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夫人松了口气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只要是少主回归,傅氏血脉,就算是保住了。傅氏从来就没有人想过要重新成皇成帝,再登天子之家,傅氏只想要平平安安康康泰泰的活着。
可惜,万年来,都没多少人相信这一点。
傅氏血脉的特殊,成了傅氏血脉的原罪。读心者,多系灵根,光系暗系,可以说,傅氏几乎没有不特殊的灵修者,随便拎一个出来,不提姓氏他/她都是特殊体。
血液还有着它的得天独厚,傅氏血脉的血,有着独属于傅氏的治愈能力,肉可再生肌,骨可续断筋,心脏可以起死回生。
这是天道的恩赐,但有时受着天地独宠,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人心,是天下最为可怕的东西。
曾经的傅氏是强大的,无可匹敌的。因其强大无人敢惹,傅氏血脉的特殊没人敢窥视。可一但家族落败,那它的独特与天恩,便是它灾难的来源。
谁不想身边有个时刻能治愈自己的人,哪怕家族不想拥有这样能力的人?
万年前,赫连氏老祖救了岚夫人他们老祖一命,就将他安排在魔都之外的一处村子里,最危险之地便是最安全之地,没人会想到傅氏唯一的残存血脉就在某个大家族的都城。
但秘密总是有被发现的一天,更何况傅氏如此特殊的血脉。其实傅氏不仅仅是万年前差点儿灭族,在千年前也有一次差点儿灭族。
赫连氏嫡系一代一代中的那位唯一的庶出,是千年前傅氏第二次关点被灭族时唯一活下来的一位,这回赫连氏更狠,直接将人藏在了宫中,傅氏也吸收了经历,越发的隐藏了自己。
也就是说,赫连明辉,其实是子夜的血亲。傅氏现今唯一存活着的,仅只是子夜这脉与赫连明辉这一脉。
也所以赫连明辉这一脉是如此的在焱昱不受重视毫无地位,可有可无。
这又岂不是另一种保护。
“抓傅氏血脉的,你们知道是谁吗?”
岚夫人摇头,“十三年前,正是因为族中之人不断的失踪,妾身这才冒险将人移到了魔都来。”
她虽那时已是守寡之身,可夫君托付于她的事情她不会忘,哪怕是死,也会保护傅氏血脉不灭。
十三年前,他们本在御赐的村子里好好的过着隐世般的生活,突然不知哪天开始,接二连三村子里便开始有人失踪。等传到她耳中后,她立刻感觉事情不对,赶紧的派了人假装是土匪屠村,将人接着先去边城绕了一圈后才秘密的转回魔都。
岚夫人是傅氏嫁入媳,又是死了夫君守寡的女人,她于傅氏是有着大恩的这点无可抹灭,可这世界的男尊女卑,她所能知道的事情,真心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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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几天后夜九将人都送到夜鹤山庄总部后归来,从傅氏残余那儿也没得来什么有用信息。
两次的几近灭族,傅氏真正留传下来的东西,连传承都已经断了,也许唯一祖先留下的仅仅只有迷月秘境内的那个测试场。
都无纷争之心,夜鹤山庄总部的世外桃园,其之神秘,是他们最好的去处。
“殿下??”
方越的脸都揪成了苦瓜,啥叫X候府的凶杀案与女子失踪案都交给他全权处理?
“下去吧。”
事实她心知,能不能查出来,便是他的事了。
她不偏也不倚,若真查出,傅氏血脉又如何,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X候府的四姨娘,原是青楼名女支,很老套很俗的故事。她在一次去庙中祈福时,碰到了趁庙会热闹来摆摊的少年,两人是一见钟情,次月又一庙会再见倾心互通了姓名消息。
青年男女爱得火热,钱、地位这点都不是阻碍他们相见的理由,一来二次的,四姨娘腹中有了青年的孩子。
这位青年,正是傅氏后代。
傅氏早已落败到不能再落败,只能隐姓埋名的活着,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怎么的也是皇亲不是?赎个女支子按理并非难事。
但别忘了,傅氏中人世代避祸。像青楼,茶楼这种热闹之地,他们更是避之远矣,这位青年竟然敢与青楼女支子来往,还有了孩子,无论是傅氏的家风还是对情势而言,就是族中出得起那钱,也断不会允男子与女支子来往。
所以,男子被关了起来修身养性。
等男子再从家里出来时,四姨娘已经入了X候府成了位姨娘,还是以奉子入府的条件稳居着贵妾的位置。
至于后面的发展,没有人知道,那位青年与孩子又是为何而死,这些连傅氏一族都不知道。
四姨娘的失踪,魔都中少女的失踪,这些都与傅氏无关,但几条线索,都指向了四姨娘,这好像是又与傅氏有一点点牵扯。
至于子夜训岚夫人说的剥皮一说,X候府的下人中有位是傅氏血脉埋在里面,因为他们以为X夫人身边的孩子是傅氏血脉,傅氏对于血脉的重视已经到了种病态的承诺,自是要派人前往保护。
此人正是那位最早发现了尸体的家丁。
尸体的皮其实是他剥的,四姨娘将人弄死是看在其长得像自己,经查,四姨娘与死者其实本是双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也就没有必要剥皮这么一出将案子引得更大。
傅氏残余就是知道了她已是刑司君,打听到她就要归来,这才特意的将案子弄大来将她引到案发之地,借此将四姨娘引出,再借四姨娘引出寺中所供的两位傅氏父子。
说白了,就是他们要看看她对傅氏的态度,是毫不在意,还是心中哪怕有着那么点点的血脉亲情。
是她在寺中对傅氏父子长明灯的点点柔软,令他们看到了希望,这才孤注一掷,也是他们已经走股无路唯一的可选择。
经过了这几天的暗查,果然她今天一进纳兰宫,几句话下来,岚夫人便有那般反应。
“是。”无奈又如何,上封之命不可违。
“殿下,那这失踪案与凶杀案,是否可以并案调查?”不知为何,明明接触不多,他就是有种殿下似乎已经知道最终答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