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是有点情绪不稳定,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但我已经在恢复了,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陪伴我。”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住了,安子若窒息在哪儿,梦游般的痴痴的看着华子建微笑的眼,她知道,自己的机会已经一闪而过了,再也抓不住了,华子建又恢复到了过去的理智,又恢复到了他往昔的镇定和从容中。
华子建和安子若还是分开了,华子建回到了自己的父母哪里,他们早就休息了,但华子建却久久没有睡觉的欲望,他喝着啤酒坐在沙发看着电视,他吧声音尽可能的跳的最小,不想惊动已经熟睡的父母。
屏幕上是一个明星做作的访谈节目,华子建有点讨厌影视圈狂乱浮躁虚伪的生活--那里充满了各种新奇的名词,耀眼的明星,奇异的时尚,八卦的故事,冗长无聊的对话,总之是你能想到的和你无法想到的各种欲望都充斥在那里。
他们的脑袋里装满了,有关票子,房子,车子,绯闻,难以置信的活动和从头至尾的无聊,需要得到满足时的哼哼声,生活是十足的忙乱感,他们不停地奔忙,没有片刻的清静。
华子建不停地转换着电视频道,东西方的对抗,环境的污染,核战争的可能性,对于电视里正在播出的内容,他的大脑已经冷却,已经完全融化在漠然之中。他关了电视,静静的坐着,觉得自己此刻真的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一种再强烈不过的感觉,自己需要一个女人,一个不要话太多的女人来填补他身体强烈的欲望。
他闭上眼,安子若就突然闪现在他眼前,她高雅,漂亮,成熟又充满了风韵,那两片嘴唇端正性感,十分动人,但最吸引华子建的是她深邃迷人的眼睛,
他真想现在就给安子若打个电话过去,尽管这种冲动他觉得很可笑,想见到安子若的欲望很强烈,他不理解这种状态通常发生在年轻人身上,发生在如痴如醉的恋人们身上,而不应该发生在自己这个对感情已经有点麻木的人身上。
他自嘲的在黑暗中笑笑,感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变了,变的有点不负责任,变得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安子若再美丽,再吸引人,但自己都没有资格去拥有了。
睡吧,睡吧,不要在痴心妄想了,华子建就这样告诫着自己,睡着了。
在这个夜里,他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梦,其中最为让他记忆犹新的是他和江可蕊,还有安子若在一起的一个梦,他们在一片茂密的纵岭中搭建了一个小木屋,可不是一般的那样简简单单的搭建在地下的,他们的屋子是搭建在一棵很大很大的树上,有一根很长的,像是藤条编制的软梯一直垂在树下。
在这个小木屋里,华子建和江可蕊,还有安子若都生活在一起,他们也都不断的在笑着,当然了,必不可少的是,他们还做了很多男女之间在一起做的那种事情。
感觉真好啊。
两个女人趴在他左右,他便感觉到安子若的乳热热的,盈盈的,又感觉到江可蕊的乳很结实很有弹性。
华子建在梦中手在下面抚着,一手抚安子若肥的臀,一手抚江可蕊厚实的臀,江可蕊的手先滑了下去感觉到了他的坚硬,也不客气,坐到他身上,稍微的移动了一下,对准了位置,轻轻的,就收进了华子建那条大虫,接着就快马奔驰起来。
后来三人都累了,就睡了,两个女人都不想离开他,就一个趴在他左边,一个趴在他右边。
天亮的时候,华子建才知道,这是一个梦,一个很美丽的梦,但这个梦至少不是完全的虚假,还是又真实的地方,那就是华子建不的不承认,自己裤头上已经发干的锅巴是昨天晚上本来应该射到安子若体内的岩浆,可惜了,千军万马就此糟蹋。
上班后的华子建一如既往的平静,他昂首阔步的走在市政府那肃穆,庄重的走廊,微笑着对每一个颔首让道,招呼和媚笑的下属点点头,目光还是那样的飘渺,像是在看着对方,又像是并没有看到,让每一个对面走来的下属们都心中敬仰着。
来到了办公室,他先是喝了一会秘书刚刚泡好的茶水,然后看起了几分每天必看的报子,参考消息,人民日报,柳林日报,还有一份内参。
这都是一个领导每天必修的课程,再忙,再累,都不能忽略这些刊物,他们中的每一篇文章都可能会是一个风向标,会是一个指示塔,领会他们的内涵,那就是每一个领导自己的天分和政治敏感能力了,或许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得出的结果也就不会相同,那么最后的结局当然也就有可能不同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华子建自认还是有这个研读和判断的能力,这些年他在领会上级精神方面几乎还没有过什么大的偏差,这样的政治嗅觉似乎得意于他所受到的教育和个人的天赋,但华子建还是不敢有点滴的大意,他总是每天很认真的看上一遍这些东西。
期间也不烦一个所谓砖家,叫兽的胡扯八道,他们的愚蠢刚好为华子建找到了一个做反面思考的方向,当他们大呼明年的房价会大跌时,华子建就明白了,明年房价肯定会暴涨。
当他们说国家开始反腐了,华子建也就知道,接下来会政策会更加宽松。
所以对这些东西所表现出来的含义,关键是你该怎么来正确认识,就像水浒中宋江的投降,毛爷爷就很好的把他做了一个反面的教材。
不过在今天,华子建还是做了一个细小的调整,在秘书拿来今天的工作安排后,华子建修改掉了几个会议,增添了几个对实地的检查,他知道会议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了,一两个会不可能解决掉什么问题,等到将要落实会议精神的时候,恐怕自己也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而下任的领导们,谁又会来很认真的执行上一届领导所预定下来的工作呢?
傻瓜才那么做,做好了,是为上一届领导脸上贴金,和自己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做烂了,坏名声肯定就留给自己了,这中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对智商还说的过去的领导们来说,肯定是回避。
也正因为这样,每一个城市里都会留下很多半拉子工程,巨大财物的浪费就由此产生。
华子建在做出了适当的调整之后,才带上秘书,一起到基层检查工作去了。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当省委,省政府的调令犹如天降一样下发到了柳林市的那天,华子建的电话就被打爆了,所有人从调令上没有看出问题的所在,因为调令没有直接写明华子建下一步将要分配到那里去,这就让本来已经开始盛传华子建又强大后台的人们想象出了一个很好的结果,华子建肯定是要提升了,那么他能提到那里去了,应该至少会到省政府去吧,去了做什么呢?
做副省长吗?
感觉他有点太年轻了吧?
那做厅长?
好像还没有市委书记实惠?
那做什么啊?
但不管做什么,大家都会在第一时间里先来表达一下自己对华子建的恭贺和敬意,为下一次的见面,湖综合下一次可以利用他做好一个铺垫工作。
这就苦了华子建了,他不的不一一的对这些朋友,同事,下属们客客气气的应付。
对别人的恭贺,华子建也不好点破,只有嘻嘻哈哈的含糊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华子建的心中才又多出了一些苦涩来,要是他们都知道最后的结果,知道自己不过是被发配到一个边远的山区市去做副市长,那么他们会做何感想呢?
这样的情况也用不着华子建去多考虑了,因为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更保不住火。
一天之后,隐隐约约的传言就传到了柳林市这些每天都在挖空心思想要探听情况的官场中人的耳朵里了。
于是,华子建的电话就一下又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人愿意为他浪费一毛多钱的电话费了,虽然有的电话还是公家的钱,但大家也觉得浪费不值。
华子建在今天有点好笑的看着一直放在桌上没有响动的电话,他真的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走茶凉,这就是官场。
华子建一下想到了有一次和小车班一个司机的谈话,这个司机说,他住在一个局长家的楼下,因为局长每天下班都是高朋满座,那喝酒吵闹声天天维持在深夜,搞的整个楼上人都休息不好,但又都敢怒而不敢言,突然的有一天这个局长一下子被撤了,于是,整个全楼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这个司机也就可以每天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