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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仍要纳的,绝不只是赵鼎的女儿和刘锜的妹妹。
蔡仍在仍城住下不久,宋江、吴用等人就频频给蔡仍做媒,先后为蔡仍说了张悫之女、蒋兴祖之女、王彦之妹等几十房小妾,可以说是将联姻的手段发挥到了极致。
而且,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说好一房,蔡仍就派可靠之人去取来一房,然后干净利索的纳之。
(一同取来的,还有其他要员的家小。)
可以说,这段时间是,蔡仍是日日当新郎,夜夜换新娘。
如此,蔡仍、宋江、吴用等人使用大联姻之计将他们这个势力的很多隐患都消除了,使其真正趋于稳定。
当然,很多人之所以遵从了蔡仍、宋江、吴用等人的逼婚,不是因为他们想要蔡仍这个女婿、这个妹夫,而是他们不想蔡仍与赵宋为敌,换而言之,他们这是在牺牲,为国而牺牲。
可以想象,这些段婚姻,全都是政治婚姻,没有任何感情而言。
可即便赵鼎、刘锜他们这些人选择了跟蔡仍联姻,他们仍然“战死牺牲”了,如果赵宋不灭亡,蔡仍不问鼎天下,他们就得在台湾这个宝岛上待一辈子。
所以,这些选择跟蔡仍联姻的人中,大多都是真正的爱国义士,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牺牲了自己,也牺牲了自己的女儿、妹妹。
从人品上来说,赵鼎、刘锜他们这些人甩蔡仍十条街都不止。
与赵鼎、刘锜他们这些人相比,蔡仍多少有些自惭形遂。
可蔡仍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消除隐患和得到人才最为重要。
手段嘛,有高大尚的,自然更好,没有高大尚的,那也只能是有什么用什么了。
最多,蔡仍对赵鼎、刘锜他们这些人的女儿、妹妹好点,尽量不让这些可怜的政治牺牲品更可怜。
总之,蔡仍或笼络、或推恩、或威胁,通过不择手段,将仍城的内部矛盾暂时都化解了,使得仍城的人暂时停止只斗,一致努力发展仍城。
如此一来,就到了仍城高速发展的阶段。
而新生的仍城不是已经僵化了的赵宋。
在赵宋,你要做任何改革,都会遭到保守势力的拼命抵挡。
例如,想在赵宋推行新税(像印花税、增值税、遗产税等等),根本就不可能,保守势力和既得利益集团一定会想方设法拼了命的阻止。
再例如,想在赵宋实行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保守势力和既得利益集团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拼了命的阻止。
再再例如,想要以纸币代替固有的铜铁钱,保守势力和既得利益集团绝对会想方设法拼了命的阻止。
而在仍城,蔡仍只需下一道旨意就可以了,然后所有人都会围绕着蔡仍的旨意绞尽脑汁的完善和发展。
这让操刀者,如赵鼎,如张悫,无不充满了干劲。
蔡仍也是将自己的热情和对未来的期待全都是灌输到了这里。
有蔡仍这个拥有超越目前一千年眼光的人做规划师,仍城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城市,没有之一。
在蔡仍的主持下,仍城诞生了水泥、球轴承、四轮马车、自来水、抽水马桶、先进的风帆战舰、先进的兵工厂以及最简易的蒸汽机。
另外,蔡仍又在农业上大力改革,“发明了”和推广了众多先进的农业工具,像秧马、曲辕犁、风力水车等等……除了这些,蔡仍又提出了杂交水稻的概念,并专门成立研究所,研究杂交水稻。
总之,蔡仍马力全开,让追随蔡仍的人,更加意识到蔡仍多有才、多伟大,进而也就更加死心塌地的追随蔡仍。
只可惜——
充实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好像眨眼之间,三个月就过去了。
看着那拔地而起的大城、堆得满仓满谷的稻米、洋溢着笑容的民众,蔡仍充满了成就感。
甚至有那么一刹那,蔡仍都动了现在就在仍城养老的念头。
可蔡仍忽然又想起,虽然自己的心理年龄快四十了,但实际上自己才二十岁,这么年轻就退休了,然后混吃等死,也太早了。
而且,蔡仍很快又想起了靖康耻,那个导致自己穿越的执念。
瞬间!
蔡仍动摇的心就又坚定了起来!
是。
蔡仍这个人有很多毛病,贪财,好色,做事不择手段,等等等等等等……
可虽然很低,但蔡仍也是有底线的。
他的底线之一就是,一定不能让靖康之耻,这个汉人最大的耻辱,再次发生。
所以,哪怕有宋江等人哭谏,蔡仍仍是连仍城的揭幕仪式都没有参加,就离开仍城赶回兴化军仙游县慈孝里赤岭。
当然,蔡仍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交代。
蔡仍当众交代“如果我蔡仍有个三长两短,就由已怀孕的王三娘、梁红玉、方百花、陈进姑、至善、惜玉、赵三十六娘、蒋勤儿(蒋兴祖之女)所生的第一个儿子接替我执掌仍城,谁为我生下第一个儿子,谁就是我的正妻,谁就垂帘听政,拥有一票之权,赵鼎、宋江、张悫、刘锜、蒋兴祖、王彦、王胜、李显忠为八大辅政大臣,各拥有一票之权,大事可投票表决,此机构在确定我死之后正式启动,直至我儿年满十八岁时,无条件撤销,归政我儿,另外,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不论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你等三百年内都不许离开此岛,只许在此岛上繁衍生息。”
除此之内,蔡仍又新成立了一个内情卫,用以监视岛上的所有情况和收集岛上的所有情报。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蔡仍竟然将内情卫交给一个女人掌管。
这个女人就是——梁红玉。
如此一来,虽然表面上蔡仍对自己的一众女人一视同仁,但实际上还是有所偏袒的。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王三娘、陈百花等女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多少有些吃醋。
这其中又以平时最大咧咧的方百花为最,临走,她还找了个空隙,狠狠的咬了蔡仍一口。
总而言之,蔡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后回到了福州……
……
在蔡仍离开后的这三个月里,东南的局势大变。
首先,在方腊义军的头头脑脑被捉走了以后,帮源、样桐一带还有十几万方腊义军在据险抵抗,为保卫根据地一直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方腊等人被捉走了一个多月之后,宋军通过无数次战斗,以死伤了数万人的代价,终于将帮源、样桐一带的所有方腊义军都剿灭。
最后剩余的七万多起义军将士,被宋军屠杀一空,方腊义军中的女人被人奸银虐杀,据说裸尸挂满十几里的树木。
宋军对外声称这是方腊义军做的孽。
而方腊义军的残部则坚称这是宋军所为。
其实——
是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即便这事真是方腊义军做的,这笔账也得算到赵佶的头上,因为,这天下是他的,死的这些本来都是他的臣民,是他一手造成了这场惨剧。
残存的方腊义军的将士在方七佛(蔡仍派人将他押解进京之后,又被他逃了回来)和方五相公的带领下顺着小路逃离了青溪,然后逃入台州,最后被陈箍桶说动投降了蔡仍。
解决了青溪的方腊义军主力之后,西军、胜捷军、中央禁军便想来蔡仍负责的区域(即越州、明州、台州、温州、福州等地)继续剿匪——美其名曰是剿匪,实际上则是因为他们在睦州没抢够,想来蔡仍负责的区域再抢一波。
只不过——
西军、胜捷军、中央禁军刚要有所行动,金吾军那里就频频传来胜利的消息,“俞道安”部,“胡龙、祝良”部,“吕师囊”部,“裘日新”部,甚至包括刚刚逃到台州的方七佛部和方五相公部,纷纷被金吾军剿灭了。
而且,越州等地的地方政府也向宣抚司证明,这几部的义军全都被金吾军剿灭了,并且强烈表示不希望金吾军以外的军队进入他们管辖的地区。
东南就这么大,谁不知道谁知啊,因此,各地的人都万分不希望那些兵匪来祸害他们。
而金吾军的将士就不一样了,他们军纪严明,走到哪都秋毫无犯,并且还会尽可能的帮助有困难的人,就算是缺粮、缺物资,也会按照市场价跟他们够买,童叟无欺。
关键是,金吾军剿匪也给力,虽然叛匪此起彼伏的暴起,可金吾军的大军只要一到,准能剿灭,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
童贯也对西军和中央禁军(也包括他的胜捷军)的军纪感到头疼。
可话又说回来,这些将士将脑袋别在腰间不远万里的来到南方剿匪,如果不让他们发一笔财,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回去?
对此,童贯太清楚了。
因此,尽管各地的地方政府都表示不需要西军、胜捷军、中央禁军来帮他们剿匪,可童贯还是以“斩草要除根”为由将西军、胜捷军、中央禁军分散开来派往越州、明州、台州、温州、福州各地,让他们去发财。
西军、胜捷军、中央禁军的将士一边念叨还是童宣相懂规矩、一边杀入越州、明州、台州、温州、福州各地,然后就开始大肆祸害这些地区的民众。
刚刚才缓了一口气的越州、明州、台州、温州、福州各地的民众,立即就又进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哭天喊地,求谁能来救救他们这些苦难的人。
可能是他们的祈求被哪个神明听到了,陈箍桶和吕将知道了西军、胜捷军、中央禁军的所作所为,他们立即给当时还在台湾的蔡仍飞鸽传书,希望蔡仍派兵镇压这些兵匪。
与此同时,岳飞等人也都通过各个渠道向蔡仍请求出兵镇压这些兵匪。
蔡仍全盘考虑过后,觉得不能寒了跟自己的人的心,也可以以此为自己扬名,便下令金吾军出动,将西军、胜捷军、中央禁军全都镇压了,并将他们抢的东西全部都缴获了,尽量还给失主,而且还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都做成了铁证,让他们就算想告,也告不赢。
蔡仍成功的保护了越州、明州、台州、温州、福州各地的民众,在东南这里深受民众的爱戴,有人甚至给蔡仍立了生祠,供奉蔡仍。
西军、胜捷军、中央禁军的将士在金吾军这里吃了大亏,跑去他们的长官那里甚至跑去童贯的宣抚司和谭稹的置制府告状。
结果可想而知,别说他们告不赢,就算他们告赢了,也奈何不了蔡仍。
最终,西军、胜捷军、中央禁军的将士,只能回到睦州、衢州、婺州将那里再搜刮三尺,才不情不愿的班师还朝了。
金吾军因为要平定越州、明州、台州、温州、福州各地的余乱(其实是想再招募一些流民、再买一些粮食,归根结底还是想再壮大一些),才稍晚一些班师还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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