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回来警局啊，陈哥。”L跟我说道，“你回来主持大局，这样我才有心思做别的。在我走之后，你也不需要什么手续，直接就可以开始后续的事情。”

    我摇摇头：“不，我不会回来警局，我依旧做那个开事务所的小侦探。在你取得墨韵的信任之前，我们最好不要安排你的接替者，当然，在你成功潜入之后，可以安排。”

    L点了点头，聂浪则是问我：“世风，那你觉得谁来接替L的工作好呢？”

    “陈莓。”我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两个字。

    “可你不是说她有嫌疑吗？”聂浪都问出了这个问题，他自己又幡然醒悟道：“明白了，如果陈莓在外面，她做什么，我们还不好控制，但是借着她的智商，让她来警局工作，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监视她的行动。”

    “聂叔叔，正是这样。”我笑着回答，“但对陈莓的怀疑不算深，聂叔叔你也要把握好尺度，被她发现就尴尬了。这妹子很聪明的。”

    “这个是自然，自然。”聂浪笑着回答。

    从秘密会议室出来，L就一直想要找我聊聊，但我故意避开了她。有些东西要是说出来，一定会出事儿，所以没有完全的办法，我是不会开口的。

    当天夜里，我还是用梦灵术进入到了L的梦里，不但把我的全盘计划告诉了她，而且给了她保命的东西。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是不是真的能够保命。

    从那以后，L便按照我的计划一步一步地实行着，她隔三差五就去找墨韵进行心理辅导。而我在查到了梨云的踪迹之后，确实去了一趟她最后消费记录的万马市。

    可惜，我去的时候，还是稍微晚了一点，梨云已经走了。我查了她的购票记录，这妹子一直北上，去了天星市。

    本来我还想继续追踪的，可王大安打电话给我，说是雨林市再次发现了尸体。我只好连夜赶回了雨林市，很巧，沈浩也在警局，他告诉我，昨天已经开庭了的，小霞和董天天都是污点证人，并且帮助警方破获了那个卖淫犯罪集团。

    加上两人也是受害者，本来是可以不受处罚的，但她们有机会却也没有自己报案过，法官还是决定给她们一点点惩罚，也算是告诫了。那就是每人罚款十万。

    本来她们这些年来还存了不少的钱，可惜钱都在头目那里，这两个天真的姑娘没能自己保管。在那个头目被抓之后，他的所有财产已经被全部没收。

    沈浩跟着我倒是存了不少，可是这小子还买了房子，现在马上要拿出十万也不是不行，可他就会完全打回原形，穷困潦倒，到时候不知道怎么过日子，还要结婚呢。

    这不，这小子在警局故意等我，因为听说我回来了。想跟我借点钱先垫付一下。

    王大安在叫我去验尸，我一把甩开了沈浩的手，说道：“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耗子，小霞是我让她做污点证人的，现在她身无分文，那十万我怎么也得出，那我还怎么帮你？”

    “陈哥，但是我们破获的案子，你都是拿了大头的，我拿那点都可以买房子了，你不可能只存了十万吧？”沈浩相当无奈地说道。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过日子，我就不过日子了？我还有一个妈妈要养呢。你最好别再缠着我了，我没有钱给你。”

    “你这么无情无义？”沈浩问道。

    我点了一下头，转身跟王大安去了停尸房。王大安告诉我死者别的特征都是跟其他死者一样的，但是这个死者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在他的隐私部位，套着一枚扳指，一枚血扳指！

    王大安已经把证物取下，并且用防水袋子装好，拿给我看，说是血扳指一点都不为过，扳指本身没有沾血，但是扳指内部全是粘稠的液体，这玩意儿就算是光看，也能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是血。

    并且，有一股子很重的阴气弥漫，我拿了一张驱邪符一起放进了袋子里面去交给王大安：“大安，你把这个放在阳光下，晚上就放在灯光下，千万不要放到黑暗的地方，七天之后，自见分晓。”

    “好。”王大安点了点头。

    我仔细查看了尸体，脖子上依旧有掐痕，左手断了一个中指，浑身赤裸。在得知死者死亡时间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后，我还是用了灵体透视，这次果然不一样，除了龌龊的画面，在我要退出灵体透视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张惨白的鬼脸出现在那个女人的肚子上。

    这个来的太突然，我也吓得满头是汗，王大安递了纸巾给我问道：“陈哥，这次不是看到那种事情吗？你吓成这个样子。”

    我摇了摇头，道：“不止是那种事情，还有一张鬼脸，总之，这案子算是有进展了。我打算去见一见小霞，那罚款我要替她给，此外，我需要确认一下梨云到底是不是她口中的那个人。”

    “你还真要替她给啊？”王大安笑道，“不过你不是说你问她，她也不说吗？你这次去问，能有结果吗？”

    “我也不懂说是小惩大诫，怎么会罚了这么多。但我送了她这么一个大人情，她怎么也得给我吐出点东西来了吧？”我说着，也擦干了头上的汗，顺手扔了垃圾，整理一下衣服，往外走。

    沈浩依旧等在外面，这小子还是死皮赖脸地要我帮忙。我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帮不了，然后啥也没说，直接去了拘留室。

    因为小霞跟其他人是关在一起的，我只能请王大安给我把她以提审的名义给带出来，带到了审问室。

    “陈教授，我能问问其他姐妹会被判刑吗？”小霞开口就问道。

    我给她倒了杯水，在她对面坐下，回答她：“这个我不清楚，现在警方是严打黄赌毒，所以你们虽然是污点证人，还是被罚了这么重，其他人估计不会轻，而且你们的那个头目还没交代，估计还得看第二次开庭的情况。你和董天天是我拜托聂警司帮忙先进行审判的。”

    “谢谢。”小霞冲我微笑道。

    “不用谢我，主要是你还涉及了另一个案件，才可以被申请了提前审判，否则我们也不能滥用职权。”我回答道，“所以，你该知道我提审你是为了什么？”

    她点了一下头，这次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