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父亲娘亲就教过她,喜欢了就要自己争取。
否则,天上绝对不掉馅饼的,自己不争取,那就成了别人的。
她可不想燕君离成了别的女人的夫君呢。
这个只要一想,她就难过。
燕君离哭笑不得的听着小姑娘才说过的话,大抵,也就只有明茴芸才敢如此大胆的说出这样的话吧。
一定是她还小,所以,才会什么也不想的只想表达她自己的想法。
不过,她这样的想法也在告诉他,她是真的要嫁给他。
一个才八岁的小姑娘,她还真是敢。
想到明茴芸与阮烟罗一样都是阴年阴月阴时阴刻出生的人,或者,她就是那个代替阮烟罗走得他世界的女孩吧。
“芸儿,一切都回了京城,由我父皇母后做主,如何?”这样说完的时候,燕君离的心底里也是五味杂陈,依父皇母后的心思,早就恨不得他和燕君非能够出世,能光明正大的做皇子了。
所以,自然是希望明茴芸赶紧嫁了的。
以前就是这样的心思,就是要逼着阮烟罗嫁了,所以,阮烟罗才有家不能回,一直隐姓埋名易了妆容。
算起来,都是被父皇和母后所迫。
他这一句说完,就已经猜到父皇母后的答案了。
可是明茴芸小姑娘没猜到,她还不认识当今的皇帝和皇后呢,更不知道他们多少年来的心思。
顿时小脸一绷,不高兴了,“你都搂着我睡了,为什么不肯对我负责?”燕君离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了,眼看着小姑娘还认真,只好道:“芸儿,我的身份一直未公布,就是因为我们三胞胎兄弟中必须要有一个人娶了阴年阴月阴时阴刻出生的女子为正妃才能公布,就为止,君非
也是,你觉得我父皇母妃不想我们成亲吗?”
他是不得不说明实情,否则,这小姑娘要是回燕城的一路上都这样别扭,他岂不是要被折磨死。
此时的燕君离一点也不知道,他根本看不得小姑娘掉眼泪,她一掉眼泪,他就心软。
所有冷硬都退散了。
他以为他这样说了,小姑娘一定就理解了。
他也就能松口气,不用对上小姑娘哀怨的小眼神了。
可是没想到,明茴芸听了他的话,一张小脸垮的更厉害了,小嘴也撅的老高,“离哥哥,那你答应娶我,是不是因为我是阴年阴月阴时阴刻出生的?你是不得已才答应娶我的?”
燕君离抚了抚额,“不是。”
“那是为什么?”
燕君离眸光向下,“因为,你现在在我怀里。”
长这么大,他从未说出这样轻浮的话语,可是当感受到怀里的小姑娘时,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而且,说出来的时候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别扭。
仿佛小姑娘刚刚说大婚后也不用圆房的感觉,她不别扭,他也不别扭。
就觉得两个人天经地义就该是这样的相处的。
明茴芸的小脸已经红透了,人靠在他的怀里,此时倒是不作声了,只是一只小手一直一直的把玩着他的衣襟,一点也没有撒手的意思。
燕君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伸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烧已经退了。
退的干干净净。
此时明茴芸额头的热度就跟普通人一般无二。
他的手落在她的额头上,此时就有一种感觉,仿佛她昨晚的发烧完全是故意的,故意的让他为她搓酒,故意的让他搂着她睡。
可是真正让他搓酒的是老郎中,让他搂着她睡的也是老郎中,真的与明茴芸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果然是天意。
“芸儿,饿了吧?”
“嗯,饿了,我好象不发烧了,风寒也退了,我要吃肉,吃好多好多肉,离哥哥,你给我弄肉吃,好不好?”一说起吃,小姑娘就兴奋了,她要吃肉。
“好。”燕君离起身,转眼就下了床。
明茴芸这才觉得身边空落落的,不过,她已经很开心了,望着燕君离离开的背影,他答应娶她了,真好。
这样,她就再了不用纠结再也不用难过了。
燕城不远处的客栈里。
燕寒墨已经带着阮烟罗入住了进去。
这是属于他的客栈。
所以,住进去很安全。
其实连夜赶回燕城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燕寒墨只要一想到墨王府里的那张大床此时已经被两个小东西给霸占了,而且还随时都能醒过来打扰到他和阮烟罗,他就不打算回去了。
这一晚,索性就在自己家的客栈里住一晚好了。
也许是大病初愈,阮烟罗一直都是懒懒的。
想到明天一早就可以大大方方的以她本尊的面目回燕城了,她心底时就舒坦,就开心。
她再也不用顶着一张假脸面对燕城的一切了。
哪怕是进宫,她也不怕面对燕勋和许皇后。
至于燕小锦和燕小瑟要不要公开身份,这些,都由燕寒墨去做主好了。
她现在懒着操心。
自己万事都操心的操心了五年了。
到此刻真的留在男人身边时,她才发现,还是把一切交给燕寒墨来得更舒服,更自在。
女人何苦活着那么累呢。
不过,也就只有明天一天吧。
过了明天燕寒墨离京,她还是万事都要靠自己。
“阿墨,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暗杀我,给我下毒了呢?”用过了晚膳,两个人进了客房,阮烟罗便忍不住的又追问起燕寒墨来。
明晚,他一定是要去军营的,因为后天一早就要出征了。
几十万的军队在他手上,他必须要一一的安排好。
这几天他都在陪她,也不知道出征前的准备有没有做好。
不过看燕寒墨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应该是都安排好了。
看来就是她在乱操心了。
她的男人,什么事搞不定呢。
不对,这大燕国,有一个人他就搞不定。
那就是燕勋。
不过燕勋是他老子,他搞不定也正常。燕寒墨的脑海里闪过那个人的面容,微一皱眉,他此刻还不想让阮烟罗知道,索性一俯身就搂过了阮烟罗,“阿罗,春宵一刻值千金。”随即,绯薄的唇就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