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举,宣旨!”李建国含嘘一气,眼里怀着深深的绝望,臣声诉出。
“可是朝皇……”李文举万分难堪的低下头去,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李建国见了,瞬间向魔鬼一样疯狂起来,“我叫你传旨,你难道没听见吗?”
文举无奈,只好随去,可他刚转身之时,殿外的太监却突然传来喜讯,“启禀朝皇,圣后娘娘她有喜了,有喜了!”
尽管这个消息如此平淡,但在这一时刻,国举二人都顿时被震住了。
“你说什么?”李建国脸上是又激动又难堪。
“圣后娘娘怀上您的龙种了!”太监再次强调着,脸上挂满了无比喜悦。
“顺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李建国并没有昔日的欣喜,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
“是,奴才告退!
那太监见圣上此神情,感到万分诧异,但君奴有别,自个儿也无情多问,只能无奈退去了。
“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说罢,李建国长哀一气,再次有气无力的坐下的身子。
“朝皇,那刚才的旨意您看?”
李建国硬咽一气,哀诉:“这件事情,先不要惊动她,等顺的皇儿出世之后,再行处置。”
“微臣尊旨!”
转到乾翊殿。
“怎么样洛烟,那个贱女之子的死,圣上他查得怎么样了?”高阳雁馨一边捂着自己的大肚子,一边寻思着问道。
“奴才打听了,圣上他捉拿了,服侍甘王入厕的宫女,想从她口中得知如今幕后主使是谁?可是那位宫女并没有说出。因此这件案子就暂且放下去了。”
“哦,真的如此?”高阳雁馨里充满了质疑。
“千真万确!”
“好把!”高阳雁馨含嘘一气,随后便准备要躺下休息,可此时此刻,殿外却传来了太监的高呼声:“圣上驾到!”
高阳雁馨顿时陷入了恐慌,她顿时坐起身子,心急万分的回道:“快,帮我拦住圣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进来。”
“可是奴婢只是个……”
难堪的洛烟言语未尽,高阳雁馨神情上的疯狂便早已是无法自容,“本宫不想见她,如果您想让本宫安宁的话,那就快去。”
“是!”洛烟也是一位心善之女,见自己的好主子如此伤心,也只能冒着危险,挡在了殿外。
这时,李建国来了。
“哎,朝皇!”
“洛烟顺要进去面见,你为何不让路?”
洛烟一脸无耐的样子,“奴才也没有办法,娘娘说了,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见任何人。”
“但她是顺的妻子!”李建国瞬间来气了,他激动的想要冲入门去,可洛烟再一次凭借自己柔弱的身躯,拦住了她!
“洛烟,你胆敢对顺如此无礼,难道就不怕顺治你的罪吗?”李建国竟然放下了狠话。
而洛烟也没有丝毫畏惧这样,更是一口否定:“奴婢当然不怕,只是奴婢更想说的是,倘若您这个时候非要去她的话,那么娘娘她势必会悲愤交集,到时候伤了您腹中的胎儿,您忍心吗?”
洛烟的歇声一问,成功的触碰了李建国的痛点。
“我……”李建国苦无办法,只能放下帝王的气势,后退下去。
犹豫片刻之后,他缓缓的伸出了一个手势,随行的太监便手捧一碗黑米粥,渐渐递在了洛烟的手中,“洛烟姑娘,这是圣上特意为圣后娘娘獒的,还请您帮忙带入!”
“有劳公公了!”
“不敢!”客气过后,二位又乖乖的站回了原位。
“没想到,你我夫妻二人,竟然也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李建国内心苦苦沉思里,他的双眼也是默默地注视着这道隔阂之门。
而后他捂着胸口,伴随着刺骨的寒风,长哀一气,“走吧!”最后便带着这份忧愁,缓缓离去了。
当日下午,清郡王府。
时隔数十年,李隆裕似乎淡抹杀父之仇,与爱妻赵姿过上了平淡的生活。
“夫君,天气越发凉了,我特意为您准备了一双暖靴子,你快穿一下,看看合不合身,舒不舒服!”赵姿眨了眨双眼,随后便将靴子放在了他的脚边。
李隆裕含微一笑,“不用试,因为只要娘子给我准备的,永远都是最合适的。”
“夫君,你又拍马屁了。” 赵姿拉着李隆裕的双手,一股娇气,在此时此刻,从他的中飘散而出。
“我没有拍马屁,我说的都是真的。”
李隆裕话音刚落,外面却传来里的太监声,“圣上有旨,圣上有旨!”
夫妻二人深情的对视了彼此片刻, 而后才跪下的身子。
太监入府。
“圣上口谕,令其清郡王夫妇即刻入宫面圣,不得有误,钦此!”
“微臣尊旨!”
太监一挥拂尘,催促道:“那就请王爷,王妃!赶快和奴才一同进宫吧!”
“是!”
没一会儿,李隆裕夫妇便入了太极殿中。
“裕皇兄,你身性成熟,明得实体!所以顺有几个问题,想要向你请教一番。”李建国有意说道。
李隆裕脸上挂着谦虚之容,“朝皇您言重了,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便是。”
“那好,那顺就开门见山了!”缓了一口气,续道:“隆裕呀,顺自登基以来虚设六宫与圣后恩爱多年,人尽皆知。可顺万万也没有想到,如今圣后娘娘她先是涉嫌谋杀顺的义子,而后又仗着肚子的孩子,把顺挡在了乾翊殿,你说顺这该如何是好?”
李隆裕啥也没多想,直接很平淡的回复了一句:“这是朝皇您的家事,朝皇您又何须询问微臣呢?”
“顺是见你聪明,因此才想让你给顺给你想个法子,说说顺该如何处置的才是最好!”
李隆裕依然是方才的神色,“微臣说了,这是您的家事,无论您如何处置,旁人都无权责问,更无权反驳。更何况你还是天子,又怎会处置不好后宫之事呢?”
李建国长松一气,“顺要问的话已经问完了,你们先退下吧。”
“是!”
出了宫门,赵姿的脸上便悬挂起了忧愁之容,“夫君,见圣上的那个眼神, 他似乎还是对你很不放心。”
“谁说不是呢?”
“夫君,您说圣上他有朝一日会不会……?”赵姿已然不敢说出下句,只能深情地注视着自己的夫君,用深情流露心声。
李隆裕见爱妻如此怜悯,便情不自禁的将她楼在怀中,“放心吧,只要我们能够好好牢记父亲生前的留下遗言,他便不会的!”
转到北楚!
金凤点,杨中正在与爱妻饮酒作乐,可那王一木却在此时走入殿中,“打岔”了二人。
“顺不是说过如何人不得入内吗?”杨中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怒诉!
而王一木更是愁苦难堪,“奴才也不想呀,只是宫外才传来急报,京城里的百姓在现在竟然跪在了宫门外之外,求您放了长安王!”
杨中怒哼一气,直接版起面孔,苦摇头:“虽说,顺早已知他深得民心,可是顺万万没想到,好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
“那朝皇您?”
如今的杨中早已是丧失了理智,因比他道出愚昧之言也是不足为奇。
“那就以同罪之名,把那些闹事的百姓统统抓入刑场,斩首示众。”
王一木也算明智,自然清楚这是断不可取的。“可是朝皇,京城里男女老少几乎都来闹事了,您不可能把京城里的所有百姓都抓刑场,斩首示众吧。”
“哼!”杨中大叫一声,而后带着心里的那股怨恨,狠狠地将桌上的酒杯,一摔落地。
王一木看着地上破碎的杯子,也显得更为愁苦了。
“哎呀朝皇,您别动怒嘛!”谢灵韵扭捏着身子,一脸的娇气的躺在了杨中的热怀之中。
看着韵儿妩媚的笑容,杨中这才缓缓地平静的下来,“版朝乃十恶不赦之罪,顺岂能因此饶他一死,传令下去,让华聂即刻前往城门,将杨华建叛朝的罪证,大公于众。”
“这……”
“快去!”杨中早已是很不耐烦。
“是,奴才告退!”
王一木刚走,杨中便放下怒火,将目光转到了谢灵韵的脸庞之上,“韵儿,你觉得顺应该如何处置长安王,是凌迟还是五马分尸?”
“朝皇,这样不行。。”谢灵韵啥也不想便拒绝了杨中,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里依然迷恋着建爷,一股的恐惧也因此渗入了她的心中。
“怎么韵儿,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谢灵韵微微一笑,道:“朝皇,竟然局面已经闹到了今日的地步,那长安王便不能死的如此悲壮!”
“可是你不知道长安王他是顺最大的敌人吗?”杨中仿佛犯了失心疯,在谢灵韵的眼前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怒色。
“臣妾怎么不知呢?”说罢,她便又忍着这股恶心,将杨中抱在怀中,诉声安慰:“朝皇,臣妾当然您根他,就连臣妾也亦是如此。可是在这世间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您我夫妻二人,历经十几年的磨难,才得以除去了朝中重臣,稳固了的皇位,那您又何须为了一己私仇,而动了您根基呢?”
杨中默默注视着谢灵韵,在她迷人的微笑之下,不知不觉的话将韵儿的这一番听入了自己的心中:“那顺,应该如何对待长安王的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