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场面着实有些狼狈和奇怪。
李元方恶狠狠的瞪了肖晚一眼，他的面色已经开始有些怒意。
虽然是他自己不小心没忍住。
但是肖晚作为晚辈，这样的行为对他着实让他有些恼火。
如果是一般的学生，他绝对会请来家长好好教育一番。
但是肖晚知道的这个秘密，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于致命了。
他甚至无法想像，这件事情如果曝光出去，他该如何去面对老校长和自己的女儿。
“一张通行证。”
肖晚开口说道。
语气，已经和刚才截然不同。
“嗯？什么？”
李元方面容一愣，没有听懂肖晚的意思。
而且，两种不同的语气，差点让李元方没缓过来。
就好像。
换了个人一般。
“一张可以随意出入学校的通行证，比如请假条之类的也行。”
“你帮我弄一张，你跟慕明竹的事情我帮你保密。”肖晚没有理会李元方的异样，而是淡然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记得最近学校有个机器人竞赛，可以用这个名义帮我批假。”
“你要批假干什么？”
李元方眉头一皱，作为教导主任的他，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学生。
“你又想溜出去上网？？”
“逃学？？”
不过，他却没有当即否定。
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东西。
“筹码。”肖晚回答道。
“如果我将你的秘密说出去了，你也可以将我要挟你批假条的事情说出去，那样的话，最起码也会是留校察看的处分吧。”
看到肖晚的神情变的严肃，李元方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瞪了瞪眼睛。
肖晚，居然在跟自己谈条件？？
从教这么多年，还真的是第一次有学生敢这样和自己讲话。
“我...”
李元方有些哑然。
站在肖晚的面前，他甚至都有一种错觉。
从他进这个办公室开始，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带着走的学生，而肖晚才是那个掌握着一切话语权的教导主任。
这样的孩子。
真的只是一个高中生？？
他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把肖晚喊过来问话，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可以选择拒绝。”
肖晚摊了摊手，没有在说话，而是留给了李元方考虑的时间。
嘴角，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所谓的筹码，其实对于肖晚而言，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如果他想要进出校门，随随便便都能想出很多办法。
但是，他必须表现的有所求！
如果他不给出一些筹码，李元方一定不会安心，反而会做出一些超出肖晚掌控的事情。
一张一弛。
才能制衡人心。
李元方很是犹豫。
从教这么多年，他真的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抉择。
“砰砰砰...”
在他犹豫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肖晚站起了身，走到校务处的门口开了门。
来人，是先前的班主任秦汉。
“李主任，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秦汉瞪了一眼肖晚。
迅速的走到了李元方的面前。
“李主任，肖晚他又犯了什么错了？”
“您真的别生气，我之后一定好好的教育他！”
“他还是个孩子，孩子嘛，总有些调皮的时候，您真的别跟他一般见识，”
语气中带着指责，但肖晚心中却有些暖意。
校务处的权利，可比他一个班主任大得多。
秦汉现在过来，肯定是以为自己犯了错，过来说情的。
自己曾经在班上的表现并不好，但是，班主任却从未放弃过任何一个学生。
“孩子....”
听到秦汉的话，李元方的嘴角抽了抽。
余光看了一眼肖晚。
他还真没看出来，肖晚有哪里像个孩子。
“唉...没事...”李元方叹了一口气。
眼神有些迷茫，终于还是做了某个决定，露出了程序式的笑容。
“秦老师你不用担心，肖晚最近的表现不错。”
“啊？？”秦汉微微一愣。
“最近有个....好像是计算机，哦，机器人的竞赛，肖晚说他想去参加。”
“我觉得他挺有天赋的，想让他去试试..”
李元方说这句话的时候，话语行间有些哀怨。
不过，明显放松了许多。
“他？？”
“机器人竞赛？？”
秦汉一脸的不可思议。
虽然秦汉是英语老师，但是作为班主任，对于班上的情况还是了解一些的。
要说玩电脑打游戏，肖晚可能很在行。
但是机器人竞赛，他还真没考虑过肖晚。
“多给孩....孩子们一个机会把，我觉得肖晚一定可以的。”
李元方还是对孩子这个词，颇有怨念。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小心思多。
看着不远处的肖晚，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老了，与时代脱节了。
“好...好吧。”
“那就让他试试。”
秦汉点了点头，内心依旧充满了疑惑。
不过李元方都如此的说明了，他也只能把所有的疑惑，憋在肚子里面。
他都做好了道歉的准备，只是他真的没想到，这一次李元方找肖晚，竟然只是为了这种事情。
......
高二八班。
数学考试中。
田寒手一伸，趁数学老师孙全不注意，顺手便拿过了前桌肖晚的试卷。
“咦？？”
“我靠，肖晚居然已经做完了？？”
又转头看了看严清。
他原本以为肖晚是抄的严清，却发现严清真正奋笔疾书的书写中。
“切...”
“瞎猜的呀。”
“算了，不管了。”
耸了耸肩膀，田寒顺手就把选择题和填空题给抄了上去。
肖晚的试卷上面并没有什么划线标注的痕迹，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肖晚胡乱填上去的。
他也没有傻到照搬全抄，而是改了一两个题目。
抄到问答题的时候，他又有些疑惑了。
毕竟，肖晚写了不少解析。
虽然田寒很多都看不懂，但他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他这几个题...平时不应该都是空着的吗？”田寒喃喃自语。
手上并没有停着，而是把每个问答题的前一二两个小题都抄了下来。
“嗯...差不多了。”
田寒满意的笑了笑，将肖晚的试卷放回了远处。
没过几分钟，一阵困意袭来，趴在桌子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
再后来。
他终于凑齐了四忍九刺，拿到了云顶之奕的第一名。
在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