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沈浩倒是充满了干劲，就是有点傻傻的。

    我把书信给放到委托人的文件夹中，才告诉他：“当然是打电话把校长约出来，告诉他我们接了这单，然后谈谈价钱。”

    “对对对，公是公，私是私。钱的事情应该说清楚。”沈浩马上拿出手机来要打给校长。

    “这件事就交给你，我现在去现场看看。”说着话，我已经带齐了工具。

    沈浩让我放心，说是不会让我们吃亏的。我告诉他有他在，钱的事情，我很放心。

    乘车去到天祥路46号，这里已经有警察在保护着现场，但没看到柳依依，她现在应该在忙她说的那个案子吧。同时在现场的还有个雨林市的老师，之前见过，但我不认识。

    “你好，我是风云侦探事务所的陈世风，接受了冯聚祥校长的委托，来查这个案子。”我跟守着现场的警员亮明了身份，并且出示私人侦探证。

    “陈教授，你这么快来了啊？”那位老师先认出了我，上前来跟警员说清楚这件事，才把我带进去现场。

    我告诉他还没来得及谈妥，但是勘察现场是越早越好，因此我提前过来了。他自我介绍说是二十班的班主任陆生，刘辉是他的学生，所以他也想找到凶手。

    “这是验尸报告，今早验尸官已经来过了，尸体被送去了警局，那个用粉笔描边的位置就是死者原本躺的地方。你要看尸体的话，我已经拍下来了。”陆生把报告给我，并且跟我介绍道。

    死者刘辉是被凶手用匕首捅破了肚子，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是昨晚凌晨零点三十分左右。尸体上并没有其他的伤痕，也没有中毒现象。不过有香水的味道，凶手可能是女性。

    我把报告收起来，要了照片来看，果然跟报告上说的一样，刘辉肚脐正上方，心口下方两厘米位置有一个很深的口子。现场并没有找到凶器，而这个房间正中央位置摆放着一张破烂的桌子，四周都放着胶凳。

    死者正是死在桌子旁边的位置，他那个方向的胶凳子被撞了很远，倒在墙角。桌子上，地上有很多的扑克牌。包括死者躺的位置，都还有十几张被血泡着的牌。

    “陆老师，能知道刘辉为什么会来这里吗？是跟同学来玩儿？”我戴上手套一边捡牌，一边问他。

    陆生肯定地回答：“是，昨天晚上是刘辉的生日，据我所知，他叫上了一些要好的朋友昨天晚上到这里来过生日。这些扑克牌应该也是他们昨晚玩儿的，但是其他学生在昨晚十点前就全部回了寝室。”

    “我需要昨天晚上跟刘辉来这里玩的学生的名单，可以嘛？”我接着说道。

    “当然可以，校长说了，为了尽快破案。让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我留下来就是为你服务的，等下我就带你去学校找他们问话。”陆生客气地回答道。

    “牌的数量不对啊。”地上的纸牌都捡起来了，但是我们一数，只有十几张。

    “你说什么？”陆生似乎没听到我的话。

    我将所有的牌全部都收起来，既然他们在这里玩扑克牌，现场不可能只有这么点，现在有的这些肯定当中有什么我们还没看到的奥秘。“陆老师，请问你，在现场还发现什么没有？”

    陆生拿了死者的遗物给我看，里面确实有扑克牌，我拆开来看，再跟在现场拾起来的扑克对比了一下，确定是同一副牌。

    “这是目前在现场找到的所有东西了，如果陈教授没有找到什么别的线索，不如我们回去学校问一下那几个学生如何？”陆生很客气地问我。

    我摇摇头，道：“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就算是这种事情，也不能打扰学生上课。这样吧，陆老师，我先去警察局看一下尸体，你把来给刘辉过生日的学生名单给我，等到学生的休息时间再去学校。”

    “可以。”陆生说着，要了我的手机号码，把学生的名字都发给了我。我看了一眼，其中有个学生是我的艺术班的，她还来找过我问关于爱情的问题。

    我还在头脑风暴，陆生问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警察局，我告诉他不用了，他可以继续在现场查找，或者去做自己的事情，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

    我才离开废楼，接到沈浩打来的电话，告诉我说校长给了十万块查这个案子，问我能不能接。其实这不算多，杀人案，我们也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不过鉴于我们跟校长的关系，只能当成给他一个人情。

    “就这样吧，你告诉校长，这件事权当我们吃点亏。我现在要去……”这样告诉沈浩，我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什么东西，让沈浩处理好这件事就在事务所等我，我匆匆挂了电话。

    东西就在废楼外的一个角落，我一点纸灰，只剩下一个角没有被烧掉。我继续搜索了一下，在旁边的草垛中发现了一条发绳。这下凶手是女性的可能又增加了。

    把发绳用透明袋子装好，放进背包，我起身去打了车去警局。

    跟值班的警员说明情况后，他带我去停尸房进行尸检，打开门就迎来几个熟悉的目光。柳依依和王大安都在这里，他们在研究另外一具尸体。

    “陈哥，你来查案吗？”王大安最先给我打招呼。

    柳依依好像还有点生我的气，没搭理我，只是看了一眼就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我告诉王大安接了个案子，来查查尸体，这小子很热心地问我要不要他帮我进行尸检。我笑着问他不是在忙吗？

    “这样的尸体每天都有好几具，根本没什么好调查的。”王大安这么告诉我，旁边的柳依依瞪圆了眼睛，他立刻吓得闭上嘴。

    “我这边也不用了，很简单的凶杀案，死者身上就一个被匕首造成的窟窿。”我回答道。

    “好，那你先忙。”王大安因为柳依依的关系，不敢跟我多说，只是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陈教授，尸体在这里。”跟我进来的警员在另一边喊道。我冲王大安点了一下头，先过去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