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看着老肥脸上满脸猥琐的笑容,愣愣问道:“你什么意思?想干什么呢?”
“我想干什么?都说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清楚?莫非你还是个黄花大处男不成?”
老肥一脸鄙夷看着我道:“意思说,肥哥要带你们两个去快活,所有一切花费,我包了……但是你付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神秘兮兮道:“你知道不,我昏迷的那些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镇子上新开了一间店,店里面全都是国色天香的美女。”
“注意口水。”
我指了指老肥嘴角,无语道:“不就是做了个春/梦吗,这个你要去发泄我可以理解。但林淼他,凭他的性格,你居然要带他去那种地方,这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我觉得老肥的心理有些扭曲了,凭林淼的性格,若是他去那种地方,情景简直难以想象啊。
也不知道他在昏睡那段时间做着春/梦,而黄玉婷给她插尿管时有何感想?
“这个……不太好吧,你要去就自己去,别拉上我……不过我倒真想看看林淼他那个时候的反应,嘿嘿,这事想想就觉得刺激。”
接下来,我和老肥一番商议,以过小年夜为由,还有到林业局公干,带着林淼下山去了。
下山后,我们在路边拦了一辆面包车,来到镇子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从车子上下来,就看到满城烟花盛开的景象。小城市是没有烟花禁令的,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过这种璀璨烟火了,一时间颇有感触。
老肥虽然是外地人,但对镇子上的风月场所熟悉得很,也不知道之前他那个表哥是不是带他来过?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走过几条巷道,来到镇子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
前方有一座楼房,房子周围装饰着闪光霓虹灯,远远就看到“养生会所”几个熟悉的字眼。
来到楼下,老肥显得很是熟络,推门而入。
然而,玻璃门纹丝未动,他差点就碰着了鼻子。
“奇怪?难道我躺在棺材里面的那几天,真的被晦气缠身了?怎么连扇门也推不动?看来这地方是来对了,红尘场所最能洗涤自身晦气。”老肥喃喃自语说道。
我瞥了一眼那扇玻璃门,隔着透明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坐在沙发上无数又白又长的大腿,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老肥,你丫没看到上面写着字吗?拉门请进!是拉不是推。”我低声提醒道。
“我去,这门和我作对啊。”
老肥骂骂咧咧,将门拉开走了进去,同时不忘回头招呼跟在身后的林淼一声。
屋子里面开着暖气,灯光是桃红色的,刚进去,就闻道一段段女人身体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香味令人心神躁动。
沙发上坐在五个年轻女人,个个露着大长腿,见我们三个进来,直腰挺胸,齐刷刷看了过来。
老肥嘿嘿一笑,这时旁边柜台就有人开口问:“欢迎光临,本店精油开背,沐足按摩样样齐全,请问客人需要哪种套餐服务?”
老肥目光在沙发上坐着的几个女人扫了一眼,点了其中一人说道:“需要什么服务我跟她说就好。”
柜台服务员会意一笑,就招呼老肥点中的女人过来,带着他上楼去了。
我看得一阵无语,这家伙精/虫上脑,看到女人就忘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是为了让林淼体验红尘疾苦。
没办法,我只好帮林淼点了另外一个女人。
说来也真是奇怪,林淼这家伙虽然一声不吭,但却非常配合我的安排,乖乖地跟着那个女人上楼去了。
随后我又叫了一个,来到楼上的房间内。
刚想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就听到隔壁传来女人的惊呼声,我记得林淼刚才就是进去那间房,不由大惊,开门冲了出去。
隔壁房间一个女人冲出,看到我便慌张叫到:“不好啦!你的那个朋友跳楼自杀了。”
“跳楼自杀?”
我一怔,接着又看到另外一扇房门打开,老肥火急火燎的提裤子走出来,骂骂咧咧道:“发生什么事?正到关键时刻呢。”
我和老肥走入房间内,就看到房间里面的窗户敞开着,呼呼的冷风从外面倒灌而入,冷得人牙齿打颤。
我探头朝窗外望去,只见自己所在的是五楼,楼下霓虹灯映照下,人影稀罕,哪里还有林淼的影子。
“那家伙居然逃了,我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我苦笑道。
“关键时刻掉链子,门缝都拉开了不进去,居然逃了,那家伙还是不是男人。”老肥一脸无语。
“你们……的兄弟跳楼,难道不伤心吗?”
那个受了惊吓的女人慌慌张张的掏出手机要报警,但被闻讯而来的经理拦住,大骂了一顿。
接着我们跟着那个经理来到楼下,没发现林淼的尸体。
五楼虽然很高,但自然摔不死林淼。
但是此事常人无法理解,店里面所有人都怪异地看着我,本来老肥还想进去做未做完之事。
可那经理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再进去,并且声明不再做我们生意,然后就将我们撵走。
老肥一脸无奈,欲哭无泪道:“我太难了,这年头连吃个快餐都被人撵出门。”
我哈哈一笑,这时也没有待下去的兴致,对老肥道:“去办正事吧。”
“正事?什么正事?”老夫苦着脸道:“正事都办砸了,还办啥正事?”
“你不是说要备一份大礼去答谢黄玉婷的吗?恰好我也有事情要问她。”我道。
老肥撇了撇嘴道:“你要去找前女友想死灰复燃就直说,可不要拉上我,老子现在身无分文,除了自己之外,哪有什么礼物给她?”
我无语道:“你没钱还说带我们出来浪?看来林淼那家伙逃跑是对的,至少为我省下了一笔钱。不过……人家照顾你这么多天,就算没礼物,好歹也得当面说声谢谢,走吧。”
我拉着不情不愿的老肥来到镇子上中心医院,一问之下才知晓,原来黄玉婷早在前几天已经辞职不干了。”
这个意外我倒是没预料到,借了前台服务员的电话给黄玉婷打过去,问她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边,黄玉婷不断打着哈欠,似乎刚刚睡醒,告诉我们她现在在家里,问我们找她有什么事?
我说电话里面说不清楚,约个地方见面慢慢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阵,然后回道:“好!”、
之后,我和老肥在镇子上的中心球场见到了黄玉婷,此时正有许多小孩在家长的陪同下在球场上放烟花,跳广场舞的大妈刚散去。
黄玉婷身穿白色貂毛上衣,脚套长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到我还有老肥不由得一愣,惊喜问:“他醒了?你成功找到了解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点了点头,拉了拉一旁的老肥示意他赶紧说话。
说起了也真是奇怪,平时这家伙都是大/大咧咧的,都什么事情都不在乎,此时面对黄玉婷的时候居然红了脸,唯唯诺诺的小声道谢。
接下来,我问黄玉婷知不知道这些天住在镇子上,道门天师陆暨的事情。
我来这里,主要就是了解那些人到底在干些什么,俗话说,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天师府那些人在这里未走,一直令我心头不安。
黄玉婷在镇子上也算是小有名声,应该知晓一些关于天师府那些人的事情。
然而她的回答却令我颇为失望,她告诉我最近镇子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人,道门那些人并没有住在这里。
我道:“怎么可能,之前长青道人明明就告诉我他们住在镇子上?怎会不在?莫非长青道人骗我?”
“不过你说的孙濮,我倒是知晓,他是镇子上有名的风水师,最近一直住在南山村那个开炸药厂的秦总山庄里。”
“开炸药厂的秦总?”
“此人白手起家,在我们这个地方可是实打实的富豪,与政/府也有生意上的合作。”黄玉婷解释道:“不过,我听说他的原配妻子前段时间死了,自那以后孙濮就一直住在他的山庄里面为他做事,自己的风水店已有许久未开门啦。”
“你说的那个秦总,是不是一个中年,长得凶神恶煞,身高大约……”我和黄玉婷形容当初第一次巡山时看到孙濮,那个时候站在他旁边的中年人。
“没错,那个人就是秦海,秦士集团的老总,你认识他?”黄玉婷怪异问道。
“以前见过一面,那个时候他和那个孙濮在天堂山上埋一具怀了身孕的女尸,原来他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秦大老板,难怪口气那么大。”
我心中琢磨,瞬间就明白,天师府来的人很有可能就住在秦海的山庄里面。孙濮虽说是一名民间术士,但他却有着天师府外门弟子的身份,一般人还真用不动他。
秦海虽然财大势粗,但在一些世外术士看来,不值一提。能驱使孙濮的人恐怕不是秦海,而是住在秦海山庄里面,天师府的小天师陆暨。
“除了这个,你还有其它事情跟我说吗?”黄玉婷看着我,突然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了……”随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在医院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辞去了工作?我听医院的护士说,你最近可是快要升职了啊。”
“自从我男友死了后,她的家人来医院大闹了一场,更是将矛头指向了我,说了许多难听的话,甚至认为他们儿子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迫于压力和社会的舆/论,我不得不辞去医院的工作,待在家里面。”
黄玉婷叹了一口气,有些幽怨地看向我,感慨道:“其实我现在,倒是有些羡慕你。无拘无束的生活,想干嘛就干嘛,以前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现在终于想通了。人生活在世上,何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