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随手拿出一个圆滚滚的红包,从里面拿出红彤彤的一千块钱递给温学齐。
温学齐想也不想伸出手一把打掉,红色的钞票顿时在空中飞扬。
“我有钱的时候你还在家里修马桶呢,别拿钱忽悠我,我和你说了,我是温汀的爹,亲爹!”温学齐愤怒的大声说道,可即便在这种失控的情况下,他依旧没有动手架势。
服务员立马蹲下拾起钞票,这一举动也吸引到了前来的朋友,纷纷投去质疑的目光。
眼看温学齐就要趁机硬闯。
“好了。”司南聿带着温汀赶到,伸出手制止了温学齐的动作,并紧紧的拉着温汀的手。
温汀皱着眉头,透过红盖头勉强看的见此时温学齐的表情,温学齐立刻认出这个被蒙着头的人是温汀。
可是瞬间,这个刚才还近乎于疯狂的男人突然冷静下来,窘迫的捂住身上的一处窟窿,脸上带着小心翼翼也带着羞愧难当。
看到司南聿沉着脸赶来,服务员急忙诚惶诚恐的说道:“司总,我怎么说都没用。”
“没事,你下去吧。”司南聿摆摆手,在服务员疑惑的目光中继续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温学齐讪讪的笑着:“汀汀,你这些时间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很好。”温汀想也没想回答道。
空气中突然有些安静,面对两人如此尴尬的关系,和之前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两人虽是父女,可社会阶级差了好几层。
到了现在,即便是血脉相连,温学齐即便告诉全天下他的女儿是温汀,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那他们还算是父女吗。
“你过得还好吗?”温汀犹豫了半天,终于出声问道。
温学齐急忙回答:“好,挺好的。”
说完,急忙伸出手遮盖住自己衣服上的窟窿,显然他过得并不好,还想要在女儿面前逞强。
温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犹豫了一会儿,松开司南聿的手自顾自来到摆满红包的桌子面前,随手挑选了几个最大的,递给温学齐。
“你来就是想见我,现在你也见到了,拿着钱回去吧,我们以后还是装作不认识。”温汀冷冷的说着,心里却仿佛在滴血。
明明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再来一次,竟然还是那么困难。
司南聿担心的看着温汀瘦弱的后背,往日的事情好像还历历在目,一个女生可以经历那么多痛苦,到了现在心脏该是受过千疮百孔。
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哪怕付出他的生命。
温学齐惊讶的看着温汀递到自己面前的金钱,手上却没有动作。
“拿着吧。”温汀再次说道,这次的声音放柔和了一些。
只见温学齐缓缓抬起头,抬起浑浊的眼睛:“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要你的钱。”
“我知道,可是……”温汀急于想让温学齐手下这笔钱,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还是不愿意见到温学齐现在过得那么落魄,尽管他是罪有应得。
可温学齐似乎已经从之前的事情吸取了教训,他还是无动于衷。
只是抬起憔悴的眸子深深看着面前的温汀,好像温汀头上并没有被一块红盖头遮盖住,好像他能透过红布,看到此时温汀脸上的表情,是难舍的纠葛。
只见温学齐摆摆手:“我来这里是为了看看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只要你过得好,那就够了。”
说完,自顾自的离开,走的十分果断。
温汀看着温学齐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十分低落。
而司南聿也伸出手,揽住温汀瘦弱的肩膀,那令人安心的后背靠过来,仿佛有再多困难的事情也能平安度过。
“查查他的账户,汇过去一千万人民币。”温汀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角落处的一个男人,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双眼深情的看着温汀的身影,消失在宴会厅的大门中。
……
应付完所有亲戚的盘问,天色终于变暗。
听燕儿所说旁边王烁和向渔的宴席还没迎来男女主角,似乎是被抢亲这件事束缚住了手脚,直到宴席结束开始到了入洞房的时候,他们好像才从温宅摆脱出来。
“他们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唐雪担心的说道。
温汀安慰的说道:“说不定他们是不愿意面对亲戚朋友们,便直接跳过到最喜欢的呢,别多想了。”
“听说他们还花了钱才让那些抢亲的人离开的。”唐雪说。
初天奇说道:“啊?那他们可真厉害,花了好多钱就为了让抢亲的人认真抢,现在又花了好多钱为了让他们不抢,真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几个人闲聊着。
但结婚的氛围一点儿没有消退,到了入洞房的阶段,四人便分开各自来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的向渔可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他是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一个小亮和自己对着干,就算是拿着电棒也没有用,小亮那小子身体灵敏的很,左右闪躲的速度飞快。
而王烁也是憋屈。
自从把电棒给了向渔,那些攻击不到向渔的抢亲人员便来攻击他,带着沈**还要面对那么多人的汹涌攻击,怎么都无法转变局势。
沈**和周月爽也各自被人群冲散到温宅的角落中,找不到新娘的王烁和向渔算是着急坏了。
于是他们两个人合起伙来,出卖了灵魂的尊严。
给每个打手五万,又答应小亮一个要求,那就是给小亮和温汀当牛做马一整天,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才结束,出卖灵魂过后,这才摆脱了这悲惨的事情。
结婚什么的,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这就是他们二人的真实想法。
因为抢亲时间太久直接错过了婚礼,便直接跳到入洞房的阶段。
向渔疲惫的喝了一口烈酒,看着古香古色的房间布景,和烛光下恬静美丽的人儿,心中激动起来。
“月爽!”向渔大喊一声,朝着美人飞扑过去。
却没注意到红盖头下的脸吓得花容失色。
“啊!”
天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