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小瑟与哥哥去外面玩吧,爹地与叔叔有话要谈。”燕寒墨这才发现自己一时间忘了燕小瑟还在自己怀里呢。
燕小瑟一骨碌就爬了下去,站稳了小身板,看看燕寒墨,又看看燕君离,“爹地,你和叔叔是兄弟吗?”长得这么象,一定是的,小家伙这样想了就这样问了。
“是的。”这一点,燕寒墨不能否认,他想给孩子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那你们要好好谈哟,我与哥哥去玩了。”
“去吧。”燕寒墨挥挥手,燕小锦也只好起来跟着燕小瑟去玩了,虽然他很想听两个大人在谈什么,可看着爹地的意思,也是不想他再听了。
好吧,他是小孩子,娘亲也经常之样,经常不让他听大人家开会呢。
大厅里一时间清静了下来。
已经有侍女上前清理干净刚刚燕寒墨重重放下去的茶杯溅出来的水了。
又一泡茶好了,轻轻饮尽一杯茶,燕寒墨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似乎,只要是遇到与阮烟罗有关系的,他常常都会失控。
“爹地这个称呼很特别,是阿罗用的吧?”在燕国,从来没有孩子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的,燕君离先开口了,也打破了短暂的安静。
燕寒墨心底里一惊,想起阮烟罗说过的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件事现在只有他与她知道,绝对不能再被其它人知道了,“不过是个称呼罢了,阿罗就是喜欢创新。”
“还有妈咪也是创新,亏她想得出来。”燕君离念着这两个称呼,都觉得有趣极了。
“老十九,不必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告诉你,既然是我和阿罗拜了天地,那她就是我的王妃,你再想觊觎也没用。”
“呵呵,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罢了,父皇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和阿罗的婚事。”
“父皇曾经给了我们三年,如今三年已过,我想给阿罗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份,早就可以了,老十九,如果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要救阿罗这件事,那么本王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燕君离微微颔首,一手慢慢的落入笼袖中,一串钥匙就放在了桌子上,“看守天牢的牢头是我母后娘家的人,所以,略用小计就拿到了,七哥若是不用就丢掉,君离只是不想再出人命,只是想她早些出来。
”说完,燕君离起身,真的走了。
白色的身影落在落日的余晖中,竟是有着几许的孤单的意味。
燕寒墨看着那串钥匙,突然间一挥手,钥匙便飞一样的飞向了燕君离,转眼,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多谢。”他还是不会用。
不管燕君离用意如何,他都不会用。
派出去找孩子们的手下已经回来了。
墨王府里一片安静。
等这一刻的天黑,燕寒墨已经等了足有一天。
两个小东西玩累了,燕寒墨叫过了二子,“带他们去洗澡,然后就去睡觉吧。”
“是,爷。”二子战战兢兢的,这情况已经一整天了。
还以为燕寒墨会骂他,可是没有不说,居然又将两个孩子交给他来带。
两个小人精呀,吃一堑长一智,他以后绝对不能再上燕小锦和燕小瑟的当了。
燕小锦和燕小瑟自从燕君离离开后就一直乖乖的,这会子一听说燕寒墨让他们去睡觉,转身就跑。
“等等。”
不想,身后燕寒墨突然间又道。
燕小瑟有点紧张了,紧握着燕小锦的手,难道父亲大人现在才想起算他们白天溜回风水宝鉴行的帐吗?
“过来。”燕寒墨朝着燕小锦和燕小瑟挥挥手。
两孩子只好跑了过去,“爹地,有事吗?你是想起来要打我和哥哥的小屁屁吗?那很疼的,我怕疼。”燕小瑟已经嘟起小嘴求饶了。
燕寒墨急忙展开了笑意安抚了一下女儿,“不是。”
他这两个字一出口,燕小瑟的眼睛就亮了,“那是什么?”
“来,一人亲一下,再去睡觉。”
一听到是这个要求,燕小瑟乖乖的,小笨熊一样的爬到了燕寒墨的大腿上,然后就在他的脸上响响的亲了一下,然后就轮到燕小锦了,也乖乖的亲了。
“小锦小瑟,安心睡觉,等明天天亮了你们醒了,就能见到妈咪了。”
“耶,爹地最最棒。”燕小瑟又奖了燕寒墨两个大亲亲,还有两个大飞吻,这才与燕小锦去睡了。
爹地说会救出妈咪的,那爹地就一定能救出来,爹地一定有办法的,他们相信爹地。
“王爷,现在怎么办?”
“进宫。”
“进宫?进宫做什么?”
“去见我父皇。”燕寒墨还是淡淡的,一脸的从容不迫。
“那王妃……”
“我已经安排好了,走吧。”
“是。”简伯点点头,虽然他一点也不知道燕寒墨的安排,不过燕寒墨这样说,他便信了。
他相信燕寒墨的能力,这些年,从来都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否则,墨王府也不会有如今的风光。
燕寒墨换了一身朝服,盛装坐上了马车。
玄黑色的马车辩识度相当高,他就是要高调的进宫去见燕勋。
只要他人在燕勋的身边,天牢里的人就会放松警惕的。
只是这一次,谁人也没有想到,他压根就没打算亲自出手。
只怕是燕君离也要失望了吧。
玄黑色的马车不疾不徐的驶入宫中,守卫宫门的侍卫一看到是燕寒墨,立码就放行了。
这一天里,这是燕寒墨第二次进宫。
他不过是要向燕勋举荐个监军罢了,之前说任由燕勋安排,现在自己又有想法了这也没什么吧。
不过是借个由头来见燕勋罢了。
天牢里,阮烟罗正无聊的对着墙壁发呆,虽然知道燕寒墨不会不管她的,也猜到燕寒墨就算是有行动也只能是在晚上,晚上更容易得手,可以人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她带出去。
可这会子,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毕竟,这是天牢。
是由重兵和燕勋最信得过的人亲自把守的。“哐啷……”一声,最外面的大门开了,锁链掉落的声音惊醒了阮烟罗,一个送饭的女狱卒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