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果然开始了?”
使者走出屋子,望着远处升起的巨大结界,嘴角不由上扬。
“我原本以为一举拿下比心城、九尾城及往生城的人会是个沉稳冷静做大事的家伙,却不曾想,只是个目光短浅狂妄自大之辈,实在叫人失望。”
使者轻笑道。
“大人,他不会真的要打开镇天龙珠吧?”
旁边的人颇为担忧道。
“白痴!”使者冷冷瞪了他一眼,哼道:“你真以为这镇天龙珠是说打开就能打开的?我实话告诉你,我们上任皇主甚至请了轮回天宫的大人相助开启龙珠,都未能成功!这
个家伙是哪来的阿猫阿狗,他如何开启的了?”
旁人连连点头。“我已经如实告知他情况了,可他却还执迷不悟,接下这考验,看来此人的路也就仅此而已,速速派人走一趟皇城,告知陛下,即刻派人前来此处,准备接受对方
臣服!若对方不肯臣服,我皇城完全能够以此为理由,对其进行征讨,发动四方城池之力,叫其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使者嘴角完全压不住,得意而笑。
此事一成,他就是大功臣,跟在他身边的人也定有封赏。
“遵命,大人!”
旁人欣喜不已,连忙抱拳而离。
使者也懒得再看那结界,转身朝屋内走去。
结界外,比心通玄、瑞泰山、洪一鸣、明骁都紧张无比的等待着。
木七爷领着木家人还有木家太上长老在外围站着,几人时不时的看着结界,一个个心神不宁。
“太上长老,您说那白夜真能打开龙玺吗?”
木七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太上长老摇摇头,没说话。木七爷怔了下,几步上前,再是问道:“太上长老,如今大哥被关押,我们木家几乎等同于阶下囚,原本以为吟风皇城会立刻派大军前来攻杀,但他们竟然派使者
来招安……如此一来,我们木家该何去何从?”
“静观事态,随机应变。”太上长老沉道:“是我考虑事情不够周全,吟风皇城虽为霸主皇城,但这轮回域不止它一家霸主皇城,吟风皇城应该是被其他城池的人盯上了,近段时间不敢轻举
妄动,所以才派使者!”
“要是白夜破开了龙玺……”
“放心,绝无可能!”
太上长老淡道:“咱虽不是吟风皇城的人,但对吟风皇城也颇为知晓,那镇天龙珠可是吟风皇城先祖设立之物,真以为是什么人都能破开的?”
“若破不开,此人真肯臣服?”
“我不知道,但若他不臣服,吟风皇城就有借口对他下手,那时候名正言顺,吟风皇城再无顾忌,连轮回天宫的人来了也难插手!”
太上长老淡淡看向那厚厚的结界,面无表情道:“这个家伙,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把比心城跟九尾城的所有人,都架在了火上烤!”
结界内。
白夜依旧盘坐着。
面前的镇天龙珠已经漂浮了起来。
它的底部是从白夜身上溢出来的浓烈能量土之力。
这些能量土之力好似无数只无形的手,疯狂的撕扯着镇天龙珠。
镇天龙珠绽放着耀眼的神光,表面也在轻轻颤动。
而在镇天龙珠的上方,则漂浮着鸿兵神剑。
它在等待。
只要能量土之力将镇天龙珠撕出哪怕是一根头发丝大小的裂缝,它就会顺着裂缝刺下去,将镇天龙珠彻底斩开。
然而,这个过程显然并不容易。
镇天龙珠作为吟风皇城的至宝,其本身的材质就极为特殊,再加上其上被吟风皇城先祖刻画了无数强大的符?与法阵,寻常力量根本难以破开。
这密密麻麻的符?,白夜必须要一个一个的撕开。
是的。
他不打算重组。
那样太费时间了。
他也没那个精力。
干脆统统撕裂!
白夜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能量土之力与鸿兵神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夜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符?被能量土之力一个个的撕裂。
亦不知过了多久,龙珠表层的符?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个完整的!
整颗龙珠也变得暗淡。
白夜感觉快脱力了。
但他明白,成败就在此一举!
“就是现在!”
白夜眼神一凛,猛地一发力,只见能量土之力瞬间涌向那个突破口,而鸿兵神剑也紧随其后,狠狠地斩了下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镇天龙珠的表面终于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白夜心中一喜,但他知道此时还不能放松警惕。
他继续加大力度,操控着能量土之力和鸿兵神剑不断攻击那道裂缝。
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缝越来越大,镇天龙珠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下来。
最终,在一声巨响中,镇天龙珠彻底炸裂开来,一道金光从中飞出,稳稳地落在了白夜的手中。
正是吟风龙玺!
但还没等白夜松口气,他便双眼一黑,瞬间晕厥了过去……
意识变得黯淡,变得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又逐渐清明了起来。
白夜缓缓睁开眼。
却发现自己周围并非是在布置的结界内,反而是在一座悬崖边。
远处是金灿灿的云海,骄阳初升,光芒万丈。
而在前方的崖顶,站着一名穿着金色长袍的青年。
青年意气风发,豪气万丈,双手后负,注视着初升之阳,脸上满是笑意。
“你醒了?”
他没有回过头,却是发出了声音。
“你是谁?”
白夜凝问。
“我叫陆吟风!”
“陆吟风?你跟吟风皇城什么关系?”
白夜呢喃一声,似乎想到什么,满脸警觉的问。
“吟风皇城是我建立的,严格来讲,是我的囚笼!”
陆吟风虽然没转过身,但白夜能听出他内心的苦涩与无奈。
“囚笼?”“当然,身为阶下囚,有这样一座囚笼,也算不错,只可惜,我的后辈都被我所祸害,成了他人的工具,沦为猪狗,一辈子蒙在鼓里,白白为人卖命,为人丢命。
”陆吟风叹了口气,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