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李少,你这是……”
等到李光海松开手,青年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取下来放到口袋里装好,没搞懂为什么突然发火,他又开始嬉皮笑脸:“我懂了,那女孩是李少看上的小妞,我们不……”
不等青年把话说完,就被李光海一巴掌给刮到了地面。
“累扫,为森莫拉窝……”青年捂着脸,坐在地上脑袋发晕,眼带泪光的问道。
“卧槽,李少这一巴掌把你打的会说粤语了。”另外一个青年蹲下身子,暗暗惊奇。
“滚犊子,你家粤语这样啊?”另外一个青年哼哼笑道:“那是被李少打的说话漏风,打这个字的发音都被打的成拉了!”
这群家伙本来就是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玩,基本上都是有家底的人。
算是柏果俱乐部的一个公子哥小团体,同样也算是柏果俱乐部的大客户。
“前些日子我不是离开广陵市一段时间吗?”李光海被逗乐了,但又觉得不妥,于是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毕竟是刚刚发完火的老大,怎么能被几句话就逗笑了呢。
“知道,李少去哪里发财逍遥了?”
一群人好奇起来,就连坐在地上的青年都抬头看着李光海。
“发个屁的财,逍遥个屁!”李光海说道:“我从外地回来,吓得两三天没睡好觉。”
“稀奇啊,有什么东西能被广陵市大名鼎鼎的李少给吓成这样?”一个青年问道。
“哼,我离开广陵市本来的确是想要发财的。我去了青昭市,认识了一位来历神秘的公子哥儿,叫钟离。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根据我的观察,他是被某个大豪门派去青昭市历练或者发展的,那种豪门,起码也得是北方级别或者世家级别的。”
几个青年慢慢的笑不出来了,北方级别的,就是能够在整个北方都说得上话的。
那种级别,是只能窝在广陵市里作威作福的少爷公子哥儿不敢想象的。
“我寻思着,跟着那种大少爷发财,人家从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渣土,都是价值不菲的。”说到这里,李光海停下来,点燃一根香烟放到嘴里,抽了口才继续说道:“那少爷,在青昭市做强拆,想要搞一个跑马场。规模,根本不是柏果俱乐部能够比较的。”
几个青年点了点头,那种级别的大少爷,做的事情肯定不是广陵市的规模。
“当时很多地方都被拿下来了,唯独一个福利院,我记得很清楚,叫山海福利院。只要拿下来那个山海福利院,跑马场就能够如约建成。”李光海说道。
“强拆开发嘛,在场的几个,基本上都不陌生。如果那位少爷做不来,可以找我们啊。”
“白痴,你们难道没听出来李少的意思吗?那个什么山海福利院的强拆肯定是碰壁了,难道是公立福利院,有关方面不给批?”
“应该不会吧,大不了让那个大少爷找一块没有的地皮给盖个福利院不就成了吗?”
几个青年热烈讨论,好不热闹。
“都给我闭嘴,听我说。”李光海扫了眼这群废物,等到他们都安静下来,李光海才继续说道:“你以为那位少爷不知道吗?再说了,那家山海福利院根本不是公立而是私立。”
“私立不是更好处理吗?”有人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一个私立福利院上面碰壁呢。
“当时我也是你这种想法,那天给山海福利院下最后通牒,结果去了一群送福利的人。买了些空调啊,衣服啊吃的喝的等等,恰好跟我们拆迁处的人撞上。后来出了点乱子,那位大少爷也去了。”李光海的脸上开始有冷汗流下:“大少爷把那送福利的人打了,还绑走了一个女孩。”
“刺激啊!”几个青年兴奋的嚷嚷。
“真要刺激我现在怎么会站在你们的面前?”李光海说道:“大少爷说要带几个亿去赎回女孩。”
“几个亿?真是狮子大张口啊,要是我老婆被绑架问我要几个亿,我立马离婚!”
“别说老婆,就是我爹被绑走问我要几个亿的赎金,我也拿不出来啊。”
“谁不是呢?当时我就在现场,直接被震惊了,几个亿,真以为那么好要?”李光海冷哼道:“后来,那个女孩被带到了大少的办公室。结果,女孩身后是有人的,一个男人。”
“她老公?”
“她男朋友?”
“她的舔狗?”
几个人猜测。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喜欢那个女孩吧。”李光海很快把手上的香烟给抽干净:“你们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不知道,是谁啊?”几个青年一起摇头。
“就是坐在里面吃饭的那个女孩,她叫林清炽,刚才斥责我们没素质的那个。”李光海回头看了眼那边的餐厅,现在还残留着心有余悸的恐慌。
“你们知道那个大少的下场吗?”李光海很满意这几个狐朋狗友脸上的震惊,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知道。”几个狐朋狗友再次摇头。
“他和他的手下,全死了。”李光海的脸都白了,叹了口气:“那个女孩背后的男人,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他们,根本不把人当人看。真的就像是在杀鸡,杀鱼,杀猪……”
“那李少,是怎么躲过去的。”一个男的问道。
其他人都沉默了,他们还是很了解李光海的。
李光海做事虽然有的时候无法无天,但是嘴上从来不说假话。
“幸好老子反应快,在办公室里找了个柜子钻进去。他妈的,不然老子跟着一块被收尸了。”李光海的手哆嗦着,他那天亲眼目睹了全程。
要不是反应快,李光海逃不掉的。
后来整栋楼都起火了,李光海差点死在火海里,还好他聪明最终跑了出来。
兜兜转转回到了广陵市,李光海直接在家里自闭一个星期。
闭上眼睛,就是钟离死不瞑目的那张脸。
睡着之后,梦里全都是那个家伙。
“李少,您没开玩笑吧?”坐在地上的青年,扶着墙慢慢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