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我很是疑惑,抬眼四下看了看,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通行的水路,桥下也是空无一物什么东西都没有:“从这里怎么进去?”
“小子,这有的时候啊,你看到的,可不一定是真实的!”
爷爷哈哈一笑,紧接着伸手一指桥下的一面石墙,道:“就从这里进去!”
话落,小船似乎是被下定了什么指令,突然一个转向,直愣愣就朝着那面墙冲了过去。
我心里是一点都不害怕,毕竟这里是地府,而且看样子爷爷好像对地府里的情况很是了解的样子,他的话,不会出问题的。
果然,在小船立马要驶到石墙面前的时候,那石墙突然荡起一阵涟漪,我眼睁睁看着小船轻巧穿过了这面石墙,丝毫没有受到阻碍。
刘凯旋也没有表现的多惊讶,只有张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没出息样子,嘴巴大张,不断低声惊呼着。
石墙之后,是一条笔直的水路,河水也是由血红色变成了碧绿色,这面石墙就好像是一道分界线,完美隔开了血河河水以及碧绿色河水。
水路两侧,是形形色色的古典建筑,有阁楼亭台,还有很是气派的宫殿。
小船继续向前行驶着,过了好半天,终于是驶到了水路的尽头,岸边,站着一道人影。
看到人影的那一刻,我心里本能的一紧张,不过爷爷好像很没有把他当回事,继续催动小船向前行驶着,一直停在了那人面前。
等船停下的时候我才认出来,这个人就是我第一次下地府的时候,和红绫遇到的那一个阴差身上挂着厚厚的甲胄,只有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睛露了出来,手中更是拎着一把大到夸张的弯刀。
“你”他伸出手,指了指我:“红绫受伤了,是么?”
“是,她受了很重的伤。”我点头应道:“现在我来处理地府里的事,等这边做了了解,我就要回去救她。”
“我能帮上什么忙?”他脑袋稍微动了动,转向爷爷:“是你带着他们来的吧?”
“你若是想帮忙,一会儿就同我一起引开阎罗殿前的人,帮我孙儿争取些时间。”爷爷朝他一点头,说道。
“孙儿?”听到这个字眼,他又深深看了我一眼,才回答道:“我知道了,你们过去的时候,不会人阻挡你们的。”
“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知道了。”
他回答的很快,显然是没把爷爷的叮嘱挂在耳边,身子一闪就消失了去。
“唉”爷爷看着他刚才站的地方,苦笑着叹了口气:“让他帮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一歪头,问道:“爷爷认识他?”
“自然是认识。”他点头回应道:“地府所有阴兵的首领,是个大将军,当初可是阎君钦点他做的将军,反正有他在的这数千年来,地府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除了这一次。”
我丢!红绫竟然认识这么狠得角色?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肯为了红绫这么拼命?!
怎么说呢我竟然有一点小吃醋?
使劲甩了甩头,我尽量把心头这些奇怪的想法扔在一边,跟随着爷爷一同踏上岸。
最让我奇怪的是,岸边竟然什么建筑都没有,只有一些残破的废墟分布在四周。
爷爷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一路穿过废墟,绕过那些残垣断壁,认准一个方向走去。我们几个紧跟在身后,没走一会儿,就来到了一棵很大的树下。
这棵树很奇怪,树枝是异常稀疏,但树枝之上的叶子很是茂盛,我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这棵树发育不良了
爷爷径直走到树干面前,把手伸进自己嘴里咬了一口,然后用那根手指在树干上画了一个奇怪的血红图案。
这就让我很惊奇我们现在不都是魂魄么?为什么魂魄可以出血?难道爷爷不是灵魂?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我深深看了爷爷一眼,并没有把这些问出来。
画完图案后,爷爷双眼一闭,口中念念有词,嘟囔了几句,然后伸手狠狠在那图案之上一拍,接着那图案就像是一道被打开的门,发出了一阵墨绿色的光芒。
“走吧,进去就是了,你们都做好准备,以防出现突发状况。”
“好。”
我应了一声,紧接着常金花的力量便是喷涌而出,她很适时的把力量借给了我。
在脑海中道了谢,我跟随着他们,抬腿便迈入了那一片墨绿光芒之中。
眼前光芒一闪,脑中也是一阵猛烈的晕眩,紧接着眼前出现了一座很是宏伟的宫殿。
我抬眼四下观望,只见宫殿四周布满了一具具尸体,宫殿门前的巨狮缺了一半,还在冒着烟。
“这这不会就是那个大将军干出来的吧?”我目瞪口呆望着这些尸体,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的确是帮了我们的忙,可这方法我就怕惊动了崔钰啊!
现在的我们到底还是太弱,如果崔钰突然出现的话,我们根本没办法应付啊!
爷爷也是眉头紧锁,叮嘱我道:“你们去吧,快去阎罗殿后边,如果没办法进去的话,就快点跑过来找我,听到没有?”
“知道了。”应了一声,我带着张凯以及刘凯旋就朝阎罗殿侧边跑去。
要说这阎罗殿是真大,我们跑了半天,才堪堪到达大殿的右侧,不出意外,这里也是横尸遍野。
我一边跑一边在脑海中问天瑶,这些人是已经死了还是被打晕了。毕竟大家都是灵魂,而且这些很可能是那位将军手下的阴兵,他应该不会下这么狠得手才对。
可当天瑶告诉我,这些灵魂已经死的透透的时候,我只能在心里狠狠感叹一番这大将军还真是个狠人,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绝
一路狂奔到大殿后方,离得老远我就看到后方有一个看上去比正门要小上一些的门,而在门边,站着一人。
这人高大威武,手握一杆白樱长枪,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一直到我们离得近些,他才稍微动了一动,把头转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