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宇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鞠丽莎道:“鞠丽莎,这里河豚鱼味道鲜美,听山田老板说,这些河豚鱼都是现买现做现吃,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鞠丽莎早已经脱下外衣,露出里面一身玲珑凹凸的身材,雪白如乳脂、深如沟壑般的双峰若隐若现,不停的在陆天宇面前晃动。
“清河居的河豚鱼,每天早上三点从水产市场竞价拍卖,都是品质最好的河豚鱼,每条河豚鱼都是顾客进门后宰杀,送到餐桌时才过去十分钟,所以味道绝对鲜美。”
“鞠丽莎懂得真多,清河居的生意怎么好,为什么一定要早上从水产市场购买,难道就不怕影响了生意!”
见陆天宇愿意和自己说话,鞠丽莎又把身体靠近陆天宇身上,这次陆天宇并没有躲闪,反而有些色迷迷的看着鞠丽莎浑然天成的胸口,流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陆先生不知道,这是清河居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就好像一些公司的饥饿销售,只有这样才能让顾客感觉自己消费的物超所值。水产市场早上的河豚鱼最新鲜,虽然价格高了许多,但是比起其他时段购买的河豚鱼,质量最优,所以来清河居食用河豚鱼的顾客都知道,这里的河豚鱼味道最佳”,鞠丽莎脸上不知不觉中泛起了一抹桃花红。
“那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为什么这里的伙计说,河豚鱼是下午刚刚购买的……”,陆天宇用手撑着矮几,发现身体有些软,想站起来却发现全身没有力气,一下子反应过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你说什么”,鞠丽莎惊讶的看着陆天宇,“我为什么要害你,你……。”
鞠丽莎还没有说完话,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不好,被人暗算了”,陆天宇明显的感觉到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这不是中毒的症状,而是有人在酒里面下了类似迷魂药的东西。
陆天宇酒量差,虽然清酒的度数很低,陆天宇也不敢多饮,浅尝了四杯即可。
鞠丽莎不停的劝酒,反而比陆天宇喝的多,支撑不住先倒下了。
陆天宇发觉清酒里的麻醉药很猛,不仅使人全身无力,而且连五官都受到了影响,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咕噜咕噜的响声从喉咙里传出来。耳朵里也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周围的声响,眼皮越来越重,视线也变的模糊,脑袋越来越沉,好像有一股浓浓的睡意涌上心头,让人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
“到底是谁想害自己”,陆天宇想把最后的问题想清楚,和鞠丽莎无冤无仇,很明显鞠丽莎是被别人利用了,被鞠丽莎不知不觉中带到了清河居。对手一定清楚自己的生活起居,至少了解过,不然不会让鞠丽莎带自己来吃河豚鱼。这一切都是事前安排好的,自己是临时决定来秋叶原,对手一定在暗中等待机会,但是为什么不在地下黑市交易的时候下手,反而选择在清河居下手,难道是担心控制不住自己。
陆天宇无力的倒在地上,想睁着眼睛看谁从门口进来,可是身体已经不受陆天宇的控制,昏沉沉的睡去了。
就在陆天宇倒下不久,山田老板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陆天宇和鞠丽莎,向身边的两个黑衣男子吩咐道:“把这两个人送到山本君那里。”
一黑衣男子抱起鞠丽莎,贪婪的在鞠丽莎脸上嗅了嗅,嘀咕道:“山田君,这女人是不是可以先送给兄弟们玩玩,送给这小子是不是有点亏了。”
“你懂什么,要是坏了山本君的好事,小心你上下两个头,滚”,山田老板挥挥手让两个黑衣男子将陆天宇和鞠丽莎,从酒店后面抬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天宇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的头涨得厉害,这不是醉酒后的症状,自己根本没有贪杯,可能是麻醉剂遗留的后遗症。
房间里很亮,刺的陆天宇眼睛生疼,从这一点上讲,自己至少睡了48小时以上,眼睛对光线产生了敏感。好不容易让眼睛适应了光线,却发现身体还是有些不听使唤,什么麻醉剂有这么大的效果,陆天宇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晕倒之后,又被人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剂,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注射一次,才会产生这样的不良症状。
手指能动,胳膊却动不了,想扭头看看,也发现脖子僵硬,只能看见头顶的天花板。
转动眼珠,打量了目光所及的地方,好像是一间不大的房间,简单的用合成材料包裹墙壁,几盏LED灯镶嵌在天花板上,其他的地方看不见。
“有人吗”,陆天宇想大声的呼喊,可是发出的声音很小、很微弱,既然对手没有杀死自己,自己一定有利用价值,很想知道是谁想抓自己。
也许是陆天宇的声音太低,也许是周围根本没人,陆天宇放弃了喊叫,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对手不可能对自己不管不问。
又过了很久,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到陆天宇的眼睛里,“不错,身体素质很好,这么快就醒了”。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陆天宇无力的问道。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在陆天宇眼前晃了晃道:“不要说话,药效还有三个小时,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搅你,好好的享受一下最后的时光吧。”
“享受尼玛的屁”,老子这样了还享受生活,这不是寒颤老子吗?
“年轻人不要冲动,你应该庆幸你还活着,到这里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残疾人,还有一种是活死人,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谁,为什么不回答”,陆天宇听见脚步声,跟着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尼玛的,话说了半句就走,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天宇的脑海里飞快的思考,不可能是联盟安全局,也不可能是郑氏家族,难道是梅隆家族,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自己有意和伊娜疏远,难道梅隆家族还不放过自己。
一个个可能性在陆天宇脑海里闪过,太诡异了,绑架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穿白大褂的男子说这里只有两种人。陆天宇有些想不明白,难道还有其他人想对付自己,自己到底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陆天宇躺在床上,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绑住,也就是说,对手根本不认为自己能逃走,不然不可能把自己放到床上。
身体的机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慢慢的恢复中,全身好像被抽去了脊髓没有一点力气,就如同长期躺在病床的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头顶一块不大的空间。
头可以动了,带动眼睛向周围张望,看见了门口,看见了床边的椅子和一排柜子,单调的木色,雪白的墙壁,就像一间最简单的廉价酒店,没有任何的装饰和生气。
“有人吗?”
耳边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陆天宇感觉自己的听觉好像出了问题,声音是从耳边传过来的,就像有人躺在自己身边耳语。
“你是谁!你在哪里!”陆天宇不禁问道。
“我是鞠丽莎,你是陆先生吗?”
陆天宇一下子明白了,除了鞠丽莎还能是谁,当时鞠丽莎也昏倒了,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你能动吗?你能看见我吗?这是那里?是谁让你绑架我的……”,陆天宇有许多的问题想问鞠丽莎。
“我不知道,我好害怕,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陆先生请相信我,我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好了,我问你一句,你回答我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看样子鞠丽莎也是受害者,鞠丽莎最多只是帮凶,而不是参与者,“那你一定知道是谁想绑架我们。”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漂亮的皮囊里装着一付猪脑子,真是蠢到了极点,这样的女人除了做花瓶以外,就只能做别人花园中的肥料了。
“那你不会连为什么骗我到清河居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有人给我钱,想了解你的事情,每天都会有人询问你的情况。到清河居吃河豚鱼也是有人安排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合作的话,他们就杀了我,我好害怕!”
“你真的不认识他们是谁?你应该见过他们的面,难道一点都不了解”,陆天宇不能动,要是能动的话,会跳起来掐死这个笨女人。自己蠢就已经够奇葩了,竟然一问三不知,连死都不会写,真是傻的可爱、傻到了极点。
“他们很凶,好像是黑社会的人,我根本不敢问,他们说我要是不合作,不仅要杀了我,还会把我的家人全部杀死,他们真的做的出来,呜呜……”,鞠丽莎好像害怕的哭了起来。
黑社会的人,山口组织、黑龙会……,自己不记得得罪过岛国什么黑社会的人,难道是安特坎的雪狼帮找自己报复。
“好了,不要哭了,现在哭有屁用”,听鞠丽莎哭,陆天宇就感到心烦,影响自己的判断:“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
“不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要求我接近你,等候他们的指令。”
陆天宇发现自己能抬起胳膊了,想用手撑起身体,仔细的观察一下周围,好通过一些细节判断出绑架者的身份和目的。陆天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身体移动了一点,把头靠在了身后的床板上,累的陆天宇气喘吁吁,差点没晕过去。
身体下面是一张1.5米宽的双人床,鞠丽莎就平躺在自己的身边,身上盖着一条很薄被单,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
房间里竟然有电视、写字台,不过好像有卫生间和盥洗室,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听不见外面有什么声音,给人的感觉真像廉价旅店。
陆天宇用手扯开被单,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身上的通讯器也不知所踪,想来对手是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东西。陆天宇好奇的扯开鞠丽莎的被单,一抹春光乍现,白大褂那句享受生活的含义,原来是在暗示自己及时行乐。
自己还真的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看来对手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连美人计都使用了,看来自己现在处境并不危险,只有有利用价值的人,对手才会舍得使用美人计。
对手看中了自己什么,黑客能力,设计能力,还是有其他的目的,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对手这样重视,自己怎么不知道?
“鞠丽莎,暗中指使你的人……,算了,估计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天宇感到自己和鞠丽莎在一起,智商都要受影响。
“我们现在是不是很危险”,鞠丽莎担心道。
“对手的目标是我,现在看来我还有利用价值,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不过……,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有没有危险就不好说了”,陆天宇吓唬道。
“我不像死,你求求他们,不要杀我,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鞠丽莎真的感到了害怕,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只要有一点头脑的人,都会知道这时候有危险,陆天宇不知道对手不杀鞠丽莎的原因,为了防止消息泄漏,对手应该杀人灭口。仁慈,更是不可能,除非鞠丽莎还有利用价值,但是陆天宇想不出来鞠丽莎有什么可以利用的,除了她的肉体以外。
陆天宇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不会替鞠丽莎操心,陆天宇还没有善良到帮助一个陷害自己的人,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对鞠丽莎最大的恩赐。
见陆天宇没有理睬自己,鞠丽莎越想越害怕,低声的哭泣起来,就像一个纯真的少女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够了,不想现在死,就马上闭嘴”,陆天宇心烦意乱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霸占了鞠丽莎身体。
身体是女人的本钱,而眼泪是女人最大的武器,至少在自己这里还有些效果,陆天宇现在考虑的是隐藏在暗处的对手,首要问题是搞清楚对手的目的,然后是如何脱身,也许同样身处险境的鞠丽莎是自己唯一的同盟者。
(本章完)