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磊,你冷静点,她不是人,她是妖怪啊!”韩娜则是眼睛都快要哭肿了,“大师是为你好!”
“狗屁!”孔磊指着韩娜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去找了这么多大白鹅害我的杏儿,你也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滚出我家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
这家伙自言自语地大骂着,脚下根本不注意,自己都到了边缘了。韩娜喊了一句当心,但他还是一个转身,就栽进去了。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好像看到了他的脑袋上有什么东西,因为是黑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刚才也是因为路灯的光正好照在那里,有点反光。
韩娜跟着跳进了水里去,想要拉孔磊上来,不过孔磊一直都在挣扎,还有大骂韩娜。
“韩娜,你上来。”我很是严肃地说道。
“可是他……”韩娜不放心地看了看水里的孔磊。
“我让你上来,不要管。”我再一次不容商量地说道。
韩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孔磊,最终她还是担心我不肯救孔磊,自己先游上了岸来。我捏了一个雷诀,往水里一点,几道明显的闪电在水里扑腾而起。孔磊叫了一声,晕死过去。
我和韩娜这才将他给拖上岸,我将他翻过来,仔细查看他的后脑勺。韩娜担心地问我:“大师,这么电晕了,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没事。”我回答着,也找到了我刚才看到的东西,那是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钢钉,钉在他的后脑勺上面。尾部不知道没入了多少了,还有些血沾在上面。
“啊!”韩娜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摸一下那根钢钉。
“小心!”我立刻出声提醒她。
韩娜吓得马上把手缩了回去,问我:“大师,怎么会这样?孔磊他有没有事?会不会出问题啊?”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这根钢钉,这不是用来要他的命的,而是用来取走他的魂魄。可是不对啊,黄皮子要吸取他的精魄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
不过,他的魂魄要是被取走了,他怎么还会这么好好的?我不相信地从包里拿出来了一支没用过的毛笔,就在钢钉上点了一下他的血,不需要沾上,点到就行了。
然后让韩娜把他翻过来,双手合十,把笔夹在掌心。闭上眼睛默念了咒语之后,拿起笔,在他的额头上画上了一朵七片花瓣三片叶子的七色花。那钢钉既是用来取魂的,也是用来封魂的。
从外面用法眼根本就看不出来魂魄会怎样,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查看。
七色花刚画好,就有一片花瓣和一片叶子立刻消失掉。
“哇,好神奇啊。大师,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笔上面也没有墨水啊。”韩娜惊奇地问。
“他的一魂一魄被取走了,难怪性格大变,即使赶走了黄皮子,还这么痴心妄想。”我告诉韩娜。
“一魂一魄被取走了?怎么回事?谁干的?黄皮子?”韩娜直接甩了我一脸的问题。
“还不知道,不过黄皮子是一定要抓住的。”我回答,“你去找一件孔磊穿过的衣服来给我。”
韩娜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说了一句好,就进去了。我将孔磊给摆正了,让他脸朝天,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七色花的花叶和花瓣上各点了一滴血。七色花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我又做好了别的事情,忽然感觉到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转头一看,韩娜竟然拿了一件大衣给我披着。还说道:“晚上冷,大师,我早应该这么做的,抱歉哈。”
“我晕,我要这衣服不是自己穿的,我不冷。这衣服他穿过没有?”我把大衣给拿了下来。
“穿过几次,后来我洗好了一直放着。”韩娜回答道,“不是用来穿的,那大师是用来干嘛的?”
“自然有我的用处,好了,今天晚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可能要动手了。”我告诉她。“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但我知道,一定会很激烈的。”
韩娜点了点头,随即回答我:“我其实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的了,大师不是一般人,做的事情自然不一般。”
我听她这口气好像还开始崇拜我了,跟之前那种瞧不起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我忍不住笑了笑,所以说,我还是经常提醒自己的,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啊呸,以貌取人,我也不差!这话差点把自己说进去。
韩娜跟我把事情做好以后,让我歇着,接着去做了很多吃的说是慰劳我。她问我今晚睡不睡觉,我看了看时间,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了,我告诉她,过了两点钟,如果没动静,我们就可以去睡觉,等明天晚上了。
不过没什么事情做,韩娜在那里坐着给她自己涂上指甲油,又弄弄这里,搞搞那里的,接着又倒腾化妆品,包包什么的,几乎每一样都是名牌,贵得流血那种。这有钱人就是闲不住,做的事情都跟我们不太一样呢。
“大师啊,难道你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吗?”韩娜问我。
我摇摇头,我要是对这些感兴趣,我就不是吃天师饭的了。她接着像是倒豆子一样,只要开始了,就停不下来,给我说她每天做的事情。还有这些东西其实不好玩什么的,我也是无奈。
差不多两点的时候,外面忽然刮来一阵冷风。我急忙跟韩娜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示意她关了灯。然后去大衣那里点上了蜡烛,我们就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我一直在盯着门口的位置看。
一个靓丽的身影总算是出现了,一步一步地往里走,非常的小心。我的手腕忽然一紧,我斜眼看了一下,韩娜不知道啥时候溜到了我这里来,害怕得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杏儿走进来,四下看了看,感觉到安全了,这才稍微大胆起来。走路放开了步子,没错,她根本就看不到我们。即使她走到了我们跟前,跟我们四目相对,也完全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