎么说呢。。。
“你有没有一种,我们四人,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瑞王一语道破真谛。
子夜瞳孔一缩,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了。
四位特殊封号的王爷,分别是她和镇国王的一品王,瑞王和安王的一品王,他们四个虽都没有实权,但其实手里的权利比谁都要大,甚至直抵帝王,因为她可以凭定王令就可调动丹城周围几城的兵权,镇国王可凭令调动东南两边疆的兵权,定王可调动西边边疆的兵权,安王是北边。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四个要是一联手,凤锦是谁的还真就不好说了。
当初新帝下这样的旨,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可她本没打算在凤锦待久,所以也只是感觉不对,根本没有往深处去想。
现在想想,新帝这招可真是高啊!
这些地方的兵权本是散着的,你五万我十万他二十万的,本来各自为政,甚至有时还有摩擦,掐个架啦斗个狠什么的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