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了一点？”小丑敛了笑容，“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着急了一点？”

    “说起这个，我不得不再说一下野火所谓的要跟我联盟。”我面无表情地接着告诉他，“印正天的理念是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我觉得他搞错了主次，要说联合次要敌人的话，应该是野火跟DTI联合才是。”

    小丑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你是觉得你，X之家都要比DTI或者野火单一的力量大得多？”

    “我的确是这个想法。”我回答道，“在你笑死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Z教授给了我一个U盘，里面有他从张丰豪到E，再到陈世风的所有事情。通过里面的内容可以得知当初Z教授在建立X之家的时候，根本就是风雨无阻，甚至有诸多援助，在各国之间的游说也是一帆风顺。”

    “对比一下DTI就知道了，DTI号称是全球性的侦探协会，分为C，G，W三个部门，其中，光是指挥作战的将军部门，人数就高达一千多人，战斗人员更是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只是说破万，一个能在全球各国有特殊权利的特别机构，实力膨胀至此，怎么会让X之家这么轻易地就发展壮大？”

    小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问我：“Z教授是我们的人，这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冲他摆摆手：“不，Z教授是你们的人这一点是准确的，但他具体是帮谁，这一点尚待商榷。退一万步来说，就算Z教授真的是你们的人，这些年都在尽力地假扮陈世风去做陈世风该做的事情，DTI预料在前也好，配合演戏也罢，不至于真的让X之家壮大吧？”

    “我查过跟X之间签订协议的国家，都是真实有效的，并且很多方面的能力甚至是有点儿赶超DTI的意思，短短五年，DTI暗中经营多少年的模式就形成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许你想说，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因为Z教授始终是你们的人，最后这么强大的X之家一定是属于你们的。那为什么所有的授权签字都是我陈世风？换句话来说，除非你们保证一定能杀死我，或者我百分百不能活着回来，否则X之家就是你们自掘坟墓！”

    小丑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笑起来：“陈教授，你是要说点什么好？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当时被困在我们所创造的世界里，按理说你是出不来的，我们跟Z教授配合演出的拿手好戏也成功让你上当，后来你逃出来了，只不过是在计划之外。”

    我摇摇头：“不，根据目前我跟野火的作战数据，还有Z教授跟DTI的对抗数据分析。野火也罢，DTI也罢，都属于心思缜密的对手，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是一定不会做自断后路的事情。我只是被困在里面，并不是一定出不来，你们也没有那个本事保证我一定出不来，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让X之家壮大，若真是这样，我道歉，是我把你们想的太聪明。”

    “陈世风！你到底想说什么？”小丑忽然有些生气，“Z教授，到底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的可多了。”我注意到屏幕上早已经没了弹幕，从X之家的防御系统被关闭之后，就不再有。相信现在直播也被切断，这应该也是小丑放弃继续跟我玩游戏，做心理打击的原因之一。

    从X之家的形势逆转开始，这家伙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故弄玄虚，相反的，现在听到一些刺激性的东西，他会有情绪上的波动。

    找对路子了！这个人跟我一样，多疑！明明胜券在握，但他还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生怕出现什么纰漏。

    “说了什么？”小丑闷闷地问。

    “他还告诉我其实所有DTI各种高能数据，各种能耐都只是数据上的，事实上没有人见过DTI的总基地。就连E作为DTI的内部人员，也从来没见过基地，只是一直能接受命令。”我也没有瞒着的必要，现在，我要的就是他暴走。“其中，有一个例外，那就是F。F的确能够在各国都有特权。”

    “但事实上，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F的特权，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DTI帮助他的，不过是在一开始提供了行动资金。还有，人手上也有一定的支援，正是有了F的存在，全世界都相信有DTI的存在，有那样一个全球侦探都向往的殿堂！”

    “你是说DTI压根儿不存在？”小丑似乎听到一个特别好笑的事情。

    我仔细回顾着那些Z教授的调查内容，告诉他：“不是说DTI不存在，只不过这个DTI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那么庞大。也许就跟野火一样，一个名头让人趋之若鹜，一张申请表格，一张试题，让许多的侦探神往，可DTI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提高进入DTI的条件。”

    “这样一来，绝大部分人都没办法进入C部和G部，甚至连进入W部都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困难，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作为作战人员加入，对很多侦探来说，就已经是满足的了，一旦情况有变，需要作战人员，一纸命令，就会有很多炮灰前赴后继！”

    “噗哈哈哈！”小丑这一次是真正的放声大笑，讽刺的大笑。“你是白痴吗？就算你的推理是正确的，只需要有这样一个名头，就会有无数人争先恐后地加入，要发展出一个几千人指挥部的DTI有什么困难的？”

    “经费问题。”我没有去搭理他的大笑，“你别告诉我可以众筹，要是DTI真的这么做，很多人心里，这个神话就已经矮了半截，谁还愿意加入？只要这条路行不通，那么跨国办案，置办全球最先进的系统，计算机，还有各种设备。就会形成一个天文数字。”

    “对了，DTI跟野火内部都有活了上百年的人，退一万步说，这些人活了几百年，积累的财富足够做这些事儿。这么庞大的一个跨国性质的协会，机会每一次行动都会有一笔不菲的经费，同时，也会产生巨大的税务。X之家算不上全球，但也称得上是跨国性质的，一年产生的税务还有各种费用就高达几十亿。”

    “这么大一笔税务，是不可能躲得掉的，因为那样就会在各国之间失去信任，那么DTI这样一个全球性的机构，会产生怎样巨大的数字呢？这样一笔天文数字，不可能无迹可查吧？但是DTI的各项账目，却真的查不到，税务，甚至还不到X之家的一半。这样看来，谁是主要敌人，谁是次要敌人，就很明显了吧？”

    “你……你是怎样查到这些的？”此时我已经没办法用任何词汇去形容小丑的那种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