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有种感觉,他的声音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但这毕竟没什么说服力,而且男生的声音很多有点像。就案子而言,嫌疑洗清,至少目前看来,这个杨瞿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说了句谢谢配合之后,我打发走了他。
接下来的沈妗来得很准时,在我对面坐下后,第一句话就是问:“为什么要找我来?难道小云她不是自杀?”
“我调查过,卫云的父母在两年前双双病故,她是独生子女,没有别的亲人了。因此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可能她做的有些事情确实过分了,比如夺走了你在肖辊的公司的地位。你恨她吗?”身份什么的都不用介绍了,既然她一来就问我案情,想当然的我也必须回礼。
沈妗眉头紧皱,看着我问道:“你难道怀疑是我怀恨在心,杀了她?”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我才叫你出来问话。”我回答道。
“真是好笑,你们什么警察顾问的,昨天来问我的那个还说小云是自杀,已经调查清楚了。今天你又跑来告诉我说她是被杀。”沈妗无奈地笑了笑,“你们能不能商量好了再来问话?”
“我只是问你恨她吗?”我微微一笑,道:“我可没有跟你说她是被谋杀的。”
“如果她是自杀的,我已经被问过话了,你还有必要再来问我一次吗?”沈妗倒是挺聪明,“案子到底有什么进展就说吧。”
我点点头:“的确很聪明,那么,请你首先回答我的话吧。”
“恨。”沈妗想也没有想就直接回答道,“我知道这样说我可能会被怀疑上,但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喜欢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我好心给她介绍工作,没想到她却恩将仇报,你让我怎么不恨她?可是我告诉你,我没到要杀了她的那种地步。”
她其实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比起卫云来更为珠圆玉润。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其实我觉得她要比卫云更漂亮,更诱人。于是,我故意问道:“你跟肖辊是什么关系?除了上下级的关系之外。”
“除了上下级还能有什么关系?”沈妗嗤之以鼻地回答,“你以为我会像是她一样?为了自己的前途,什么都可以接受。”
我从文件袋里拿出来一份报告递给她,并且说道:“但是资料显示,你在上一家公司海威商业有限公司任职的时候,曾经与海威的CEO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后来因为其家人的介入,你被迫辞职走人。”
沈妗看了报告之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愣愣地问:“你是怎么查到这些的?”
“在来找你们问话前,我当然是要做足了功课。我现在来推理一下,你先听听。”我摸着鼻子开始自己的推理,“在肖辊手下做事的时候,你就想再度凭借自己的身体资本上位,这个时候,卫云需要帮助。作为闺蜜,你当然是义不容辞,你让她进入了公司。这个时候,你是很放心的,因为卫云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比不上你,你不用担心她抢了你的饭碗。”
“可是让你没想到的是卫云胜在气质,她平时就是一个淡雅的人。可能面对肖辊,她还表现得很是从容,甚至高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越是得不到,就是越是想要。最终你输了,卫云成功上位,你懊恼,你气愤,你不仅是丢了工作,丢了前程,你还输给了一个长相不如你的女人。”
“错!大错特错!”沈妗立刻分辨道,“就算我恨她,可是我没有作案时间啊。当天我病了,感冒发烧,在家里躺到下午两点左右就去医院挂号。我有医院的挂号单,诊断书,这些够吗?”
“卫云的死亡时间是早上十一点三十分,死亡原因是煤气中毒。”我告诉她,“也就是说跟你不在场的时间不冲突,那你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难道我能够在几个小时内马上生病发高烧吗?”沈妗忍不住大叫起来,引得周围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看。
我迅速偷偷地给柳依依发了一条短信,然后陪笑着说道:“别激动,我也只是就事论事,的确你不能够马上生病,并且发烧。这样吧,你把医院的证明给我,我拍几张照取证就好。”
沈妗气呼呼地瞪着我,一边从自己包里找了些票据什么的放到桌子上。我拿过来一一进行拍照,并且顺口问道:“你知道卫云在肖辊手底下都做了些什么事吗?”
“这个不知道,但是听说她后来跳槽去了云辉公司,又傍上了云辉公司的老总叫蒋什么的。”沈妗双手环抱,思考着回答我。
说到这里,她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不怀疑她的前任赵司?小云可是告诉过我那个男人多次威胁她,不觉得他才是嫌疑最大的吗?”
“这个我们会继续调查的,谢谢你的配合。”做好了这些,我抬起头来看着她道:“账单我会结,你可以走了。”
“莫名其妙。”沈妗翻了翻白眼,拿好自己的包起身便走。
现在是十五点二十分,跟赵司约好是十五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我喝了杯咖啡,把目前的线索都在脑子里整理一下,其实我还不能肯定答案。
虽然沈妗的嫌疑很大,而且她的确有很多地方自己都没办法说清楚。可是在调查这三个人的资料的时候,我发现赵司给卫云买过一份人寿保险,怎么让她签字的不知道,甚至卫云本人清楚不都不知道。
只知道受益人的确就是赵司的名字,这么一来,卫云死亡,赵司就能得到一大笔理赔金。所以赵司这个贪财奴的嫌疑才是目前最大的。
但赵司却一直都没出现,十五点三十五的时候,我却接到了S的电话。这家伙在电话里略为嚣张地告诉我:“陈教授,自杀案的凶手,已经浮出水面了,你要不要回来听一听我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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