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点道理。”我笑着回答,“不过,你为什么会想着要来帮我呢?”
“因为我觉得你可能是那个能够站到顶峰的人。”小伍回答道,“过江龙我不熟悉,因为我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这个位置的了。”
“小子,你是想赌一把,如果你赢了的话,从此以后,你就有靠山了?”臭虫看出来了他的企图。
“答对了,陈教授,我可以帮你,以后我就是你免费的天地线。但条件是,你虽然是我大哥,只要我不出卖你,你就不能使唤我,我做别的事情,你不能干涉我。”小伍一脸严肃地跟我说道。
这孩子怎么看都一副天真的样子啊,真的杀过人吗?我很怀疑,所以干脆问他:“你怎么这么天真?不能使唤你,还叫你大哥吗?我可以让你继续做别的,但我有什么事情,你必须做。”
“好吧,你这样说,我也能接受。”小伍倒也没反对。
“还有,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啊。”我仔细盯着他,研究地说道。
“大哥,那就是你不懂了,我的外号是娃娃杀手,天真是我的伪装。不过,这次还真是我第一次失手。”小伍顿时换了副冷冰冰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正常多了。
“那可不是,你没看到臭虫在澡堂被大哥虐的场景……”李壮实这小子不失时机地拍马屁,但是旁边的臭虫一脸不爽,这小子还是看出来了,于是,识相地闭了嘴。
“不丢人。”我拍了拍臭虫的肩膀说道,“以后跟着我好好干,不会有人再能这样欺负你。”
“是的,大哥,必须的。”臭虫连声道。
根据小伍的情报,青牛就算这种时候,都是一群人围着他。我们刚才已经闹了一场,现在再去动手的话,这场面恐怕控制不住。要想抓单,唯一的机会是厕所,这家伙有个怪癖,就是上厕所不允许人跟着,据说他会尿不出来。
他身边有两个人,小伍说是我必须要提防的,一个叫赵奎,一个叫何健。何健是有名的打手,据说青牛在进监狱前是搞地下拳赛的,他本人在擂台上从未遇到过敌手,而何健在那时候就跟着他了,也是一员猛将,除了青牛外,就没被打趴过。
而赵奎,是青牛打死人,被举报之后抓进来又出去的时候才找的人。
没人见过这个赵奎出手,可是自从赵奎跟着他,青牛的生意是越来越好,越做越大,后来索性关了地下拳赛,搞高利贷。要不是赵奎病了一场,这家伙估计都不会被人整了关进来。
从未出手,但可以帮助青牛做大生意,在他生病的时候,青牛就被人搞定了。我想,这个赵奎八成是个风水师。
接下来,我就在等机会,等着跟青牛单挑的机会。可惜一连几天都没什么好的机会,过江龙虽然放出话要弄死我,从那天之后,销声匿迹,我再也没有看到他,也没有遭到过暗算。
于是,监狱里都在传,我是猛虎下山,不输过江龙,交手之后,过江龙就怂了。这监狱的天,八成是要变了。
这跟我的预想一样,但过江龙在搞什么幺蛾子,我也不太清楚。只能按照本来的计划先走着。
这天,我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到厕所堵青牛,眼看着时间快到了。但我仍然没能堵到青牛,只好回去牢房。然而,牢房里面现在的景象也着实让我惊讶。
人全部被带出来,在自己的老房门口站着,警察在挨个地搜查,一层下面的地板上,摆着一具尸体,用白布遮盖了起来。
“你是哪个牢房的?快点过去站好!”一个狱警将我推了一把,嚷嚷着说道。
我回到牢房门口站好,小声问李壮实怎么回事,李壮实用只有我和他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告诉我:“听说是有个犯人被杀死,还弄成了干尸,这不,狱警在查找每个牢房,看看有没有携带武器。”
这不是很可笑吗?在这里面,要有武器还不容易?
也许是职业病,我接下来就一直在盯着那具盖了白布的尸体看,虽然只能看见他的脚踝部分,可以说是一点水分都没有的那种干瘪。穿着鞋子,就好像是一根竹竿插在里面一样。
最后搜查完毕,什么也没能找到,监狱长拿着大喇叭进来了。一进来就高声咆哮道:“我知道一有点儿放松,你们这票人就开始闲不住,我一再强调,不要给我搞出人命,怎么打都随便你们,现在是你们自己惹到我的头上!”
四周都立刻响起一片哀怨声,他现在站在一楼前的地板上,而整个监狱就好像是古罗马的那种斗兽场,围成一个圆。
“闭嘴!”监狱长大声喝道,“我在说话的时候,你们插什么嘴?我给你们三天的缓冲期,给我想明白了,想好了,把凶手交出来。否则的话,我让你们好好尝尝苦头!”
看守这座监狱的似乎都有军衔,就像那天看到的中尉,我现在很好奇这个监狱长是什么级别。看他这种气势,应该官儿也不小。
不过,他的话可没有半点吓唬我们的成分,从那天开始,监狱里面的检查就变得格外的严。原来还每天都有两次单独上厕所的机会,现在只能在饭前去了,我对付青牛的机会又变得小了。
每天早晚都会严查一次牢房,晚上还要进行搜身,还有原本定好的三天一次的自由活动也暂时给取消了。我一直想要打听死者究竟是谁,不过没人知道,警方保密得太好。
李壮实说都成了干尸,估计死了多少年了才被发现的,这些警察都是酒囊饭袋,现在找屁的凶手。
我不同意这种说法,要让一个死者变成干尸,办法有很多。我想警察只是检查到了这具尸体还未变成干尸的部分,推断出了一个大概的死亡时间。
“好无聊啊,这种生活。”李壮实说了一句让我十分无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