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你睡着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小丑还在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摇摇头，问他：“怎么？你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直接说吧。”

    “现在你觉得我有筹码了？”小丑笑道。

    “你能救海宁？”我欣然问道。

    小丑摇摇头，回答我说：“救她倒是不一定，不过我有这个本事暂时稳住，那你愿意赌不赌？现在L也不能走，一但松开了九幽锁魂链，海宁就会跳起来攻击她，而且海宁的攻击会越来越凶猛，我恐怕你的小L支撑不住啊。”

    “这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沉声道，“现在就只需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这个这个赌约，你想玩儿吗？”

    我摇摇头：“不想，但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一次，你又想怎么玩儿？”

    “我可以允许你现场指挥。”小丑冷笑道，“然后，我要让我的将军上了，就赌你X之家的大门能不能被攻破。你赢了，我替你压制住海宁身上的寄生虫，你输了，我就杀死X之家其中一个人，别误会，他们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活着，只是因为我想玩儿。”

    我不知道他背后到底还有多少势力，可我要是放弃的话，估计惩罚更重。

    “当然，如果你选择放弃的话，我就杀两个。”小丑笑道，“你说得对，只要你还在我的控制中，你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你唯一的机会只是跟我玩儿，赢我。”

    “如果我加注呢。”我问他。

    小丑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好一会儿了，才道：“就你们那道破门，真的觉得我打不进去？你这么有把握？还加注？真是笑死我了。”

    我摇摇头，道：“我没有把握，一点都没有，但我也不想跟你继续这样耗下去，如果你的赌本完了，也就意味着我快要出去了吧？”

    小丑打了个响指，道：“的确如此，只要你赢了我，你离出去，也就不远了。”

    “既然如此，我当然是奔着早日出去而跟你赌的，谁会乐意一直呆在这里，受你的控制？”我沉声回答，“好了，现在告诉我，加注怎么赌？”

    “你要加注的话，就很简单了。”小丑笑道，“如果你赢了，海宁，L，我直接放走她们其中的一个，如果你输了，我也不多杀人，只是把海宁她们房间里的九幽石放回去，并且加多，如何？”

    “好！”我厉声道，“只要你真的放人，我赌！”

    “爽快！”小丑说着，再次打了一个响指，道：“好了，你现在说话，你所有现场的成员都能听得到，就由你来指挥好了。”

    我摇摇头，道：“不行，这样不是连你的人也一起能听得到我的声音？你这等于是让我暴露给所有人，那我还有什么好指挥的？”

    “放心，我一向以公平为主，我所有的人都听不到你的声音。”小丑回答道，“就当我们下一盘棋，就是这么简单，你觉得可以不？”

    我很不想说可以，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

    犹豫之际，我头上忽然有动静，我抬头看去，天花板打开了一个孔，上面掉下来了一个耳机，正好落在我手里。

    小丑道：“戴上耳机，你可以通过你的电脑去联系X之家的人，让他们都通过你的渠道联系你，你应该没问题了吧？”

    我其实很想说我信不过他来着，电脑是他提供的，网路什么的也全是他的。但是算了，这世界上哪里来的什么密不透风的墙呢，能给点机会，已经可以了。

    没再多说什么，我戴上了耳机，在电脑上登上了系统，先把防护措施给做了一下，这才接通X之家的通讯。

    那头传来了Z教授的声音：“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你来指挥吧。”

    “抱歉，这次是我太大意，才会先中了圈套，你们那边怎样？”我开口问道。

    “还行，不过为了安全着想，我也不能透漏给你我目前的计划，你临场指挥吧。”Z教授还是那样严肃。

    这也合理，我嗯了一声，他随后给我接通了所有人的通讯。

    “各位，你们还好吗？”我开口便问。

    “陈教授，你没事吧？你真的联系我们了？”

    “刚才不是都听到了吗？现在有什么好惊讶的？”

    “我好奇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厉害。”

    那边一接通，很多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了起来。我咳嗽了两声，他们都明白，渐渐地都闭上了嘴。我才开口道：“对方目标是大门，请无论在对方做出什么样的策略下，都以这个为前提，具体的计划，我会打字通知，很抱歉，有点麻烦，但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现在说话，小丑也能听得到。”

    “明白。”那边齐声回答。

    这时候，小丑却没有做安排，只是在那里板着手指头，自言自语地道：“到底该选择大的，还是小的呢，大的厉害，小的也不错，好纠结啊。”

    这家伙这种自信，实在让我很疑惑，他到底做了怎样周全的安排，竟然这般自信！

    我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被他这种做法影响了，或许这只是小丑迷惑我的一种手段。我在脑海里迅速构思了几种策略，根据目前X之家大门的情况做好了最佳的选择，立即群发了过去。

    “收到。”一分钟后，所有人齐声回复。

    “来了！”小丑忽然大喝一声。

    X之家的那道大门砰一声炸裂成了碎片，里面飞出去一只奇丑无比的鬼魂。所有人，包括我都愣住了，画面中，猜语和郑月冰站在一起，双眼有些呆滞，双双看着那道瞬间被摧毁的大门。

    计划布置好了，什么都好了，就是没有出手的时机，我双拳握得紧紧的，草他大爷的，原来这玩意儿是早就安排好了，就等我往里面跳呢。

    “陈教授，你输了，现在你不仅要让L重新面对发狂的海宁，还要进行选择，大，还是小。”小丑乐呵呵地说道。

    我有些发愣，但是现在又不容许我发愣，我必须要做出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