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为小人儿高兴。身边有位如此一切以她为先的军师相佐,哪怕有个万一他不在她身边,他也能放心许多。
一向淡泊名利的师傅,为了小人儿甘当人臣,光光这点,师傅就是他所钦佩与感谢之人,没有之一,这天下,不会再出一个像师傅这样毫无血亲、毫无利益,却视子夜如命的另一人了。
师傅留在焱昱的那些人最近的动作他又岂能不知,不过是他与师傅的目的都是一样,小人儿在焱昱多一方势力为护,自然是极好的,他又何需去阻挠?
【这货就差没说我未来的帝位有本事你也拿去,让他有时间美美的陪着小人儿去造小人】
云老师对赫连冥寒这话听着还是很熨帖的,于是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了几分,不再总是那飘飘渺渺,看赫连冥寒的目光不只是多了分欣赏,还多了三分满意:“夫妻一体,必是其力断金。”
子夜捂脸,师傅这拖人下水的行为也太过明显了,就差拿根绳把人直接给和她绑在一起同生共死了。
赫连冥寒依旧是一脸淡定,其实心中的小人早就鼻孔朝天。
师傅这话说得太贴心了,他的媳妇儿,当然和他是一体的!
“只是。。。。。。从你身上踩过去很难吗?你知道对方是谁?你知道对方势力到底大到什么地步?你知道他们对子夜是个什么计策?”见不得他那嘚瑟样儿,云老师毫不客气的打击。
赫连冥寒:“。。。。。。”
这真他\/娘\/操\/蛋的让人语塞了。
的确,幕后之人藏得太深,所涉也都是各大国最中心权利之人,而且经年久远,甚至远到比他们的年纪还要长,他们现在所谓知道的一切都只是猜测。
是的,猜测,无一丝一毫的证据,也许都是那幕后之人放出的烟雾也未可知。
就像有团厚重的迷雾将他们团团围住,困住。
见他吃鳖,云老师心里立刻舒爽。
就像是岳父一样,无论女婿有多优秀对自家女儿有多好,他永远都只有一个抢走自家宝贝的身份,自是哪哪都看不上眼。
&
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幽暗的小房间内透进了些昏暗的月色,令本来就带着幽深味道的小屋越发可恐。
微弱的光线缓缓从渐开的门缝渗入,映照在小屋的中间趴在地上的一个男人身上,四肢都诡异的扭曲着,一动不动。
子夜迈步进去,蹲到男人的前方一米处。
“许副院长,好久不见。”不要太友好的招呼。
面色惨白如鬼,呼吸已微弱到几无的许副院扬头看她,然后露出了一惯教父看学子的慈爱笑容。
“原来是子夜,听说你回学院来了,我一直忙着不得见,没想咱们见面是这样的场景,让你受惊了。”
语气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没有一丝怨怼之意,似乎他们现在不是一个筋脉尽断丹田已毁的阶下囚,一个不是蹲在这儿能决定对方生死的决策者,似乎伤他的人与眼前的子夜无关。
“的确是受到了惊吓,我的半生算起来有一大半都是在学院中度过,谁曾想,只是出院去成个婚回来,学院竟然就要至我于死地。身为总管学院内部的许副院你,能不能为学生解下惑,学生是哪儿的行事违了学院的规矩,又是哪点阻碍了学院,竟然要对学生下如此毒手,不惜扯上那么多人的命?”继续友好交流。
“呵呵,看来子夜你真是误会了,你是云老师的独徒,又是学院中唯一一个永不可削的紫金令主,还是学院的护院长老之一,你的身份在学院中已经渐渐的靠近云老师,换句话说,你就是未来的另一个云老师。
拥有着对学院的最高决策,连院长都不能不敬,学院怎么会对你动手?”
子夜勾唇一笑,搞内政就是搞内政的,这口才妥妥的神:“听许副院长的意思,看来真是我误会了。只是身为护院长老之一的我还是有一事不解,不知许副院能否跟我解释一二。
后山的那些人面毒蛛是从哪来的,又是准备要拿来做什么?”
许副院一脸的焕然大悟:“原来那些怪物是人面毒蛛啊!”
子夜但笑不语,表候他的回答。
“现在你已是护院长老,说起来这些事儿在你一回院就应寻你告知,只是我想着你新婚,本想过些日子再和你说的,既然你已发现,那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许副院视一身的伤如无物,子夜也似乎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与许副院在交谈,这让站在门口的左倾云几个诡异的感觉全身发寒,说不上来感觉的恐惧。
“那些怪物,哦,就是你说的人面毒蛛,是在半年前突兀的出现在后山深山中。
子夜你应该有所了解,后山深山那儿因为有着沼泽林,几无学生前往,因此学院对那儿管理也散,平日并没有派人前往巡察。
等我知道那儿突然出现一座大山,就是在半年前。
我带着严长老几个前往查看,一出沼泽林就冲出来了一堆怪物,我们本想击杀,谁知道那些怪物硬如晶铁,我们根本就杀不动,只能逃离,这事儿你可以向严长老了解。
后来我观察了,那些怪物只待在沼泽林另一头,他们对沼泽林似乎有着戒备,从来不越沼泽林一步,学院暂时是安全的。
所以我只能让人时刻注意着那,边和院长还有长老们最近一直在想办法,正想着集结各国大能者前来相助,毕竟那怪物若是出了学院,于谁都没有好处,只是时间问题。
子夜你回来的正好,我们正有事要与你相商。”
如果他所言是真,相商是正常,毕竟子夜的身份扯出来的不只一个国家,除了焱昱和凤锦,一个夜鹤山庄能寻来的帮手也不少。
特意点出他派人注意着沼泽林那,是意指冥寒伤错了人,他只是时刻注意着那守护着那所以才会出现在那,而他们却将他对学院的脉脉忠心当成了妄逆?
果然不愧是搞内政的能手。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