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练手是练了,饭却是没能一起吃成,游戏打到一半梁文秋就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什么事要先走,路小七也就跟着一起走了。 其他人不饿的不饿,要约会的约会,一时之间竟只剩了苏想任曦和顾君宴三个人。
“曦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苏想起身看向顾君宴:“有点事情想和你聊一下,去隔壁?”
顾君宴并未感到讶然,闻言后边起身跟着走了出去,回了隔壁先前住的小宿舍,就着僻静,率先开了口。
“是要说有关任曦加入的事吗?这是好事,战队替补本就正常,你不用有什么负担。”
顾君宴虽说刻意了解过苏想这个人,可到底了解的不够全面,眼下见他这么一本正经,又避开了任曦,只以为是想找他聊关于任曦和哥斯拉谁做替补这件事。
“不是。”苏想闻言笑了笑。
替补?就他对任曦的了解,她绝对是很愿意当替补的,这种事没什么好需要单独提的。
他找他只是想和他聊聊有关战队后续投入以及团队补充的事情,他这段时间想了很多,老头子之所以解开他的银行卡无非就两个理由,一是觉得他在外边儿给他丢人了,二则是觉得他确实给他丢人了。
他姑且将这理解为这是他给他的额外机会,而这个机会,他早在收到信息的那一瞬间就选择了接受,自然也不会白瞎了它。
vi现在看似有棱有角的,实则宛如无墙之城,存在的每一天都是在沉重喘息,要真想打好比赛,走远,爬高,这种现状显然是必须改变的。
教练、分析师、训练基地以及战队管家,一个都不能少。
目前顾君宴姑且算是个战队管家,可其他的,他们一样都没有,总不能一直都在网咖里训练吧,人来人往的总归不方便。
其次是成员的收入问题,永远毫无甜头恍如光杆司令般的战斗,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他原本想的是招揽,找,或是再找人合作。
可是,且不说有没有人愿意和他们合作,就算有,又愿意为他们投入多少?他算不准老头子还有什么招在等着他,他可不相信解了卡他就真的是不再管他,任他闯了,那不符合他的性格。
所以,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如自己单创一个俱乐部来的实际。
这些话一落入顾君宴耳中,顿时就叫他愣住了。
“自己建俱乐部?你知道需要多大的成本吗?”
“我当然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干嘛的。”苏想斜靠在床铺的床梯边,“流程什么的我会找人帮忙做好,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谈谈入资问题,战队成立前成立后的大部分开销都源自你,我也相信你后续不会轻易脱离,反倒是我……”
苏想说着一顿,忽的神色难明的笑了笑,直接避开了这个话题,接着道:
“俱乐部我来建,资金我来入,然后给你百分之十五的股,就这样。”
“……”顾君宴有些语塞,“要不是大概知道你是从商世家出生,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百分之十五的股,对于有着这样一支潜力无穷的战队的俱乐部而言,可太厚了。
“我挺好的,你要是没什么异议,就这么说定了。我不喜欢绕弯子,目的也很直观,那就是冠军。同时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我时间并不多,vi以后还需要你多加照料。”
这对于苏想来说,确实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
哪怕他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也改变不了他往后必须回京都继承苏氏的事实。
这不是在演偶像剧,主角真的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他能任性这么多么年,全凭老头子半打压半纵容。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绝不会纵容他一辈子的,哪怕他再怎么不想。
所以,等迎了那漫天金雨,也就该结束了。
“……我知道了。”顾君宴是懂的,所以他不会再多话。
苏想也差不多二十岁了,禁赛要禁到来年春季赛,等到夏季赛常规赛打完,再打一轮季中赛、季后赛、洲际赛、s赛所有赛事一轮结束,就该要二十二了吧。
顾君宴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真的能打到巅峰期过去退役的那一天,巅峰期才多久,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看似不过多几年,可实际而言太难了。
时间对于他那样的一个人而言,其实是很重要的吧,家业那种东西哪有说继承就能好好继承上的,不苦学磨砺几年能成什么气候,然而他又有多少个几年可供他用来经受磨砺。
这些他都清楚的。
苏想见状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话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却见任曦已经站在门口不远处等他了,最近顿时缓缓一扬起,两步走上前,动作再自然不过的伸手揽过她的腰,下巴往她肩膀上一靠。
“我饿了曦曦。”
脚步声从身后一传来任曦就知道是他了,只笑了笑:“那你要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吗?”苏想声音里满是调笑。
可惜任曦最近摸到了他的命门,当即回以一笑,“是啊,比如你想吃什么?”
她笑容如常,可苏想就是听出了些别的意思,顿时噎了噎,果断选择避雷,从她肩膀上起来。
“那就,吃你拿手的吧,走,买菜去。”说罢牵起她的手就朝楼下走去。
一晃一晃的,显然心情极好。
……
入夜,终于能自己独处一室的苏想起身开门看了眼对门,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后,才放心的返回了房间,坐在床边拿出了手机。
这段时间事情又杂又多,关于那个主持人的事,当着任曦的面一直都没好去办,现下才算是找到机会。
一打开手机,就先找到一串熟悉的号码发了个信息出去。
回复来的很快,然而在看到回复的内容时,苏想的眉心却是紧紧的蹙了起来。
似是有些不确定,又是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一接通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认识?”
听筒中瞬时传来了一道听起来很年轻、且似笑非笑的声音:“何止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