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庭看着和苏北差不多年纪的小乞丐,点了下头。
小乞丐就道,“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怎么会有人让小乞丐给他送信?
谢柏庭心下奇怪,小乞丐垫着脚尖把信递上,谢柏庭伸手接了。
小乞丐转身就跑了。
陈青骑马上前两步道,“爷,您小心信有问题。”
晋敏长公主献给太后的佛经被人下毒,还险些烧到大少奶奶身上,佛经能被人动手脚害人性命,信自然也行了,不得不防。
陈青一脸谨慎,但谢柏庭觉得不至于,他把信打开,扫了两眼,脸就黑成了锅底色。
那样子,还真有点像是中毒了,还是剧毒。
陈青好奇是什么样一封信把爷气成这样子。
他看着谢柏庭,只见谢柏庭深呼一口气后,把信塞回信封内,手一动,那封信就像一把匕首一样朝不远处的打铁铺子射去,不偏不倚的投进火炉里,瞬间烧成灰烬。
陈青就知道这封信非比寻常了,道,“爷,您怎么把信烧了?”
“一封挑拨离间的信,不烧了,留着做什么?”
丢下这一句,谢柏庭一夹马肚子就跑远了。
牡丹院。
南康郡主这一觉睡的够沉,吃完早饭睡下,到吃午饭才醒。
醒来第一句就是问谢柔,“柔儿如何了?”
吴妈妈忙回道,“郡主放心,郡主没事,奴婢才去看过,精神好的很。”
南康郡主就放心了,吴妈妈一边伺候南康郡主穿衣一边道,“那封信送到大少爷手里了。”
南康郡主嘴角一勾,“反应如何?”
“大少爷很生气,”吴妈妈回道。
生气很正常,哪个男人得知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染都不会高兴。
便是王爷,心里没有王妃,知道王妃属意她大哥,都那般愤怒了,何况大少爷对大少奶奶是百般宠爱,眼睛里就更容不得沙子了。
见南康郡主高兴的样子,吴妈妈实在不忍泼她冷水,但该禀告的事还是得禀告啊,吴妈妈飘了嗓音道,“大少爷看过信后,就把那封信丢进了打铁铺子的火炉里烧了。”
听到这一句,南康郡主脸色一僵,声音徒然拔高,“他把信烧了?”
显然,谢柏庭烧信不在她预料之中。
有证据才能质问大少奶奶,什么都没有,那是捕风捉影,质问起来都不占理。
吴妈妈低声道,“大少爷似乎没信信上所写的事......”
南康郡主冷笑一声,“不可能,没哪个男人会这么信任自己的女人。”
都说女人生性多疑,要她说,真正疑心重的还是男人。
吴妈妈可不敢说南康郡主不爱听的话,这半个月她都不敢,当即顺着南康郡主的话道,“郡主说的是,大少爷可能是怕这事传开,有损他颜面。”
南康郡主看着指甲上的丹寇,有几日没染了,不够红,得沾点血才够颜色,她嘴角掀起一抹冷弧,“既然这么怕,那就帮他把这事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