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晏飞跑进了寝殿内,迫不及待的想要抱抱某个小人儿。
萧长綦闻声扭头……
就看到艳如朝阳,美如晚霞的女人,飘飞进了殿内,向他奔来。
他的心,瞬间停跳了一般。
叶清晏直接越过他,往龙榻上看,根本就没有把某个大男人放在眼里。
“呀,睡了啊。”看着摊手摊脚睡的很沉的小人儿,嘟了嘟嘴巴,“就不该花那么多时间化妆的,随便穿一身红衣过来就好,他哪儿知道什么好不好看。”
一个刚半岁的小孩子,确实不知什么美丑。静琳、榴璃、青星她们,之所以摁着她,让她好好的打扮,是为了某位皇帝陛下。是想要把她献祭一样,献给尊上,然后唤醒沉寂了快两个月的坤元宫,让后宫里的那些女人知道,陛下还是很宠爱皇后娘娘的。省的那些个‘皇后失宠’的闲言碎语,让人听着难受。
萧长綦看着她着紧孩子的模样,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从回宫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正眼瞧过他一眼。
难不成,有了儿子,他就成摆设了?
“姣姣。”萧长綦暗哑的嗓音,唤叶清晏的小名。
叶清晏听着他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抬头看他,结果……一下子望进了一团化不开的浓情之中,整个人僵滞在地,耳垂慢慢变红,心跳在加速……
“陛……陛下……”他的目光太过专注,让她有些受不了,想要别开眼,可是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了,手足无措起来。
他黑亮深邃的凤眸,直勾住了她的魂儿。
慢慢走近她,出手揽住了她的腰肢,用力一扯,将她带入怀中。
俯身,在她她耳边落下一句话让她胆战心惊的话,“姣姣,你说……你犯了多少错?”
叶清晏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假冒他上朝……忙要从他怀中出来,企图从龙口逃走。
但是她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萧长綦洞悉,他微笑着扣紧了她腰,不容她后退。又一手抓住她想要挣扎抗拒的纤细五指,摩挲她的每一根手指的指尖,不若从前的娇软柔腻,带着一层细细的薄茧,掌心也有些粗糙。想来她这一趟楚国之行,很辛苦才是。
他凑近她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天媚蛊惑的气息,“朕,会一点一点跟你算的。”
“呃……有、有孩子……陛下忍忍……”叶清晏怯声提醒,但眼睛已经不敢看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
越是害怕什么事,越是想要逃避,可是如果害怕的事已经发了,反而就不怕了。
……
叶清晏趴在萧长綦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气息,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就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也反应不过来了。
萧长綦把她一缕乱发拢到耳后,露出她饱满温软的耳朵,顺便还轻轻捏了一下,声音是情释后的慵懒沙哑,“柔骨功的后遗症,你怎么消解的?”
叶清晏现在蒙蒙的,也不思考,脑袋里有什么,都直接倒出来:“瑞灵给的灵丹,刚好能解除柔骨功带来的骨痛。”
“原来如此。”萧长綦轻轻拍着她的背,“这一路上,有发生什么危险吗?”
叶清晏继续老老实实的道:“危险没有,臣妾的念力简直无敌。对了,臣妾有对上夜烬……”
“任然?”萧长綦的眉心骤然一跳,“他做了什么?伤害你了?”
叶清晏摇头,“没有,他并没有对臣妾做什么。但是他好像知道臣妾的念力范围。陛下知道他的念力练到什么程度了吗?”
“他没有跟朕说过,而且据朕所知,他并不能修习念力。”
“那他是怎么知道臣妾的念力的?”叶清晏抬头看看萧长綦。
正好对上他深情的目光,脸一红羞赧的躲避开,又往他的怀中钻了钻,“他很可能骗了陛下。”
萧长綦低笑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带着明显的戏谑。
叶清晏听得耳朵根儿都发烧变红了……
萧长綦道:“只要他没有伤害你,朕便无所谓了。”
“为什么?他可是背叛了陛下,还辜负了臣妾。臣妾现在都还在后悔,为什么会赋予他那么多的信任。他了解臣妾的一切,而臣妾对他却一无所知。”
“姣姣,朕刚开始知道时,有一瞬间和你的心情差不多。但是,他真的背叛了吗?”萧长綦低叹了一声。
叶清晏拧眉,小脸儿沉了下来,“陛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没有背叛吗?弈城怎么解释,澜江城又怎么说?他可是楚军的先锋将军!”
“欧阳复传回的军报,任然虽然带兵,但是只让他的副将,也是楚皇的一个男宠,领军指挥。他只是旁观而已,没有真正的下战场。”说到这儿,萧长綦沉默了一瞬,“姣姣,以任然的能力,朕对上他都不见得能赢,更别说是欧阳复他们了。”
“……”叶清晏沉默了,“兴许……兴许是楚皇不信任他,不让他真正带兵。”
“若是如此,楚皇怎么会把暗主的位置给他?”萧长綦并不赞同这一点。
叶清晏从他的怀中坐起来……只是这一坐,就觉得身体有些异样,便暗暗用了玉姹心经,很快就清爽了不少……
“那你说,他是为什么回的楚国?”
“朕也想知道。”萧长綦又把她拉进怀中,翻身覆上,“姣姣,在朕的床上,还是别讨论其他男人的好……”
“不!不行,臣妾要去看元二,不能再伺候……唔唔唔……”
……
没有什么矛盾,是不能用倒凤颠鸾来解决的!
叶清晏觉得自己陪萧长綦睡了一觉后,这家伙看起来柔和了许多。无论她提什么要求,都好商量,哪怕她去炼香,白天黑夜的泡在香膏坊里都没问题。
而且,他要是看起来不高兴了,她只要抛一个媚眼……基本上,鱼儿立刻就上钩了,十分简单还好用。
唯一让她觉得郁闷的是,元二不怎么和她亲近。
夜里睡觉,萧长綦哄睡,只要几息的功夫。她哄一个时辰,大眼睛还是大眼睛,各种轱辘着玩儿,而且还不怎么喜欢和她玩儿,甭管她是穿红衣还是绿衣,反正就是没有萧长綦来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