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野鹤的脸色豁然大变,喝道:“什么贷款诈骗!?我要看相关手续!”
中年男人拿出一份盖了红章的文件送到孟野鹤面前,冷淡地说:“农行东南省分行向我们报案,你涉嫌故意欺诈一笔涉案金额达到十数亿的贷款。”
孟野鹤死死地盯着眼前白纸黑字红色公章的文件,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中年男人嘴里所说出的那么几句话。
“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银行根本没有损失,所有的贷款全部放在那家公司的户头上分文未动,现在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你们才说来追究!?早干什么去了!?”
“看你的意思,你还希望我们早点来抓你?”中年男人冷笑一声。
“你以为案子不用侦办吗?就算是再简单的事情,我们也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掌握了证据才会有所行动,否则冤枉了好人,又放过了坏人怎么办?”
“既然我们已经开始抓捕,那么肯定是铁证如山!”
孟野鹤猛地扭过头死死地盯着李晋,咆哮道:“李晋,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话可别乱说,违法犯罪的事情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怎么会是我搞的鬼?这种话才是要负责任的。”李晋淡然道。
孟野鹤猛地前冲一步,一巴掌拍在李晋面前的桌上,如同疯了一般血红着眼睛怒吼道:
“要不是你从中作梗的话,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人追究,毕竟我没有造成哪怕一分钱的损失,而且贷款是以公司的名义贷的,怎么可能追查到我身上!?”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操作,你敢做不敢认!?”
“李晋,要是你的话,就大大方方地承认,我还算高看你一眼,否则我哪怕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我也看不起你!”
孟野鹤的话字字掷地有声,他死死地逼视着李晋,似乎不愿意放过李晋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但是让孟野鹤失望的是,李晋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出现,甚至连眼神的闪烁都没有,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孟野鹤,说实话,在我看来,那两头猪。”
李晋说着指了指李明堂和刘子豪,不等这两个后者暴跳如雷地发作,就继续说:“那两头猪加起来都不如你对我的威胁来的大,你比他们聪明太多了。”
“这一次,你找的机会,不管是时机还是切入点都堪称完美,若不是机缘巧合的话,我会比现在狼狈得多,至少在新狼股价的这一次波动中,我损失至少5个亿。”
听到李晋的话,孟野鹤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脸上露出深深的痛苦。
“可我损失足足20个亿!全部打水漂了!全部!”
“那是你咎由自取。”李晋淡淡地说。
“即便是到现在,你都不忘记用语言陷阱拉我下水,但是你觉得你的这点伎俩对我真的有用吗?”
“没错,贷款是公司名义去贷款的,但是整个申请贷款的流程和审批手续全部是你出面。”
“并且,在公司还没有实质性地成立的时候,你就通过暗箱操作的手段把贷款流程走了一大半,这笔钱你一开始打算怎么用,怎么陷害我,需要我说的很明白吗?”
李晋笑了笑,指着那一群面色冷峻的工作人员说:“我是相信他们的,他们之所以现在才采取行动,必然是需要进行详细的调查,毕竟孟家主在东南省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是抓错了可怎么办?”
中年男人严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说:“我们既然采取了行动,那么就绝对不会抓错,孟野鹤,你是主动跟我们走,还是我们强制带你走?”
这话说的,已经非常不客气了。
但就他们这个特殊部门的人来说,也就是因为孟野鹤的身份地位不一般才有这样的特殊待遇,否则对待其他案子,早就直接抓人了,哪还给你机会啰嗦那么多?
但无论如何,他们既然行动了,就绝对会把孟野鹤带走,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孟野鹤的双眼中爆发出愤怒而恐惧的光芒,惊怒交加的他没想到这一次的事情,到了最后居然是把他自己给玩了进去。
难怪之前合作公司的事情彻底摊到明面上之后,李晋一点动作都没有,这完全不符合孟野鹤对李晋这个人睚眦必报的了解。
当时孟野鹤还有些想不通,但也因为后续在新狼股价上针对李晋的算计实在太过重要,所以没顾得上考虑太多。
现在,李晋的手段终于浮现出水面。
“你一直都没有放弃报复我,一直都在暗地里做准备,李晋,你厉害!”孟野鹤咬着牙低吼道。
李晋从椅子上站起来,直视着孟野鹤,淡然道:“正如同你一直没有放弃对付我一样,你看一看,从一开始到现在,哪一次是我主动招惹你?”
“每次都是你觉得我的存在妨碍了你的利益,或者说让你这位号称东南省五十年一出的天才感觉自己头顶的光环受到了威胁。”
“似乎只有彻底打败我,才能真正稳固你那所谓五十年一遇天才的美名。”
“但是你想过没有,对于这些东西,我从来不感兴趣。”
“我感兴趣的只有到手的利益,和即将到手的利益,这两样而已,别人怎么说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情,既然我都不在乎了,你为什么还要苦苦地追着我要对付我呢?”
李晋轻叹一声,淡淡地对孟野鹤说:“你丢进新狼里的那20个亿,一分钱都不要想拿出来了,我说的。”
孟野鹤猛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晋,怒吼道:“李晋,你敢!?”
李晋没再说话。
中年男人走到孟野鹤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孟野鹤,再问你一次,是你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们带你走?”
孟野鹤浑身颤抖着,他的脸色一阵不正常地变幻,然后变得血红,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他猛地大吼一声,张嘴哇的吐出一口血,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随着这一口血的吐出而被抽干了一样。
只见到他两眼一翻,就这么软绵绵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